從東瀛到中土,距離本不就是太遠,如果薛雷鋒全力而行,只需幾十分鐘就能走一個來回。
不過上次大海之中的感悟,讓他收穫不小。有感於那次的收穫,薛雷鋒開始注重對大自然的觀察,也因此他迴歸的腳步,變緩了許多。
饒是如此,他也只花了一天的功夫,就從東瀛回到了中土大地之上。
這次回到華夏,薛雷鋒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挑戰個大高手,而是決定先去天下會。
薛雷鋒此次天下會之行,一來是爲了見一見自己那大弟子——聶風,將自己滅殺了火麒麟,替他報了殺父之仇的事情告訴他。二來也是想試試,是否能在天下會,發現帝釋天的蹤跡。
他隱約記得,在風雲第二部電視劇中,帝釋天說過,風雲之所以能夠打敗雄霸,他出力不小。要不是他給雄霸下了藥,或許敗的很可能會是風雲。
不過,這個位面本就因爲戒靈的改動,有些不同,再加上十年前薛雷鋒的亂入,更是將劇情改的亂起八糟。所以,對於自己的第二個目的,薛雷鋒只是抱着試試看的心態。如果能在天下會發現帝釋天固然好,如果發現不了,大不了去天門一行。
……
一天後,薛雷鋒出現在了天下會的地盤……
此時的他,已經不像當初那般魯莽,雖然有能力潛入天下會,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聶風,但是謹慎了許多的他,還是決定,先打聽一下天下會的消息,再做打算。也因此,酒樓和茶館,便成了他常去的地方。
花了幾天的功夫,薛雷鋒終於將現在天下會的情況,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天下會,如今風雲位面中的天下第一大幫。
十年前,天下會還只能和無雙城南北對立,各自佔據半壁江山。而如今的天下會,卻是在雄霸的帶領下,蒸蒸日上,早就將無雙城,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據說在幾年前,天下會幫主雄霸,曾和無雙城城主獨孤一方有過一戰。大戰結果雖然不爲人知,但是這些年來,無雙城不斷地收縮着自己的勢力,而天下會卻是發展的越來越壯大。
雄霸之所以能夠這般強大,究其原因還是他得了一門神功。這門神功讓他能夠如神仙一般,飛翔在九天之上,讓他一個三分歸元氣,就能讓一座小鎮灰飛煙滅,徹底成爲歷史。
聶風作爲雄霸的徒弟、繼子,天下會的少幫主,是唯一一個得了雄霸真傳的人。也因此,他的內功修爲,雖然和天霜堂堂主秦霜、神風堂堂主步驚雲差不多,但是真正的戰力,卻要比兩人高出不少。
瞭解了這些消息,薛雷鋒心中震怒,同時對聶風充滿了失望。
如果聶風是收了徒弟,然後將功法外傳,那麼薛雷鋒絕對不會有任何意見,但是聶風卻把“氣”傳給了雄霸,這就讓薛雷鋒有些不快了。
“是他的武功得來的太容易,所以不懂得珍惜嗎?”薛雷鋒不由的想起了當年他收徒時的情形。
“不對,小時候的聶風可是很懂事的,他怎麼會將我傳授他的功法,教給了雄霸,而且還成爲了雄霸的繼子?當年,因爲我的介入,雄霸並未成爲將聶人王推入凌雲窟的兇手,但是聶人王的死,怎麼說也和雄霸有些關聯,聶風應該不會對他有好感纔對……”只是想來片刻,薛雷鋒就想到了答案。
“顏盈!”想到聶風成了雄霸的繼子,薛雷鋒的心頭,怒火中燒。就算不知道具體的細節,他也能大致上的猜出經過了。
聶風和雄霸,可從來沒見過幾次,好好的怎會成了雄霸的繼子?歸根結底,一定是因爲顏盈,她身爲聶風的親生母親,如果她和雄霸走到一起了,以雄霸的手段,加上顏盈的幫助,想要拿捏住十歲不到的一個小孩,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哼!”薛雷鋒冷哼了一聲,他本就對顏盈沒有一絲好感,現在猜測出了事情的經過,更是對這個女人起了一絲殺心。不過想到她是聶風的母親,還是將這絲殺意隱藏了起來。
“也罷,風兒畢竟年歲還小,受了些蠱惑,還不算不可原諒!而且雄霸學會了“氣”,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至少又爲我添了一個練手的對象!”薛雷鋒畢竟不是老頑固,一陣怒火過後,就原諒了聶風。
不過原諒歸原諒,沒經過自己的同意,就將自己的東西拿走了,對於這一點,薛雷鋒可不會忍。遲早,他還是要之收回來的。眼下天下會的情況,已經被他了解了個ba九不離十,他也是時候去天山一行了。
……
天山,天下會總舵所在,此處雄偉巍峨,高聳入雲,乃是北方一帶羣山之首。
這山雖高,但卻不是北方第一高,原本也只是略有名氣而已,但是自從天下會的總壇,建在此處之後,隨着天下會這些年不斷的發展和壯大,天山之名也轟傳天下,現下更是成了無數人嚮往的武學聖地。
此時的天山,比之十年前,守衛更加的森嚴,天下會擁兵十萬,又有天山之險,就算有人率兵百萬前來攻打,怕是也攻不下。
一個門派能夠有這麼多的幫衆,或許這也是風雲位面中,中原朝廷形同虛設,武林至尊一統天下的原因。
天山之顛,一座雕龍畫棟的三層高樓屹立其上,周圍雲霧瀰漫,遠遠望去,這棟巍峨的建築,仿似屹立在飄渺變幻無方雲海之上的仙宮,泛着奪目的光輝,絢爛之極。
這裡,就是天下會幫主雄霸的修煉之所,天下會的天下第一樓!
這座大樓,除了雄霸自己,就算是他的夫人——顏盈,和他的繼子——聶風,在沒有他允許的情況下,也不能踏入其中。
此時晨光微亮,正是修煉的好時候,外間的演武場內,無數的弟子都在修煉,但是天下第一樓內的雄霸,卻並未在修煉。
雄霸的雙手放在背後,不斷的在樓內踱着步,顯然是遇到了什麼讓他頭疼的問題。過了良久,他咬了咬牙,彷彿下了什麼決心一般,一甩衣袖,大步走了出去。
演武場的衆人剛剛練完功,就聽到上面開始傳達雄霸主的詔令,也顧不得形象,紛紛起身,快速的朝着議事大殿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