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你果然不是酈兒!到底是何方神聖?”看見如此詭異的場面,唐少哲心中雖有幾分吃驚。但是他對自己的實力更加有信心,所以沒有絲毫的緊張。
“如今的我住在應天府紫金山萬福寺,法號亓子。貧僧有禮了。”黃袍面具人雙手合什,向唐少哲微微一禮。
“亓子?這名字似乎有點耳熟?哎,不管了。你不在應天府好生呆着,來到這裡假扮我的夫人,難道沒聽過我的名頭麼?”唐少哲面色轉冷,聲音更冷。
亓子戴着面具,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聽他淡淡道:“即便就是聾子,來了順天府也會聽說唐上仙的鼎鼎大名。”
“哼,既然如此,你不怕羊入虎口麼?”唐少哲儘量讓自己的聲音顯得有些陰森森。
豈知對方卻仰天笑道:“哈哈哈,誰是羊?誰是虎?現在只怕還言之過早!當年,我曾經認定我爲刀俎、人爲魚肉,可是最後卻剛好掉了個兒。若不是皇祖父留有後招,那我恐怕早都化爲飛灰了。”
“恩?皇祖父?”唐少哲敏銳的抓住了對方口中的關鍵詞,腦中一轉,已經吃了一驚,甚至後退一步道:“你是……你是朱允炆……建文帝?”
張角站在一邊根本不知道這兩人在打什麼啞謎。不過,他在唐少哲後退一步時,已經緊緊摸住自己手中道具卡牌,隨時準備聽令行事。
亓子見到唐少哲的吃驚之色,只是輕聲嘆息道:“這世間早已沒有了建文皇帝朱允炆,只有萬福寺的一介凡僧——亓子。”
唐少哲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面前這個臉上帶着銀色鬼臉面具,身上穿着黃袍,身後披着漆黑披風斗篷的人。他到現在才明白眼前這個人爲何穿着一身黃袍。
他就說自己之前看見對方這一身別緻的打扮頗有幾分疑惑,原因就在那一身黃袍上。在這大明天下,除了皇族,誰敢穿黃袍?黃顏色,根本就是與皇家之外其他人終生無緣。
“怪不得,怪不得。”唐少哲此刻的口中,似乎就會說這兩句話了。聽到對方語氣淡然,他不由有些八卦道:“那麼,你對他就沒什麼看法麼?”
自從表露了身份之後,亓子就那樣隨便的站在那裡,也能讓唐少哲感到對方的虎踞龍盤與君臨天下的氣度。這是一種純粹的感覺,但不知是唐少哲的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事。
聽到這個問題,亓子冷笑一聲,道:“誰?燕逆麼?”
“恩。”這個時候,唐少哲居然都忘記了自己的本來目的,只顧着打聽這些陳年八卦往事了。沒法子,明代朱棣靖難後建文帝的失蹤乃史學界千古懸案,他沒法不感興趣。
“哼!雖然不想說,可我還是得承認。他坐在那把椅子上做的不錯!”亓子聲音很平靜,他並不會去否認某些事實。空口白牙、胡說八道這種事情,他做出來還怕有失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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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天,我聽到了什麼?假如這傢伙不是冒牌貨的話,那這番話可是足夠震驚史學界的。失蹤的建文帝在20年後,在他面前親口承認了明成祖朱棣的成績!
唐少哲忽然有一種歷史見證人的感覺。這種特別的感覺讓他顯得有些亢奮,不由自主的像專業狗仔隊一樣繼續發問道:“那你當年是怎麼逃出南京皇宮的?”
亓子微微偏着腦袋,斜眼望着唐少哲,戲謔道:“唐上仙,你我都是修真之人。何必去關心這些凡俗間的陳年舊事?難道你不覺得自己的問題有些扯遠了麼?”
唐少哲聞言悚然一驚,道:“你也是修真之人?”
亓子的語氣中已經微微有了一些不快,道:“何必如此戲弄於我?你我都是修真中人,雖然我看不清你的深淺,但是你也莫要自傲。輕賤與人,不應是我輩之道!”
“不,不,不。”唐少哲連忙擺手,道:“我沒有小看你的意思。我……呃,我只是有點吃驚罷了。”
是的,吃驚。他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在野史中出家爲僧的建文帝,居然成了一個修真者。蒼天呀、大地呀,這是那位天使大姐的惡作劇呀?
“哼,罷了。我也不想與你爭執對錯。我只想要你那件能夠往返修真界與人世間的法寶借來一用。唐上仙若是答應,我們便彼此相安無事。否則,怕是會傷了和氣。”亓子說起此事,就貌似平常到向鄰居借一碟醋一樣。
唐少哲聞言開始苦笑。自從知道了亓子的身份是一位修真者之後,他就明白了之前亓子問他的哪些問題到底有何用意了。
可是剛纔告訴亓子的所有答案,幾乎都是他編造出來的。現在他就等於趙本山,亓子就相當於範偉,主神看來只能當那支拐了。
雖然他可以往返於現代位面與這個平行時空位面之間,可那是藉助了主神穿越時空位面的能力。那個該死的什麼往返修真界的法寶,根本是他杜撰出來隨意搪塞的理由。
可是,眼下看起來亓子是當真了。這可怎麼辦纔好?良久後,唐少哲才面帶不虞的磕絆道:“呃,亓……呃.…..朱允……呃……建文……”
“哼,昔日朱允炆於二十年前就駕崩了。如今在你面前的,是應天府紫金山萬福寺的僧人——亓子。貧僧,還有二十五年前就出家的度牒爲證。”亓子再度雙手合什道。
唐少哲不再糾結稱呼問題,隨意的一揮手,似乎要把什麼猶豫趕走,道:“好吧,那我還是叫你亓子吧。這麼說,你之所以冒充酈兒,就是爲了套我的話?”
“呵呵,只是彼此交流罷了。”一句話,輕飄飄的將自己的欺騙行徑推了個乾乾淨淨,他隨後又道:“我不是也告訴了你,我的真實身份麼?可見,我確實沒什麼惡意。只要唐上仙肯將那件往返修真界的法寶借給我一段時間,那麼我也必有厚報。”
唐少哲苦笑道:“若是當真可以借給你,我倒也沒什麼意見。可是這東西,還真的沒法相借與你。”
“哦?莫非是限於貴師門的規矩法度麼?”亓子頗爲善解人意的建議道:“如此重寶,有些規矩也是應當。我可以留下抵押之物,免得唐上仙對師門不好交待。”
“呃,不是。”唐少哲自從知道亓子是真正的修真之人,又看見對方目前的手段就已遠勝於昔日見到的韓立,心中已有幾分惴惴。此刻見對方和氣,愈發有些不好意思。
“哦?若有爲難,唐上仙不妨講出來。你我商量一下,或許可以想個合適的辦法出來也未可知。我自修真以來,一直很想去上界見識一番。既然唐上仙有這個機緣,又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唐少哲撇撇嘴,道:“並非我不想借給你,實在是沒法子借呀。”
亓子繼續溫言道:“難道連原因都不能實言相告麼?或許有辦法解決的。”
你怎麼可能解決主神綁定在我身上的事情?更何況,主神雖然可以讓我往返兩個時空位面之間,但卻根本不是什麼修真界。即使你真去了哪裡,恐怕也不會滿意。
於是唐少哲只能繼續搖頭,這些問題實在是不好說,也根本無法解決。但是亓子見到他這樣冥頑不化,終於也無法忍耐了。
他爲了取信於人,甚至將自己的來歷坦誠相告。隨後,又始終溫言相勸。可是,他得到了什麼?只有輕視與羞辱!若不是之前實在摸不透唐少哲的深淺,他才懶得計較這麼多,開搶就完了。
什麼天下寶物,歸有德者據之。完全是鬼話!雖然亓子沒聽過“槍桿子裡出政權”這句話,可是卻在二十幾年前就切身明白了這個道理。拳頭大就是真理,其他神馬都是浮雲!
此刻他覺得自己始終在委曲求全,偏偏卻遭到唐少哲仗着自身實力一再羞辱。現在,他終於再也忍受不下去了。哼,真以爲我看不清你的深淺,就必敗無疑麼?修真者之間的決戰,並不只有自身實力一途。
“哼,既然如此,那就沒得談了!唐上仙,別怪我不客氣了。”說話間,亓子已經取出了一塊金屬令牌,揚手道:“五行雷霆,聽我號令,五雷極陣,驅使幽魂。此令!疾!”
在唐少哲吃驚的目光中,他清楚地看到了那塊金屬令牌頓時涌出一陣黑色的煙霧。隨後,黑霧逐漸分散成五縷青煙。片刻之後,就見五縷青煙居然各自化爲人形。
看着五縷青煙化做5個似實實虛的人影。雖然面目間一片模糊,可是那煙霧環繞的面容與虛無縹緲的身形,還是讓唐少哲瞪大了眼睛,不由自主的深吸了一口涼氣。
“噝,這是什麼東西?話說,這個平行時空位面居然還有這樣匪夷所思的東西?”唐少哲心中已經大吃一驚,不由自主的向主神諮詢。
剛纔亓子話裡話外都在說他也是修真中人,唐少哲以爲也就是和龍虎山天師道的那個韓立真人不分仲伯而已。可是沒有想到,這個亓子的表現與韓立完全不同。
主神還是可靠地,收到問題後立即給了一個答案,道:“目標體內突然出現特殊未知能量活動,活躍度旺盛。身邊出現的虛化能量實體,屬性爲‘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