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待到桂凡躬身退下後，永平公主身邊的容嬤嬤開了口。
她頗爲有些疑惑道：“公主，這等江湖武人難道能夠對付得了唐少哲麼？莫說取其性命，恐怕根本難以近身。”
永平公主卻淡淡一笑，道：“怕是我們有些高看他了。我細細推敲過，唐少哲此人一直以來其實始終在動用外物相助。雖不知是不是什麼法寶，可那畢竟不是他自身力量。
“無論那種手段，他似乎都需要藉助外物來施展。而他不借外物，僅憑自身實力只施展過凌空攝物。而這個，頂多能夠跑江湖變變戲法而已。
“因此，若是不給他借用外物的機會，還真是有很大機會將他置於死地。若非想到這一點，我也不會派桂凡出馬。”
“…啊，被公主這樣一說，還真是如撥雲見日一般。原來公主智珠在握，卻是老身有些多心了。”
“唔，雖然有些冒險，但卻也有7、8分的把握吧。如非萬不得已，我實在不想和萬福寺的那位打交道。”
“是。公主殿下考慮的周道。那位雖然有些門道，可畢竟有那樣的傳聞。皇上對建文餘逆相關聯者，可是從未手軟過。”
“哼，那又如何？怎麼不見對萬福寺那位下手呢？父皇，畢竟還是有些顧慮的。”
“可若是公主殿下……”
“好了，不用多說了。我心裡有數！”
“…是。”
對此毫不知情的唐少哲此刻還在和主神交流最新信息。
“主神啊，你說我昨晚這麼一鬧，是不是又會收集到很多能量呀？”唐少哲斜躺在牀上，靠着一個自己帶過來的靠枕，一邊說話，一邊吞雲吐霧。
“根據伊特拉瑪諾斯……”
“打住，打住。你每次拿着個開篇，我不用聽都知道你下面要說什麼。哎，下次再也不跟你諮詢什麼了。”唐少哲對着虛空擺手，差點被菸頭燙着自己。
有些鬱悶的他，這一次學乖了，直接問道：“你就說我最新收集到了多少能量？我說，這個總不違反你那個什麼什麼法則吧？”
“……截止目前爲止，新收集到的標準能量爲102單位伊特。”
“嗐？102？”唐少哲直接被這個消息振奮了起來，急忙追問道：“那我不就通過了考驗期麼？”
“還未能通過考驗期！”
“我擦，不是吧？你玩我呀？你告訴我說考驗期只需要收集滿100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就可以啊！可這都102單位了？還不算我上次收集到的…呃…”唐少哲的聲音漸漸小了下來。
“新收集到的102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扣除時空位面相關損耗，節餘51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累計上次，綜合起來目前收集到了56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
正是因爲唐少哲自己也想到了時空損耗，所以聲音才逐漸低沉下去。聽到最後答案後，他再次無力的軟倒在了牀榻上。
他扔掉了香菸哀嘆道：“主神啊，不帶你這樣的。你每次說話別這樣好不？說半截話會死人的！唉，人生大起大落實在太快了，有些刺激過頭了。”
主神表示沉默，根本不予反駁。
唐少哲躺了片刻，又跳了起來，惡狠狠的嚷嚷道：“看來我做的還不夠。還要鬧騰，徹徹底底的鬧騰！
“主神，你說我去把紫禁城炸了怎麼樣？然後再留下一張類似楚留香那樣的字條。你說，我會不會一下子就名動天下？能量大大的？
“你看看拉燈大叔在地球上的赫赫有名？那不過是開飛機撞了雙塔世貿而已，就造就了他的名聲。哎，連我們小區門口掃馬路的大媽都知道拉燈呀！
“這個知名度，只要他隨隨便便再出個事兒，那還不得全球一起討論他呀？越說我越覺得恐怖分子是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呀！反正這也不是地球，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說主神，你倒是吱個聲呀！你再不說話，我就當你同意了啊！回頭我就去聯繫炸藥。我可聽說了，有些偏遠地方開山炸礦很是有些炸藥存量的。
“我一定要選最佳的爆破地段，僱傭專業拆遷公司設計師，炸就炸的天昏地暗；引線直接拉到太和殿，僅線長就得四千千米，什麼防雨、防熱、防小偷啊，絕對安全。
“咱也不必多，什麼雷管啊、火藥啊，能裝的都給他裝上。光買基本炸藥怎麼也得幾萬美金吧？換算成黃金我得帶回去至少20兩。
“我身披黃金甲、腳踩五色雲，特威風凜凜的那種。就站在紫禁城上空，被人一發現，甭管有事沒事兒，都跟他們說：‘?’
“一口地道的中國四級考試倫敦腔，倍兒裝13。行動指南直接參考城管+拆遷辦，下手一定要毫不留情，起碼能掀個攤子、貼個‘此處拆遷’的告示啥的。
“周圍還得再整幾個投影圍繞在我身邊壯壯聲勢，那不是元始天尊就是通天教主，你要是耶穌都不好意思給人打招呼。主神，你說這樣的聲勢我能收集多少能量呀？
“我個人認爲起碼也得2000單位伊特的標準能量吧？那還是成本。4000單位起，你別覺得不可能，能收集2000單位能量，根本會同時把時空位面損耗也收上。
“你得研究古代人民的獵奇心理。討論紫禁城被炸的人民，那絕不僅僅是中原。什麼東瀛呀、高麗呀、交趾啊、韃靼呀，那都會熱烈討論。
“你知道明代中國在世界上的地位麼？那就是中央帝國！別說東亞，就算扯上西亞+北非+南美+歐洲，大明都是當之無愧的中央帝國。
“中央帝國皇宮紫禁城被炸，那絕對是轟動全球的，動靜一定比拉登大叔要大得多。願意趕流行去討論類似事件的人，那絕對不會放過這等流行新聞。
“什麼叫流行知道麼？流行就是除了感冒，談論什麼都得是最出名的。所以，我現在製造話題的口號就是：不求最好，但求最鬧！”
唐少哲得意洋洋的瞎扯了半天，主神根本不理他。唐少哲不免有些訕訕不好意思。不過，後來仔細想想，這個主意未必就沒有效果呢！
“咳咳，我說主神，你就不能說句話麼？”
“目前的能量收集與本位面信息傳遞速度有關。”
“哎？對呀！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記了！這裡是大明呀，沒有電視，沒有網絡，連個報紙都沒有。信息傳遞速度是很慢的。
“這麼說來，我的消息還沒有擴散開。一旦真正擴散開來，那樣能量收集纔會呈現井噴狀態吧！不錯，不錯。主神，還是你足夠冷靜。”唐少哲被提醒後馬上充滿了鬥志。
這個時候，響起了敲門聲，同時還有酈兒在外面的呼喚：“公子，有人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