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爬起,開始研究位面商城,依然是那個頁面版本,點到是能點開,但還是沒有任何東西出現。
“這個,怎麼搞?”
好像是感受到了張言那種無限的怨念,幻想轉輪直接解答。
“宿主可以在位面商城中兌換各種物品,小到石塊,大到世界,當然前提是擁有相應的位面積分和其它。”
“積分怎麼弄?”
“宿主可以將現實中的一切種種兌換到位面商城,也可以完成位面商城發佈的任務,還有其它方式,目前權限未開放。”
張言雙眼一亮,他好像知道這個遊戲該怎麼玩了,左手放在自己放煙灰的菸灰缸上。
張言嘴上道:“兌換。”
“物品資料生成中…………叮,成功!”
“名稱:廢舊的菸灰缸,描述:簡易的玻璃製品,已經被污染物污染,沒有可取之處,是否兌換!提示:類似的物品已經出現過多次,已經沒有相應的價值,若是強行兌換,只能得到最小值。”
但張言不管它大小,直接選擇兌換。
“兌換成功,宿主張言您收到0.0000000001點位面積分。”
看着手邊的菸灰缸慢慢消散掉,還沒來得及對這種能力的喜悅,當聽到所謂的積分頓時一個頭三個大。
數了數後邊的零,他發現現實顛覆了自己的認知,這尼瑪是在玩人嗎?再試試電腦桌上的可樂瓶子。
0.00000000001點積分!!!!
這你妹的就是搶劫幾個大型的廢品收購站,也得不到一點積分啊!
有些悻悻的張言,苦笑搖搖頭,這纔是你妹的現實,就算自己得到不可思議的能力,也不會一飛沖天,還有五天的時間,要是自己打不開位面商城的最低權限,自己去完成那個強制任務,有點搞笑啊!
張言可是知道強制任務死亡率高達百分之七十往上,對於新人來說是第一次的死亡考驗,沒有一點相應的手段,很難存活。
看了看天色,天都快亮了,一晚上沒睡覺,按理來說應該有些睏乏,但現在的他除了有些餓以外,精神還是可以的。
知道普通的垃圾是得不到真正的積分的,只能利用特殊的手段,經過詢問了解到,目前地球上沒有什麼最值錢的東西,只有相應實用的東西。也就是說什麼樣的東西,在什麼樣的人手裡發揮的作用。
是人都知道,核彈值錢,但你妹的敢玩嗎?就算弄來了還不是廢鐵一堆。張言減緩了自己的詢問詞,那就是相對來說還不錯的東西。
得到的回答,讓張言有些震驚,那就是人!
人,真的值錢嗎?
答案未知!
什麼人價位在什麼地方,不說張言就是幻想轉輪也得不出答案,只有位面商城評價。
這是逼着自己犯法,搶劫,殺人嗎?
搞毛啊!這是什麼位面商城,怎麼這麼血腥,還是說對於這種未知的力量者,普通的生命已經沒有了可取的價值,只是上帝的玩物。
張言感覺自己跳進了一個坑,很深的坑,搞不好自己的小命只是爆發瞬間光彩的螢火蟲。
洗刷一番,張言面色平靜的推開門,他轉頭看了看邋遢的房間,自己絕不是那種只爆發一次閃光的螢火蟲,哪怕自己墮入深淵,也要走向巔峰,這個位面商城絕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怪物,自己不敢說是爲了父母,兄弟,姐妹,哪怕是爲了自己也好。
活下去!
來到熟悉的超市,想要買包泡麪回去吃,忽然想起前天,這個超市的監控實施壞了,緊張邁進商店的張言用餘光看了看收銀臺上的電腦。
果然,還沒有修好。
那麼,自己可不可以???
可以嗎?
張言在心底這樣問自己,自己剛纔不是剛剛發誓嗎?可是這樣的盜竊行爲是不是觸犯了自己的人格底線。
好像另一個聲音在說,狗屎的人格底線,自己只不過是城市中的垃圾,社會上的蛀蟲,哪怕是自己死在街道兩側,也只會招來蒼蠅,而不是有心人幫你買的棺材。
(天使):可是就算如此,自己工作多年,沒有得到相應的回報是自身的原因吧!
(惡魔):屁的自身原因,女朋友跟着有錢的人走掉,是自身的原因,我承認自己沒本事,可你妹的在公司,被別人誣陷,連到手的業績也被人搶去,是自身原因嗎?還不是這個社會圈養了一幫蛀蟲。
工作沒了,在工地上幹活,老闆不給錢是你妹的自身原因嗎?
失業後,去酒吧喝酒,醉酒後被人像垃圾一樣搶光,丟在大馬路上是自身的原因嗎?
………………………………
此時的張言陷入了天人交加的深度自我催眠中,忽然,一個人猛地推他一把,讓有些迷糊的他頓時摔了個狗吃屎。
“麻痹的,你傻啊!站在這兒跟個二貨似得,滾一邊玩鳥去!”
“哈哈,大哥,現在你的臺詞越來越經典了!”
“你小子,少特麼拍馬屁,多跟李子學學,少說話多做事,前提是做的漂亮,纔有人能相中你,不然狗屁的混黑社會,還不如回家玩泥巴,就像這種垃圾一樣,連自身的定位都不知道。”
自身的定位!!!!
對啊!
雖然不知道你是誰,但真的很謝謝你提醒我。
陷入迷茫的張言,雙眼開始凝聚,聽到那個‘大哥’的話,他的雙眼中流露出一種難以言語的自信和堅定,當然也有瘋狂,他嘴角詭異的一笑,回頭直視那個大哥。
眼前是兩個打扮的花裡胡哨的青年,一個身材高大大約有三十出頭,高出張言一個頭,大夏天的光着膀子,身上紋着一條黑龍。他旁邊是一個長相猥瑣的瘦子,給人的感覺有些營養不良,長長的黃頭髮下的耳朵上打着三顆耳釘。
感受到張言那灼熱的雙眼的,大哥轉頭兇狠的看着他,瘦子連忙跑過來狠狠的道:“玩鳥的傻子,你不服嗎?看你麻痹啊!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張言玩味的一笑道:“對啊,我就是在看你麻痹,怎麼不爽,你也要看看。”
“你特麼比的找死!”瘦子聽到這種侮辱人的話語頓時陷入了失去理性的狀態,上前就要打張言。
“等等!”忽然,瘦子被那個大哥拉住,這位大哥看着眯着眼的張言,他有些心驚膽戰,這是混跡社會十多年沒有的經歷,也就是那一次,自己有了好狠鬥勇的力量,也是那次經歷讓他知道世界上有的人不能惹。
殺機!
赤.裸.裸的殺意,是那種眼神和表情,自己一輩子也忘不了。
那是十年前自己還是少年的時候,自己非常的懦弱,自己的姐姐被那個該死的畜生糟蹋並毀容,自己只有怨天尤人,自己哪怕站在廠房的外邊聽到姐姐那撕心裂肺的聲音,可是自己身體發抖害怕。
當他們出來,就像打狗一樣將自己扔進糞堆裡,從那時候自己發現要是自己都不能改變命運,何人會幫助自己,趁着夜晚自己將他們全部打趴下,藉此希望沒人再敢欺負自己。
可是事與願違,當他們再次恢復,倒下的將是自己,自己驚恐,絕望,同時也怨恨這個不公的世界,更是仇視自己爲什麼沒有把他們殺死,同樣的夜晚,那個他出現了。
消瘦的身體,散漫的走來,玩世不恭的表情,眯着雙眼,手中的匕首猶如蝴蝶一般飛舞,每殺死一人他就會興奮的大叫,那是何種的興奮,何種的仇恨,扭曲的性格和人生。
夜雨,沖刷着衚衕旮旯裡的血腥,同時也帶走了一些看不到的骯髒,那個他看着眼角有淚但仇視一切的自己,他點上一支菸,深深的抽了一口,就被細雨淋溼。
將匕首仍在自己旁邊,道:“無法正視自己的人生,連自身的定位都找不到,你活着和死了有什麼區別。”
那人走掉了,自己拿着匕首沒有勇氣自殺,只有將怨恨發泄在幾具屍體上,連夜自己覺醒了勇氣,殺掉了那幾個罪惡之人的朋友,就此來到陌生的城市。
看着眼前的青年,恍惚間看到了那個他和眼前之人重疊,他深深的嚥了咽口水道:“走!”說完拉着瘦子遠去。
張言眯着雙眼不知道想些什麼,看了看幾個看熱鬧的顧客,他往餐具那一排裡走了一趟,又回來道:“多少錢!”
忽然,一個大媽走來緊張的道:“小夥子,你別做傻事啊!他們可是這片出了名的混混,打傷打殘好幾人,連警察都管不了。”
張言回頭漏出甜死人的笑容道:“沒事的,沒事的,自古民不跟官鬥,正所謂蛇鼠一窩,怎麼可能有人管,我買刀是回家做菜的,你看我這裡不是還有菜嗎?”
說着,舉起左手上的紫甘藍,雖然大媽等人還是勸說,但張言只是笑笑,表示知道自己的儘量。
“一共,五十五元!”
“好的謝謝!”
看着遠走的張言,幾個大清早來買菜的大叔大媽都是有些擔憂,畢竟剛纔張言買走的可是高級不鏽鋼的瓜果刀啊!
沒人注意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看着遠去的張言,有些不敢置信。
走出超市的張言,呼吸着清晨的空氣,看到旁邊的垃圾桶,連看都不看直接將紫甘藍丟進去,然後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