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這麼想很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詹嵐點點頭,表示贊同楊烈的決斷。正要準備再說些什麼,突然被楊烈擡手打斷。
只見楊將目光投向了那名印洲隊的女性輪迴者……
“下午好,希瑪妮小姐!既然醒來了,就不要裝睡了……”楊烈的眼光沒有任何閃避,毫不避諱的注視着希瑪妮。
從那恍若能洞穿人身體的目光中,希瑪妮找不到任何欲-望,有的,只是一種源於無情的淡漠。如果在下一刻,擁有這眼神的人會將手指插進她的心臟,希瑪妮絕不會感到驚訝。
“下午好,卡爾先生!”希瑪妮還是讓自己笑了出來,面部肌肉的牽動都十分到位,笑的很專業,顯的很親切。
“我想知道你能自我醒個哦的原因。”楊烈的話音很平靜,眼神中也沒有一絲情感的波動,希瑪妮的溫馨攻勢失敗。
“沒想到我僅僅是呼吸微微有些錯亂,就被卡爾先生覺察到了,至於爲什麼能自我醒來,很簡單,X基因的自我免疫鑑定,極少揮效用,但也能偶爾給人驚喜。”想都沒想,希瑪妮實話實說。
“嗯!”楊烈不置可否。希瑪妮的誠實攻勢博取好感效果不明顯。
“你對我們瞭解多少?”楊烈的目光如刀,彷彿連希瑪妮的心跳聲都可以監控。
“你是隊長,她是你的女人,你們很強,比我們在能力上要強大很多,so……”希瑪妮覺得不能再被這樣打壓着問下去了,不能連最後一點氣勢都輸掉。
她掀開薄被,大方的站在距楊烈不足五米的牀邊,挺胸收腹,慢慢的旋了個身,毫無保留又不帶一絲狂野的展示着自己充滿誘惑力的魔鬼身材,很有那麼點“娉婷揚袖舞,阿那曲身輕”的味道。
希瑪妮的這番動作意圖再明顯不過,詹嵐眼中的敵視情緒不由的更濃了幾分。
楊烈沒有裝正派眼觀鼻、口問心,也沒有流露出絲毫興趣和佔有希瑪妮身體的意圖,他就如同在欣賞一幅不錯的油畫般,目光在希瑪妮的臉上、身體上、甚至是羞處緩緩的遊曳着,同時拉長了聲音反問:“so……?”
“我想加入你們。”希瑪妮的這句話在情理之中,卻絕對在意料之外。
楊烈眼中露出了幾分讚賞,希瑪妮審時度勢和果決的能力真得很強,既然郭綾心能加入印洲隊而得到主神認可,那麼自己在不利的情況下加入中洲隊又有什麼問題。至於氣節,那是忠心的部下才需要的東西,而自己……只是想活下去而已。
“說說,我爲什麼要同意你的要求?”楊烈輕笑着。
希瑪妮不知道他在笑什麼,但她知道絕不是因爲得意,她的直覺告訴她,楊烈這種人不會爲一句話而感覺良好。
“從能力上講,我是兌換了魔形女的X變種人基因,屬於技巧型的,高恢復、伸手靈敏,善於僞裝,善於刺殺。”說話間希瑪妮連續說了七種不同的語言,而且是七種不同的聲音,都非常到位。
“不僅是角色扮演,就是敵對團隊的滲透方面,我的能力同樣可以揮重大的作用。而我的領導經驗又足以應付一些需要分隊行事的情況。”
“從私人角度上講,我是最好的情人!”希瑪妮說着,開始使用異能變形,不同種族、不同膚色的美女,不同風韻,連神情動作都模仿的惟妙惟肖,如果事前不知,極難分辨出是同一個人。
“你永遠都不必爲失去新鮮感擔心,我還可以使那裡永遠緊緻!至於你們東方男子的喜好,主神空間只需花費幾個獎勵點,就可以修復……”
“身體可以修復,靈魂呢?也可以清洗?象你這種知道事不可爲就毅然背叛的人,誰會需要?”詹嵐明顯對希瑪妮的色誘萬分不滿,出言挖苦道。
“這是弱者的邏輯,既然你是核心,保護好自己的女人就是義務。難道你會認爲別人都喜歡頂個叛徒的名銜麼?”希瑪妮針鋒相對,她的話意思很明顯:你是核心、你是神,我要曲意圍着你轉,討你的歡心,聽從你的話,但相對的,你如果連最基本的保護好我都做不到,將我陷於生死兩難的境地,我憑什麼還要死忠?這句話很大程度也是說給楊烈聽的。
“於是,你就可以將自己當作貨物賣來賣去?”詹嵐非常不滿希瑪妮的表現。這個女人就差明喊着要搶走楊烈了。不能不承認,希瑪妮開出的條件對於一個男人是非常有誘惑力的,這點危機意識,詹嵐還是有的。
“人生就是無數場交易,惟一的區別就是有人做的含蓄,有人做的直接。我需要安全,需要活下去,所以用自己的身體去向我所中意的強者交換。同理,如果他付出了真摯的愛,我也可以爲他去死!這是另一種交易,精神的交易。偉大和犧牲,同樣是有前提、講條件的!”希瑪妮回答的理直氣壯。
“誰能相信一個將一切看的那麼隨便的人的花言巧語?你在印洲隊的所做作爲讓人不敢苟同!”詹嵐的話語中帶着某種不屑。
指着楊烈,希瑪妮低沉着聲音道:“僅僅是見證了一朵溫室花朵凋零的你又懂得多少?還是你以爲走到哪裡都有這樣的男人象把傘一樣爲你擋風遮雨?體諒你的感受,尊重你的選擇?”
“在沒有任何道德約束的冒險世界,只要有能力,哪怕他只是一頭豬,如果他想,試問你能逃脫悲慘的命運麼?單純的獎勵點算什麼?你想象不出當一個喪失了理智和良知、卻擁有強大力量的人主神着團隊的一切時會是個什麼樣子麼?那種時刻,你的清高值幾錢?你講道理得有人跟你講才行!你有機會強大到主神自我的一刻麼?”
希瑪妮描述出的是一種堪比地獄般的噩夢場景,養殖隊!這種隊伍的資深者已完全摒棄了人性,他們只信奉一種極端的真理:至強者決定一切。在你沒有成爲至強者之前,沒有任何權利可言。一個女人,一個美麗的女人,從她來到這樣的團隊中那刻起,已經將一隻腳邁進了地獄,甚至第一時間就成了別人泄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