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謊!”
“我沒有!”
石昱把自己總結的結論連成了串兒,越說越覺得自己分析的有理,而覺得風清揚對自己過於不信任,換個誰都心裡有點氣憤的。
石昱和風清揚互相越說越激動,後來竟然打起來了!
“哼!你這只是猜測,依我看是一派胡言!”風清揚道,“你講的一切都毫無根據,我覺得你一定是聽了太多茶坊酒肆裡的妖怪故事了,再說我活了一把年紀了還至於騙你麼?”
“風前輩實不相瞞我剛和您老人家一接觸,才覺得這世上再也找不出二個人像您這樣的!您不止是武功天下第一,而且您憑着腦子好使這一招,就已經足夠笑傲江湖了。俗話說人老精馬老滑,老人家您也太能掩蓋事實真相了!”
“你還說我?我看你這臭小子是又奸又鬼,若不是我老人家見得多,早被你騙得成不知道怎麼樣了呢!衝兒他爲人單純率真,是一張白紙,我在他這張紙上想寫什麼就寫什麼,而你我可是什麼都教不了你,你滿肚子裡沒有別的,都是壞水!害人專用!”
“你!哼!”
“你!哼!”
氣鼓鼓的對視了片刻,兩個人突然都噗嗤一聲笑出了聲:“哈哈哈哈!”
“不吵了,臭小子!”
“先放過你,老人家!”
“你們真的夠了!這是在吵個什麼呀!”令狐沖調解道,“二位,既然解決殭屍之毒害的辦法都已經這麼清楚沒疑問,那獨孤,我就和你一起去好了,不就是闖進黑木崖麼,有什麼大不了的,我想通了這正是我令狐沖揚名立腕的好時機,除魔衛道人人有責!”
“真的?哎呀,你終於轉過彎來了!”
“其實和那姓玉的臭婆娘比劍我也會比,但誰會真那麼傻的死腦筋,非在這山上練不可?我那是在逗你玩呢!太師叔您說快我可以下山了,是不是?”
“你也是個臭小子!我早看出來你不願意枯燥的練劍了,”風清揚直搖頭,“行了,去吧,都去闖吧!我教你的獨孤九劍也把招式基本教完你了,在哪兒都可以練習,但最重要的是要活學活用,你和武當派那女子就是輸在沒有變通上,你好好琢磨下就是了!”
“那好,我就和他一起下山,結伴闖蕩江湖!”
“唔,如此,太好了!”
石昱很激動,想不到令狐沖這麼痛快的答應自己,出山行動,去闖江湖,那就是說劇情可以展開了嘛!
這真是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石昱找嶽不羣一提,這人出乎石昱意料的直接答應了!
“令狐沖這小子是我華山派的大弟子,但說實在的,我對他一直都並不太滿意,他劍法悟性是不錯,但看書不行,平時做事太過於毛糙,唉!既然你的能力這麼出衆,要帶着他出去就去,我不攔着!!”
“您真放心我帶着他,我們……”
“有什麼好疑惑的,你一行人去黑木崖取佛首,爲的是天下蒼生,萬民福祉,我豈能推三阻四,橫加阻攔吶?”
嶽不羣當時正在看《老子》和《心經》,當時石昱進了這間小書房,看見人家一隻手裡拿着一個花鏡,另一手裡拿着書本,沉浸在裡面悠然自得,旁邊點着一爐青香,當時人們剛吃過了早飯,空氣裡還有肉夾饃的俗香,然而看來嶽不羣經歷了一場變故打擊,使得他很多事情都看得變了色彩。
這畢竟是華山一帶,最著名的華山派的掌門人吶。
石昱在住下來的這些日子裡,找不少人打聽過了,原來嶽不羣還是川陝等地一帶知名的文人,在他早年間的時候吟詩作畫,頗有文采,甚至在景泰年間考中過秀才!這在江湖中,一羣黑色爲主要基調的社會階層,一幫文盲裡,非常不容易了!
正因爲了這樣子,石昱的言行也受到了嶽不羣的歡迎。因爲系統隨便給石昱安排了一個“新科秀才”的記憶,作爲位面修復專家,在江湖裡行走一個是武術要強,但武術強的江湖人,往往都心裡沒有主心骨,他們的主心骨就是有點文化的落魄書生!
比如說,洪秀全,當年考了很多回秀才都沒有考上,但他自己學習,自學成才,他的身份地位、言談舉止就特別受一些“江湖人”的推崇!爲什麼很多領袖,都不是什麼專家、教授,但一定要是那種有文化的江湖人。一種文化一種野性融合在了一起,起的作用相當大的。
李自成,是個小官,驛站的站長。劉邦,泗水亭長。例子太多了不用再舉。
石昱有一個身份是秀才,同時也會武術,這二者結合起來,沒有用太多的時間,就讓嶽不羣對他特別的高看,因此,他在華山派,幾乎要成了“最受尊敬的人”!
而且石昱有手環任務系統,獲取信息方便極了,而人們往往會因爲一些人掌握着關鍵信息,而對這樣的人而產生敬佩的情愫,正因此石昱幾乎說一不二,迅速成爲了華山的“二當家”。
“嗯,獨孤先生……”
嶽不羣慢慢的連對石昱的稱呼都改了,石昱稱呼嶽不羣叫嶽先生,是因爲嶽不羣在華山一帶不僅收武術門科的學生,也收文科的弟子,差不多要免費教附近的孩子書念,儘管唸的只是普及型的識字教育,嶽不羣也不過只是個秀才而已嘛,但這樣子,確實讓他名聲遠播,人們說岳不羣是“君子”、“大好人”也不無根據。
“嗯,獨孤先生……你說莊子寫下了《逍遙遊》,他在裡面說,北海有鯤,化鳥爲鵬,鵬飛萬里,在展翅之間……真能有這種東西的存在嗎?”
“啊,嶽先生,那只是莊子的美麗幻想而已。”
“幻想?”
“我認爲,世界上並沒有那麼離奇的怪物。做人應該腳踏實地,而不應該憑空妄想本來他得不到的東西……”
石昱之所以這麼說話,是因爲他突然間,看到了嶽不羣貌似頹廢的書本的頁縫裡,什麼《老子》,《莊子》、《孫子》,冒似壓着一本薄薄的書,露出了一個“葵”字!石昱覺得心裡往外的發涼!
看來自己和風清揚在私下裡猜測得有點對:嶽不羣去了一趟福建,林正南的龍門鏢局!
目的,取葵花寶典!
結果:成功了!
終極結論:嶽不羣,有可能已經感染上了殭屍病毒!他是一個屍,或者近似一個屍!有可能會憑藉葵花寶典這本恐怖書籍來毀滅全人類!
有關福建之行的事兒,令狐沖始終不願意多透露,這讓石昱的調查陷入了困難境地。石昱他多次取證,期間曾經千方百計的接近嶽靈珊,厚臉皮的就說想追求這女孩兒,但不幸的是嶽靈珊可能是真不知道實情,只大概的說,父親自從福建回來,就一直攛掇着自己和林平之多接觸,而實際上,林平之貌似很反感嶽靈珊!
可憐的小師妹!
石昱替嶽靈珊的悲劇命運開始擔憂,也不知自己這時候追求這女孩兒及時與否,總之,嶽靈珊到了現在和林平之,之間還似乎沒有什麼太深的感情!
而甯中則,這女俠更是城府更深,嶽不羣的真實消息想從她那獲取,那太難了。
至於林平之,可想而知,一個全家被滅門的人,他心理上陰影的面積有多大。於是石昱接近他,想從林平之嘴裡打聽,嶽不羣在福建,到底拿沒有拿到那本《葵花寶典》,林平之被嚇壞了看來,甚至要向嶽不羣告狀!
石昱只得自己親自來試探嶽不羣。提出要帶令狐沖出去走走,到黑木崖取佛首,送到了私過崖的一個很小的祭臺上,石昱也能夠通過手環的功能,查詢出來,這確實可以讓殭屍病毒被毀滅性的消除!
不管嶽不羣練沒有練《葵花寶典》,當時一羣人大戰果果怪的時候,爲了什麼果果怪眼看要被消滅,嶽不羣要做出第一個衝出去,僞裝作好色的樣子,掩蓋他擁有《葵花寶典》上的秘技,可以趕殭屍的真實本領!只可惜,事情發展變化得太迅速,玉嬌龍等的本事,又超出了他的預期,結果果果怪和不少殭屍被打跑打死了。
然而,最大的殭屍怪,嶽不羣還準備光明正大的害人!
他說不定會害令狐沖,風清揚。於是石昱一定要提出走出華山的辦法。
走出去,免得嶽不羣害人!
奇怪的是,嶽不羣會答應得那麼痛快。
他有什麼後招?石昱猜不透。石昱提醒風清揚多加小心,風清揚倒是不在乎,我一把年紀了有什麼可以怕的。
在華山又儘量整理情報,總共呆了有十多天,在短暫的時間內,石昱的初級劍法有進步,起碼和令狐沖對劍能在一段時間內能打個平手了,自保無虞。
而令狐沖、玉嬌龍、天巴都等人,還有石昱帶來的位面修復小組的人,都已經心裡有數,每天多吃多喝多鍛鍊,因爲很快一場血戰,說不定哪一會兒就要開始了!
話說這一天,他們一行人,帶足了川資路費,爲了走遠路,甚至準備了幾輛馬車,從華山到黑木崖論理至少要走上十幾天,甚至幾十天。曉行夜宿,途經陝西、河南、河北等地。期間出點什麼風險的可能性都有。跑江湖最苦,江湖殺戮,說不定什麼時候就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