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位上的人類大叔點頭表示贊同,對戈偉說:“新人小哥,能量幣在這兒,是不好使滴。想買俺的貨,光有能量幣是行不通滴!”
不收能量幣?戈偉頓時傻眼了。
竟然不收取能量幣!那收什麼?
斬問天立即接着說道:“偉兄且聽我道來。在歸墟,以前的能量幣並不適用,不能在此流通。畢竟,因爲每個10級商人都有成堆的能量幣,能量幣對我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這種情況下,歸墟的交易一般情況是不用能量幣做貨幣的。”
戈偉點點頭。的確,他也有同感。現在他手頭能量幣多得根本花不完,每天掙到的比花掉的多。能升到10級的位面商人,哪個手頭不掌握着一些財源滾滾的賺錢手段。對10級商人來說,能量幣越來越成爲一串數字。
在歸墟,大家都不缺能量幣。能量幣自然就失去了它充當貨幣的價值。
可是,不用能量幣,那用什麼?
不等戈偉發問,斬問天微笑着從懷裡取出了一樣東西,示給戈偉看。
他拿出的,是塊看似普通,灰撲撲暗淡的不規則石頭。斬問天介紹說:“在這裡要用這個。這叫虛石。在歸墟,不論是墟市還是歸墟其他地方,這種虛石才能當做交易用的貨幣。”
“虛石?”
戈偉從斬問天手中接過來這塊粗糙的石頭,乍看去像極了地上隨便撿來的破爛兒。翻來覆去看了半天,戈偉百思不得其解,這東西憑什麼能當貨幣?
旁邊人類大叔哈哈大笑,笑着說道:“一看小兄弟,跟俺當年剛來時一樣。什麼都不懂。在歸墟這裡,唯有這虛石,纔是大家認可的東西。其他東西,比這虛石可差得太遠了。這虛石可是好東西,只有口袋裡虛石多了。你纔可以在歸墟里闖天下。記住,小兄弟,別的什麼可以沒有,這虛石,是多多益善啊!”
戈偉苦笑着搖頭,說了半天,也沒說清到底這種不起眼的石頭有什麼特別之處。爲什麼歸墟里的人會認可它做硬通貨?
人類社會初期,黃金成爲硬通貨。那是因爲黃金稀有少見,並易於儲存。黃金本身並沒什麼特殊用處,只是一種重金屬罷了。而當人類社會發展到後期,對物質元素的轉換技術掌握得成熟,並且隨着越來越多重要金屬能夠人工合成,黃金就變得一文不值。
這塊叫虛石的石頭,既然能被歸墟廣大10級商人公認作爲貨幣,說明它必然不像其表面那麼普通。裡面必大有文章。
好在戈偉有個嚮導。斬問天爲了示好,戈偉但凡有疑問。斬問天一路都會耐心回答。
只聽斬問天解釋道:“偉兄,正如這位閣下所言,虛石是好東西。在歸墟里,每個人都對虛石極爲嚮往,這是因爲,虛石當中所蘊藏的一種能量,是我輩歸墟中人。夢寐以求的一種修行資源!虛石裡蘊含的,叫做虛能。虛能是凌駕於所有能量形式之上的萬能力量。在歸墟修煉虛能,是每個人都必做的事。修煉虛能對個人實力的提升,比修煉任何種其他能量形式,都來得快。威力也更強!”
“原來是這樣?”
戈偉恍然大悟,怪不得。和黃金不同。這個叫虛石的石頭,是真正有用處的。虛能?戈偉還是頭一回聽說虛能。聽道到斬問天說虛能是最強能量,比其他所有能量種類都要強,戈偉不禁心中一動,想起了什麼。
“這虛石,從哪來?”戈偉問道。
“嘿嘿,小哥。你這可問到點子上了!”那人類攤主嘎嘎一笑。“你這個問題,是我們大家都想弄明白的。可問題是,虛石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你問我,我們也不知道啊!”
“天上掉下來?”戈偉不禁又是一愣。
斬問天哈哈一笑,解釋道:“天上掉下來,倒有些誇張了。不過,這虛石,的確不是凡物,而是在歸墟之中自然誕生之物。實際上,整個歸墟就是一塊巨大無比的虛石!你我此時,就站在這塊無比巨大的虛石之上!”
“什麼?”戈偉震驚得無以復加。歸墟,是一塊大石頭?
他猛然擡頭看向天空。果然,從來到這一直到現在,他都沒看見天空中有光源。也就是說,歸墟之外並沒有恆星照明。可能連星星都沒有。戈偉同樣也沒感覺到一絲光亮度的變化,他現在感知力何其敏銳,就算一絲絲輕微的光暗差別,也能辨別得很清楚。這說明,在歸墟里,其實並沒有白天和黑夜的晝夜交替。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歸墟真的是一塊大石頭?自己就站在一塊大石頭上面!?
“至於那虛石,其實就是從歸墟上掉落下來的,是最小的碎片。這些碎片當中,蘊含着寶貴的資源,也就是虛能。而在歸墟內部,虛能無處不在。整個歸墟就是由虛能所構建而成的。包括剛纔我們看到那塊參天石刻,那石碑,實際上也是虛石,一塊非常大的虛石。甚至有人懷疑過,參天石刻根本就是歸墟的一部分,是和歸墟本身相連的,是歸墟本身伸展露出來的一部分。”
斬問天的話,讓戈偉一次次震驚當場。
參天石碑也是虛石,歸墟是一塊無比巨大的石頭。這就是歸墟,一塊石頭!
戈偉恍然之間,忽然想到一個問題,不由地問:“那爲什麼沒人從地底挖掘虛石?既然歸墟整個都由虛石構成,連參天石刻都是一塊巨大虛石。虛石裡蘊含虛能,能做爲硬通貨,難道就沒人想過要挖它嗎?”
“想過,怎麼沒想過?連俺都想過!”人類攤主嘿嘿笑道:“虛石那麼寶貴,市面上流通的都是你手裡這樣的小塊虛能碎片。就是這樣一小塊的價值,也能買到很多好東西了。可要說從歸墟內部挖虛石出來,俺們倒是做夢都想來着!可是,沒人有那本事。”
“怎麼說?”
“嘿,你這新人,俺不願跟你多說。既然你不買俺東西,那便快點走。走了走了!”人類攤主卻是瞬間翻臉,似乎嫌戈偉問題太多,不耐煩揮手趕人。
戈偉苦笑。斬問天笑着道:“偉兄,咱們邊走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