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蜀山傳》副本里學了陣法,該是去現實中的崑崙山看看了,看看那裡的陣法和副本里有什麼不同。
時隔幾個月之久,簡明月再次來到崑崙山。不過這次跟着她來的只有魏淑英,其他人跟來也沒什麼事可做,索性就不來了,繼續忙活她們的新公司。
當簡明月再次來到這裡時,發現這裡已經大變樣了,不再是幾個帳篷,一塊空曠的場地當停機坪。而是建起了零零散散的十幾棟建築,彷彿是個別墅羣。那個山洞則被隱藏在一棟直接靠在巖壁上的別墅裡,其他的別墅應該是各種科研團隊的駐地,以及守衛這裡的士兵宿舍。
進了靠山別墅,來到洞口外,發現這裡已經成了一個室內停車場,不過停放的都是電動車。帶路的上尉軍官隨意上了其中一輛,載着簡明月進了山洞。
此時的山洞,已經被拓寬整平,地面都成了水泥鋪成的平整道路,坐在電動車上,一點顛簸都感覺不到。
深入山體後,這裡同樣被開闢出一個巨大的空間,被隔成了上下七層,每一層都是一個實驗室,至少有三百多人在忙碌的工作着。當然,有陣法那一邊都是空着的,讓每一層的人都可以直接看到。
簡明月沒理會這些人,直接來到了洞口。這裡本是陣法所在的地方,她上次來的時候,這裡是一團迷霧,方寸之地就讓她繞不出去。現在再來,發現這裡已經只剩一個幽深的洞口,迷霧早已不見了。
帶路的上尉見簡明月站在洞口不動了,解釋道:“這裡的陣法已經被張鳳鳴中校破解了,估計已經差不多進入真正的核心區域了。只要能到達核心,相信我們一定會大有收穫。”
簡明月輕輕一嘆,搖搖頭沒說話。學會了陣法之後,以她的眼力,已經可以一眼看穿這些陣法的底細。雖說已經被破去了,但只是殘留的痕跡,就能讓她看出陣法的原貌。
這裡的陣法和《蜀山傳》副本中的有些不一樣,但使用的方法類似,要達到的目的也相同,再加上這些陣法的等級不高,所以簡明月才能一眼看穿。而正因爲看穿了,才知道那個叫張鳳鳴的傢伙是多麼浪費。
修真之人佈置陣法和普通人不同,普通人是利用物體的高低、大小、遠近,光線的折射、散射等等手段來欺騙人的感官,從而達到讓入陣之人做出錯誤判斷的目的。而修真之人不同,他們針對的目標大多時候也是修真者,不是那麼好欺騙的,所以用來佈置陣法的東西都是特別煉製的,和煉製法寶差不多,效果也就更強。
也就是說,這套佈置陣法的東西,只要完好的拿到手,就可以重複利用,且環保無副作用。可是張鳳鳴卻使用了暴力破壞法,將佈陣用的東西全都弄壞了。雖然這樣確實是將陣法破了,可卻將難得的佈陣用的東西弄壞了。這些東西雖說對簡明月來說不算什麼,她隨時可以煉製,但相信整個地球上,也就她一個人能煉製了,所以這些東西對其他人來說還是很珍貴的,卻就這麼浪費了。
反正是別人浪費,簡明月只是稍稍惋惜了一下就算了,邁步繼續往裡走。一路走過去,只見沿途都是各種破壞的痕跡。一直走了幾十米,就見前面燈火通明,有幾個守衛,還有幾個人在擺弄儀器,以及站在一處水幕前的兩個軍人。其中一個身高約有兩米,上身只穿着軍綠色的背心,露出身上塊塊虯結的肌肉。另一個則穿着沙漠迷彩的作訓服,平舉着雙手對着水幕,不知在幹什麼。
簡明月走近時,立即有兩個守衛伸手攔住。陪着簡明月的上尉亮出一份證件,守衛立即讓開了道路。可是這邊的動靜驚動了那個肌肉男,一回頭見簡明月走來,立即過來擋在她面前道:“小妞,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上尉敬了個軍禮道:“洪中校,這位是特事局的高級特聘顧問,她有權在這裡的任何地方走動。”
洪中校冷哼一聲,昂起頭用鼻孔看着簡明月,說道:“我管她是什麼,都給我離遠點!”
上尉大怒,剛想爭辯,卻被簡明月擋了下來,自己來到洪中校的面前。簡明月身高足有一米七二,可是在兩米高的大漢面前,依然只能仰着頭看他。這讓簡明月很不舒服,說道:“長得高了不起啊?給我蹲下!”
那洪中校聽得眼中迷茫了一下,想要蹲下,又要不想蹲下,顯得很是掙扎。而其他人就沒這麼麻煩了,除了那個面對水幕的人之外,其他人全都蹲了下來。
簡明月見洪中校還在抵抗,再次說了一句:“我說,蹲下!要不然,我就讓你跪下!”
這次洪中校再也抵抗不住,乖乖的蹲了下來。他一蹲下,就變成簡明月比他高一頭了,可以俯視他了。說道:“你的姓名,年齡,軍銜,所屬部隊,還有其他一些亂七八糟的,都給我報上來!”
洪中校立即答道:“我叫洪太雷,年齡三十二,軍銜中校,現隸屬軍委……”
不等他說完,那個面對水幕的人終於轉過身來,大喝道:“閉嘴!太雷,給我清醒一下!”
洪太雷被他吼了一聲,立即閉嘴不說了,但依然蹲在那,像個乖巧的大孩子。那人見狀,眼神立即凝重起來,這才正式看向簡明月。簡明月衝他聳聳肩,說道:“小朋友,做人不要太囂張。須知,人外有人啊!”
這個中校,也就是張鳳鳴,看了簡明月半天,施了個抱拳禮道:“晚輩張鳳鳴,武當派當代真傳弟子,不知前輩何門何派,怎麼稱唿?”
簡明月傲然道:“玉真觀,簡明月!前面的陣法都是你破的?下手太狠了吧?一點渣都不給他們留。”
張鳳鳴皺了皺眉,問道:“原來你就是玉真觀的簡明月,要說輩分,你確實是比我高,但你的年紀也不大吧?叫我小朋友,太託大了吧?”
簡明月也來到水幕前,伸手摸了摸,感覺這道水幕像果凍一樣,輕輕一碰就蕩起一陣漣漪。但要是用力的話,就會發現這道水幕無比堅韌,根本無法進入,更不會浸潤什麼。最奇妙的是,因爲水的特性,讓水幕摸起來非常光滑,比最好的綢緞還要細膩,讓簡明月都有些愛不釋手了。
一邊摸着水幕,簡明月漫不經心的說道:“年紀是不能看表面的,我要是告訴你,我已經有四百歲了,你信嗎?你信不信無所謂,重要的是,我的實力足以碾壓你,所以你必須對我保持尊敬。要是惹我不高興,被我教訓一頓,你師門都沒法替你逃回公道。”
張鳳鳴微笑道:“是嗎?那我還真想請前輩指點指點了。重新認識一下,武當下一代掌門張鳳鳴。”
看着張鳳鳴伸出的手,簡明月明白他這是用武林中人常用的搭手的方式試探彼此的實力。兩人握握手,既可以直接交手,又可以不動聲色,算是比較和平的較量方式,不會徹底翻臉。於是她也微微一笑,伸手和張鳳鳴握在一起。然後張鳳鳴臉色頓變,連連想抽手,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簡明月也不爲己甚,讓張鳳鳴知道厲害就算了。放開他的手之後,說道:“你是武當派下一代的掌門?還算有點本事。不過有本事不代表你有自傲的本錢,多虧你算是自己人,不然你今天可沒這麼便宜。”
張鳳鳴現在哪還敢有什麼傲氣?剛纔搭了下手,自己被碾壓的當真是渣都不剩,他不得不心服口服。緩了緩手上的疼痛,恭謹的說道:“是,前輩教訓的是。以前我師父也總這麼說我,但我總是改不了這個毛病。今天算是受到教訓了,以後一定不敢了。對了,前輩剛纔說,我破陣的時候太狠了,是什麼意思?”
簡明月道:“你破陣的方式,是擾亂陣法的節點,讓陣法自身的力量對衝消耗,或者逆流,對吧?”
張鳳鳴點頭道:“破陣不都這樣嗎?還有別的方式?”
簡明月愣了一下,看張鳳鳴的神情,似乎說的是實話,這讓她聳聳肩道:“看來咱們的思路不同。”
張鳳鳴追問道:“請問您的思路是什麼?還有什麼辦法能破陣?”
簡明月搖頭道:“你打算叛出武當派,投到我玉真觀門下嗎?”
張鳳鳴明白了,說道:“只是一個思路而已,不涉及不傳之秘吧?”
簡明月道:“確實只是一個思路,但其中奧妙之處太多了,不明白其中的奧妙,說了也白說。”
張鳳鳴無奈的沉默片刻,說道:“那前輩您能出手破了這個陣法嗎?”
簡明月一直在觀察這個陣法,說道:“你想觀摩一下?死心吧,你看不出什麼的。你要是不信,看着就是。”
說着,簡明月轉身走向水幕,並直直的撞了上去。張鳳鳴剛想說話,就見水幕像是不存在一樣,簡明月輕易的走了進去。這讓張鳳鳴看的目瞪口呆,怎麼回事?簡明月是怎麼進去的?她是怎麼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