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料,就在距離院落上空十數米處,卻是隨着光芒一閃,撲下去,便被碰的頭破血流,原來在這上空,潛伏着強勁的禁制。
這禁制就像一個巨大臉盆一樣,直接扣在雲家總舵大院的上空。
認真檢查,其上隱約透着烏光,只是在強光之下,看不出來罷了。
楊家掌握飛行坐騎的本事何其高,楊詢等人看着後面幾個,來不及剎住的坐騎,連同武者慘死。
立馬,在要涉及那烏光禁制之際,轉了一個大彎,再次向上。
這從天而降的禁制,就讓大家吃了虧,等停在空中之時,只覺得那烏光之上似有一陣聲音傳來,衆人不禁一個冷顫,只聽的不寒而慄。
“這難道就是……”
其中一人滿臉受驚,內心直跳,血液流速也在不知何時,加快了很多。
衆人聞言,立馬把眼神移到了他身上,只是處於受驚中的他一時間沒有回過神來,直到楊詢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才說道:“你怎樣了?那究竟是什麼?”
“大哥,這恍如是血陣。”
“什麼?陣法那可是上古奇陣之一,怎樣會在這裡,怎麼會在這裡出現?”聞言,吃驚道。
“是啊,我也早有所聞,你可以肯定?”楊詢問道。
“大哥,我喜歡徵集一些記錄上古之事的文籍,說來也巧,就在上個月,我就從一本殘卷上看到過有關血陣的記錄,這東西可是可以吸食萬毒,避免高手侵略的好東西,我不會認錯的,只是……”此人恍如不想說下文,半吐半吞。
“可是什麼?你到是說啊?”
“可是這東西既然用來封印那駭人的深淵,又怎會在此出現?那豈不是又要爲禍人間?要曉得那可是千年前用無數生命,才封印起來的啊。”
“險些,看來此事非同小可,我們還是先退回去,姑且看一看再說。”楊詢說道。
衆人都看出了眼下這陣法的非凡,聽了楊詢之言,正要掌握坐騎向上。
豈料,隨着下面一聲大喝,各種寶貝武器沖天而起,向着楊家衆人而來。
轉瞬間,那些寶貝已經到了楊家衆人附近,把大家圍了起來,看來是要勝券在握了。
楊詢等人見狀,無不驚呆,但誰都曉得這是生死結,容不得多想,立馬一個個馭動的武器寶貝迎了上來。
楊家是訓練有素的坐騎,在這種慌亂的戰鬥中,依舊是遇事不驚,伴隨着主人開展大戰,寶貝武器和魔域殺上來的不曉得數量的寶貝戰在一起,各色光輝在空中閃爍,一時間,天地一片奇景。
各種聲響,一時間,響徹這片天地。
楊詢是久經沙場的強者,看着這一場戰鬥,本身兄弟是用格鬥,近身對上人家的武器寶貝,打了半天,也不見魔域之人出現,就曉得這麼下去,必敗無疑,立馬命令撤出攻打範圍了。
豈料,在這兇猛的攻打之下,衆人一時間,卻是難以脫身。
風愈來愈大,天地陷入一片灰濛濛,恍如不知名的遠方,有無數冤魂惡鬼在淒厲地嘶吼着,天怒人怨。
在雲家總舵的上空,時不時會掉下一具屍體,一滴血來,而大院附近,卻張着無數血盆大口,等待着掉下去的那些遺體,鮮血。
一個時辰過去了,戰鬥愈來愈慘烈,楊家弟子慘死一半,而魔域攻上來的那些武器卻恍如越戰越猛,恍若有源源不竭的真元防範在上面。
身處絕境,方知懊悔。
楊詢看着這些平日裡和自己交戰四方的兄弟,一個個慘死,被那些妖獸吃掉,落得個屍骨全無。
“大家快撤,速速後退,這裡先由我擋一陣子。”
說着,楊詢單手一招,其上流光閃閃。
所有人看着楊詢拿出了這寶貝,立馬大喝道:“大哥,使不得。”
楊詢看着兄弟慘死,哪裡還能聽得出來,立馬,便把那把那張網子丟到空中,右手掐訣,口裡唸咒。
剎那間,那一張看起來不怎麼樣起眼的網子變大了。
楊詢在潛龍大陸成名已久,每一個人都曉得他的武技是多麼厲害,卻不曾曉得這個兇名赫赫的長老身上,還有一件逆天的寶貝。
據說,一旦施展便能夠擋住任何寶貝的攻打,並且,能壞掉一些低等級的寶貝,就算是高等級的神器遇上,也要在手段上大打折扣。
一直以來,楊詢都沒有拔出來,那是因爲還存有一點私心,人都怕死不是嗎?
但此刻,看着與自己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一個個慘死,內心裡面,實在是過意不去,這才當機立斷,拿了出來。
兩人看着楊詢祭出了這件逆天的寶貝,他們曉得楊詢是存了必死之心。
戰鬥正急,哪裡來得及攔截,既然楊詢鐵了心要祭出這件寶貝,那總不能讓其浪費掉吧。
楊詢大喝道:“快走。”
一旁還在廝殺的人們一狠心,立馬命令衆人掌握坐騎撤出來。
在楊詢的催動下,已經變得抵擋住了整座雲家的府邸了。
忽然,楊詢單手在胸前結印,斷喝一聲,那網子居然似磁鐵一般,吸扯着還在戰鬥的魔域武器。
雲家大院,催動寶貝之人,立馬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神色蒼白,一個個曉得是本身的武器出事了。
立馬,便都朝着空中看去,關乎性命,一急之下朝空中而去。
楊家的衆手下人在楊詢攔住那些和本身打在一起的寶貝之後,立馬掌握坐騎,向高空而去。
斷後的便是兩人,在最後臨走之際,還不忘看看這位楊詢。
楊詢看着自家的兄弟撤出了攻打的範疇,臉上即刻一鬆,那張原本威武的臉上露出了一股淡淡的笑容。
可伴隨着嘴脣的伸開,嘴角流出了一條血絲,很明顯,他是受了內傷,真元即將耗盡。
控住了所有的寶貝,徐徐地向中間收攏,那些寶貝也像是勁風之後的雜草,飄忽不定,失去了原有的輝煌,直到被捆在了網中。
狂風吼叫,吹到這個兇名赫赫的長老身上,衣角發出了在強風中才會發出的聲響。
一起來的兄弟不見了身影,他或喜或悲,空中之中,隨同他的只要胯下的那隻坐騎,他微微地撫摸了一下坐騎柔軟的羽毛道:“爲了我們的兄弟,可有後悔的嗎?”
那坐騎恍如聽明白了主人的話,點着頭,長嘯了一聲,聲音在勁風中透着悲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