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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熟吧。”看着李強呆呆的看着那對於他而言熟悉而又陌生的太陽系，楊毅不聲不響的，只是維持着投影，良久才問了一聲。
這一聲也讓李強回神了，“是啊，真眼熟……想不到。”
楊毅手掌一合，投影崩散化作點點流光，緊接着如萬流歸海一般投入了楊毅的手中，最終化作一點青芒再度被楊毅彈給了李強。這又是一段訊息，其中包含着一些“楊毅可以知道的，也可以讓李強知道楊毅知道”的訊息。訊息的內容並不如何豐富，相比之前傳給李強的那本小說幾乎可以說簡短的可以，人家那本小說還有好幾兆呢。李強自然是瞬間就接收完畢了，隨即再度將疑惑的目光投了過來。
“你之前感受到的應該是這個。”楊毅雙手微合，在胸前又輕輕一分，展開了一道青色的“圖卷”，這是通天路。李強爲什麼會注意到他？楊毅不覺得是因爲自己太帥，結合着李強的來歷問題，那麼只能是自己之前突破三階中嘚瑟的時候開啓通天路那一下了……通天路成因特殊，其中作爲根基的一個小“世界”是次元那頭的，自然而然的蘊含着一些次元層面的氣息。如此，李強豈能不注意？
這裡是原界，李強可是貨真價實的原界之主！比合道者還狠！發生什麼人家能不知道？只看願不願搭理。
“原來如此……”李強沉默了一下，在這時一邊一直未曾說話的赤明似乎想要說什麼。但被李強一擡手給按了回去。
“聽我講個故事麼？”李強擡頭，直視楊毅的雙眼。在這一刻。楊毅發現李強的一些都不再那麼平凡，兩隻眼睛之中彷彿蘊含着兩個宇宙！
收攝心神。李強並未針對他什麼，同時他也先天免疫精神層面的攻擊，否則的話真就不好說。
“願聞其詳。”
“故事……得從結局開始說起。”楊毅知道，這個結局指的便是他之前給李強的那本飄渺之旅的結局。
“前面的沒什麼好說，把幻神殿推掉了之後在原界閉關，突破到了九神天的境界……然後鈺兒託人來給我傳了信，剛好我也想起了她，便去幫她渡了劫，之後我娶了她……而接下來的日子卻不再那般豐富多彩。變得很枯燥，在那時我也漸漸明白了天姑他們爲什麼會不顧一切的追尋接下來的路，因爲真的沒什麼好乾的了。”
“而我比他們還要無聊，因爲在我還沒達到他們的境界的時候就已經陪着他們將那些奧秘探索完了。慢慢的，隨着時間的流逝，修真界中的地球消失了，可謂壽終正寢，而我的一應牽掛也都來到了原界，又過去了很久。實在無聊的我開始了閉關。”
“也許我真的是個修神的天才吧？”說到這李強突然笑了笑：“漸漸地，青帝師尊和天姑他們都還卡在最後那一線上，我卻輕輕一腳踏了過去。然後就不得了了，我超脫出了那片世界。最後發現了一些不得了的事實……”
“所謂神界……居然不存在。”
楊毅微微點頭，在外人看來他是在傾聽故事，下意識有了這般反應。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在感慨這個李強是趕在了沒有續集飄渺神之旅的純粹飄渺世界……
“踏出那一步之後，我‘飛昇’了。緊接着發現沒有神界，我來到了世界之外的虛空之中……好在我還能回去。畢竟有着和原界之間的聯繫，於是我趕忙回去和親友打了個招呼，然後又出來了。單純的呆在那虛空之中的確比原先更加無聊，但我卻發現了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世界究竟是一種怎麼樣的存在？立於其外我能夠很直觀的觀察到，最終得出了一些結論的我又有了一些新的問題。”
“那虛空似乎無限廣大，那麼是不是代表着還有其他的世界呢？不過尚未等我確認這一點，卻又有了一些新的收穫……觀察世界的變遷，我找到了新的道路，成‘神’之後的道路，以及那個世界爲什麼會神路斷絕……”說到這，兩伸出一隻手在身前一攤，一團迷濛的光暈亮起，其中似乎蘊含着無窮無盡的奧妙。
“因爲無論是修真還是修神，都只是在追求力量……沒有提及法則，只能懵懵懂懂的摸索，即便是踏出那一步的我也只是僥倖而已。”
也就是說那個世界也就是頂尖中千的水準了唄？曾經似乎是大千，所以纔會有哪些傳說和寶藏留存。但後來掉級了，強者的理論極限就是半三巔峰的樣子……楊毅心中繼續總結。
“然後我把這些發現都給傳了回去，有了指引，那些只差最後一線的存在自然輕易就突破了。然後我再來到虛空之中的時候發現……世界似乎也進化了。”
那都是你的功勞……早知道有一種人能夠推着世界進化，想不到居然叫我遇到一個活着的……楊毅依然在暗暗地吐槽。
“當然，那些都不重要，我有點偏題了……”李強突然驚醒了過來，發覺自己有點跑偏了，沉浸到了對過去的緬懷之中——告訴楊毅倒是沒什麼，問題是也沒什麼意義啊？
“慢慢的，同樣成神的人越來越多，我……或者說我們，一起開始了對虛空的探索，真的有其他的世界。見識了無數新奇的人與物，結交了不少的朋友、兄弟，我的境界也越來越高，實力越來越強。終於有一天，我感受到了極限，‘神’的極限。直覺告訴我，打破那一道極限之後。我將真正的進入一片新的天地——”
“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時間已經沒了意義，就連原本存在的世界都消亡了。唯有和我有聯繫的原界靠着我的支撐還存在着。而除了那些在原界之中的牽掛之外，我也只剩下追求更高的境界、更強的實力這點樂趣了。感受到了那一道門檻的存在豈有不努力的道理？”
“與如今這般的狀態一樣，只是稍微弱了一些，那時我覺得自己準備得很充足了，便開始向着更高的層次發起了衝鋒，然後……”
“失敗了？”楊毅忍不住插口。至於爲什麼不猜成功了……成功了的話他李強現在還能是三階巔峰？別鬧。
“不，沒失敗。”李強搖了搖頭：“但也沒成功。”
“現在想來啊，那時候也是我自己二了，總以爲準備的很充足，到最後卻想起我忘了原界……原界本身其實也不算什麼。主要是親友都在裡面呢！而那時我感受到突破之後會進入另一片天地，卻帶不走原界，於是我猶豫了……”
沒有傳承真心吃虧啊……楊毅心中暗歎，知道的越多、層次越高就越是感慨自己的幸運，這個真不是嘚瑟。至少自己知道李強當初的擔心完全是白費，帶不走原界但你自己卻能回來啊？成就四階能夠窺及虛空，離開本源宇宙——雖說能否在其中生存是兩回事兒，具體取決於這個四階的強弱，但堂堂虛空和本源之間的阻隔都攔不住你了還會在乎區區本源與次元之間的屏障？
四階存在想要跨越本源與次元真心是比普通人踹廁所門還容易……
“就是那一瞬間的猶豫。我那次突破直接失敗了，同時受了重傷，一應準備全部報廢。但付出了這麼大的代價，最後卻就這麼失敗了？我不甘心。之前之所以說是隻有一瞬間的猶豫是因爲我到最後也想通了。那就不扯淡了……雖然未曾真的突破，但到了那個地步，在那道坎上走了一遭的我也發現了一些其中的奧秘。你知道我的經歷。也該知道，煉器是我爲數不多的愛好之一。常年無聊之下身邊總會存下一些有意思的小東西……”
“於是，藉着幾件東西的組合。又付出了一些代價，我趕在還有着最有一點感覺的那一剎那離開了那個層面的虛空，來到了這個宇宙之中，養好傷之後認識了這個宇宙中的第一個好友……也就是你們口中現在的人族第一聖尊，人祖。”
“人……是一種概念，原本不知道，來到這個宇宙中我才明白，或者說看到了異族自然會明白。既然是人族，那就有必要爲人族出一把力不是麼？雖然我同時也是外來戶，但人祖那傢伙是我朋友啊……我就和他聯手鬧了一番。巔峰聖者在這個宇宙中還是很有威懾力的，至少曾經局勢不太穩定的人族在多出了我這麼一個巔峰聖者之後直接就安定了下來……那個時候的人族數量不少，但高端武力方面有些欠缺，發展有些畸形。”
“不過那也是我們兩個當時能夠做到的極限了。不敢犯險，不敢冒進，因爲拼不起，所以我們那時開始安守人族這一畝三分地，我倒也樂得如此。藉着當初突破時的那種感覺，我突破了那一道屏障來到這個宇宙，但那些親友卻還都留在那邊呢？我倒是有把握能夠回去，因爲與原界之間的聯繫依舊還在，但回去了未必還能再回來，這邊也有了牽掛，於是我開始尋找一種方法……”
“當時我想，我是不是能夠以我自身爲座標，藉着與原界之間的聯繫把原界整個的給拉過來呢？”
楊毅沉默，此時的他已經被嚇的無力吐槽了，李強是個貨真價實的天才……
天才的世界，我等果然不懂……
ps：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