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此時坐在房間裡。看着面前李廣的虛影不由的皺眉說道:“李將軍。這件事情真的不好辦啊!”
墨子剛纔聽說了遠在南海郡軍營發生的事情。
在聽到李廣來到自己這裡求情。
他是真的覺得這件事情不好辦。而不是故意的拖延時間。
吳起什麼脾氣他也是知道的。
雖然說墨子也是挺能言善辯的。
不過架不住吳起原來也是學儒家出身的。
那個嘴炮開起來也是一絕。並不比自己差到哪裡去。
聽到了李廣的話。
墨子也是挺爲難的。
不過考慮到張鬆於這次事件充其量就是出征之前,一切的調度保密不嚴。
在加上是皇室內部作案。張鬆也沒有什麼太大的關聯。
如果就這樣把人家從前線調回來的話。
估計張鬆敢閒着沒事幹挑事。
更何況,他們這次得罪的可是張正間的兒子。
雖然說張正間一定不會拿這件事情當成事情。
不過萬一以後張正間不幹了。把位置交給了自己的兒子或者是徒弟的話。
那麼一朝天子一朝臣。那個時候可是麻煩大了。
保不齊張鬆會仗着自己兄長的威風挑事。
想到了這裡。墨子不由的嘆息了起來。
他發現了,雖然說入仕能完成自己的抱負。
不過麻煩也是有的,那就是自己要時刻的爲自己的墨家傳承考慮着。
想到了這裡。墨子是真的無奈了。
這比自己沒有入仕前和諸子百家打交道都要難。
最起碼那個時候不用考慮這麼多的事情。
李廣看到墨子嘆息不由的皺眉說道:“墨子。您到底同不同意?”
墨子無奈的說道:“我只能說我盡力而爲!”
李廣聞言點了點頭說道:“要的就是您的這句話。那麼我就等着您的好消息了。”
墨子無奈的說道:“盡力而爲!盡力而爲啊!”
說完。李廣的虛影就消失不見了。
墨子不由的撫了撫鬍子一臉苦笑模樣的搖了搖頭。
這時一旁吃着葡萄乾的小猴子。看到墨子一臉苦澀。
連忙拿起葡萄乾跳了過去。把葡萄乾放在墨子的手上。
墨子見狀臉上浮現出了一絲微笑。隨即撫摸了一下小猴光滑無比的毛髮嘆息說道:“唉!有的時候還真的覺得當年在山裡的樣子居然過的還挺好的!”
說到了這裡。墨子的嘴角不由的自嘲的笑了笑。
當年他就苦於沒有諸侯國聽自己的話。而感到心裡難受。從而帶着這個小傢伙歸隱山林。
現在好了。跟着張正間入仕之後。
雖然說張正間也聽自己的。重用自己。
不過能侷限自己的事情也多了。
就比如說這件事情。
萬一搞不好的話。
張鬆一生氣,到時候找後事怪自己辦事不利那就糟糕了。
在墨子腿上滾來滾去賣萌的小猴子。好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樣。
瞪着兩個疑惑的大眼睛看着墨子。
墨子見狀還是笑着摸了摸它的小腦袋說道:“好好生活。乖乖聽話!不要惹事!”
小猴子聞言有些不滿的在墨子身上上躥下跳。
墨子見狀還是平靜的笑了笑什麼也沒有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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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最後。這小猴子也像是聽明白了一般。
坐在了一旁。衝着墨子點了點頭。
隨即覺得無趣。就跑出去找正在掃地的葉孤城了。
墨子見狀笑了笑。
隨即搖了搖頭。披上道袍就去找吳起說說情了。
雖然說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並且正是大冬天。
不過墨子相信。以吳起的勤政。他百分之百的沒有睡覺。
反而是坐在那裡思考接下來出兵的問題。
看着依舊燈火通明的書房。
墨子敲了敲門。
吳起的聲音傳了出來說道:“進來。”
墨子走了進來。
隨即墨子見到書房內的擺設。不由的笑着說道:“既然貞武君大人一直誰在書房了。那麼還要臥室有什麼用?”
吳起看着墨子不由的詢問說道:“以往按照這個時間,您老人家都已經睡覺了。怎麼今天這麼晚了。墨子您還不去休息嗎?”
墨子聞言嘆息了一下說道:“貞武君大人也不是還沒有休息嗎?”
吳起聞言坐直了身子說道:“我在思考接下來該怎麼打才能徹底的打垮以神魔一族爲首的聯軍!”
墨子聞言感慨的說道:“貞武君大人不愧爲當世名將啊!”
吳起聞言頗爲好奇的看着墨子說道:“墨子大人您是有什麼事情想說吧!想說就直說?什麼時候會說這種話了。”
墨子聞言不由的訕笑了一下。
他只能說自己不擅長這一方面的事情。現在倒好還沒說幾句就知道被吳起看出來了。
吳起見狀有些好奇的說道:“能讓墨子大人您這種表情的。想必不是什麼小事。而最近如果真的說有大事的話。應該就知道大小姐擅自離宮的事情吧!”
墨子聞言有些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我就知道我不擅長說情。吳子您果然是看出來了。”
吳起見狀不由的笑着說道:“不是我能看出來。而是墨子您這次實在是做得太過於明顯了。”
墨子搖了搖頭說道:“沒辦法。爲了我墨家的傳承。我不能不這麼做。”
吳起聞言思索了一下。隨即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可以理解。”
墨子聞言不由的詢問說道:“那麼鬆皇子此次……”
吳起聞言撫了撫鬍子。隨即點了點頭說道:“此次去南海郡平亂。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李將軍領兵,沈長老已經偷偷的到達了南海郡。既然如此,在下就上奏三位娘娘。請她們決斷吧!”
墨子聽到這話不由的笑着說道:“那好啊!”
雖然說吳起也沒有表明自己能說服燕忘情三人。
不過吳起只要一說出來。燕忘情三人想必也是能給面子的。
吳起笑了笑說道:“這下子墨子您老人家可以安心了吧!”
墨子聞言不由的嘆息說道:“我突然發現入仕之後,在某一方面來講比在山裡坐看諸子百家的學說到處爭奪更加的難過。”
吳起聞言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這個。我說是,你以後可要放寬心了。不要想這麼多。陛下雖然爲人猜疑,不過他向來也是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也不用這麼擔心墨家傳承會斷了。”
墨子聞言不由的低下了頭。
過了許久墨子才嘆息說道:“是我想多了。從來沒有入仕過的我。還是不適合入仕啊!着還沒有人害我呢。我就開始瞎想了。如果真有人害我的話。我還不死都不知道是誰害的!”
吳起聞言搖了搖頭嘆息說道:“放寬心吧!您沒事的。最起碼,我沒事你就沒事。如果我有一天,萬一出事的話,想必您也能自保!”
墨子聞言頗爲驚訝的看着吳起說道:“您……”
吳起攤了攤手說道:“就是打個比方而已。在下單論名望和戰功,不比您高嗎?您現在都開始胡思亂想了。那叫我和李將軍這樣的該怎麼活。”
墨子聞言不由的施禮說道:“受教了。”
吳起見狀不由的點了點頭笑着說道:“還是那句話。放寬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