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正間現在很無奈。
正確的說是很生氣。
曲無媚回家了。
回到了她闊別已久的家鄉。
張正間是帶着士卒回去的。
畢竟,曲無媚大約也有數千年沒有回去過了。
自從生下了張鬆之後,回去的次數就更少了。
畢竟,生下了張鬆就代表着,她不能在像是以前那樣。隨意的回家,歡快的找自己的姐妹朋友玩了。
今天算是例外。
看着一臉微笑和山裡的衆人打着招呼的曲無媚。
張正間衝着有些出神的張鬆說道:“你不去湊湊熱鬧?”
張鬆搖了搖頭說道:“不了。孩兒的心很亂。”
張正間笑了笑說道:“倒是某家忘了。鬆兒長大了。見到這麼多美貌的小姑娘,也會看呆的。”
如果是平常張鬆一定會和張正間鬥一鬥嘴皮子。
不過現在嘛。張鬆沒有那個心思。
張鬆聞言非常平靜的看着張正間。什麼也沒有說。
張正間尷尬的說道:“沒事的。你爹我命大!”
張鬆搖了搖頭什麼也沒有說。
這時,朔光走了過來。恭敬的說道:“曲娘娘有請。”
張正間拍了拍張鬆的肩膀說道:“走吧!別這個樣子,挺難看的。”
張鬆沉默着跟上。
站在一旁。笑眯眯的看着在曲無媚的帶領之下,和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打招呼的張鬆。
朔光在一旁嘆息說道:“先生,鬆皇子很擔心您的。”
張正間聞言不由的嘆道:“我當然知道了。在這種情況之下,越是這樣,我也只能保持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了。要不然的話,真的哭出來的話。即使是我有把握這孩子也是不會放心的。”
隨着隊伍漸漸的上山了。
張正間的表情也是越來越糟糕了。
因爲,某些他壓根就不想看見的人都出現了。
看着曲無媚身旁一臉思念模樣,身穿錦衣的俊秀青年。
張正間嘴角抽搐了一下。並且,下意識的握緊的拳頭。
朔光見狀什麼也沒有說。
張正間揉了揉眼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走了過去說道:“不是說還要上山嗎?”
曲無媚回過頭來不由的笑道:“認識一下吧!他是……”
”我知道。“張正間說道。
緊接着張正間就直視着對面一直把思念的目光放在曲無媚身上的青年。說道:“曲嬰嘛。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呢!幸會、幸會。”
曲嬰在感受到張正間話裡的平淡之後。只是笑着搖了搖頭,隨即恭敬施禮說道:“在厲害,也沒有您厲害。見過殺戮誅仙王陛下。”
張正間一臉滿意的剛想點了點頭說些什麼。
身後的曲無媚就有些不滿的說道:“好歹也是我回孃家了。你至於這個樣子嗎?”
隨即,就不在意張正間一副要吃人的樣子。
走上前笑着說道:“兄長對不起了。”
“沒事的。我還有事先走了。”曲嬰輕笑說道。
隨即,曲嬰轉身離開之後。
張正間還沒等說些什麼。
曲無媚轉過身來,用一種張正間經常在白雪冰柱身上才能看到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自己。
“怎麼了?”張正間訕笑說道。
曲無媚的嘴角突然泛起一絲微笑隨即說道:“沒什麼……吃醋了……”
“啊!什麼吃醋了!沒有!我張正間豈是那種人!我張正間橫貫寰宇、天下無敵。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傲視天下所有英雄。豈能吃醋……”
一旁沒有說話的張鬆有些疑惑的看着,在那裡使勁賣弄嘴皮子的張正間。若有所思的說道:“母妃。您叫我喊得那位舅舅。該不會……”
說到這裡。張鬆的表情變得有些好奇。
曲無媚非常平靜的點了點頭說道:“你這位舅舅當年追求過我。”
張鬆無奈的說道:“果然如此。”
這時,看着還在那裡旁若無人的耍嘴皮子的張正間。
張鬆無奈的說道:“父親。人家已經走遠了。”
張正間立即把嘴閉上了。表情非常的難看。
張鬆鄭重的拍了拍張正間的肩膀說道:“爹不用怕。”
“我怕什麼?我有什麼可怕的!”張正間就給炸了毛的豬一樣連忙喊道。
這時,一旁的曲無媚突然輕聲說道:“那可不一定哦!對了,好久沒有回家裡住了。要不然在這裡多呆幾天如何?”
張正間不由的訕笑說道:“瞧您這話說的。想住就住唄。我不會生氣的,真的不會生氣的。”
曲無媚聞言不由的點了點頭說道:“那麼我就同意了?”
看着張正間一臉躊躇的樣子。
張鬆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離去了。
自從長大之後。他也有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來過這裡了。
隨意的來到了一處湖泊旁坐着。
過了一會。張鬆站起身來恭敬的說道:“見過舅舅。”
這時,曲嬰一臉微笑的走了出來說道:“一個人?”
張鬆點了點頭。什麼也沒有說。
曲嬰也不在意的搖了搖頭笑着說道:“你有心事。並且還很大。”
張鬆聞言徹底的沉默了。
曲嬰笑着說道:“你要相信你爹。你爹很有本事。”
“您都知道了?”張鬆詢問說道。
曲嬰笑着說道:“你這話說的。這件事情牽扯這麼廣,我知道不是應該的嗎?更何況,你以爲你的母親爲什麼會回到孃家,主要是要把族人遷到誅仙之巔去。”
“您怎麼看這件事?”張鬆擡起頭來嚴肅的說道。
曲嬰聽到這話,表情纔不由的凝重了起來說道:“你爹有把握,我們大家都有把握。你爹如果沒有把握的話,那麼我們大家做的再多,也只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
張鬆有些驚訝的看着曲嬰。
完全沒有想到,曲嬰對於自己親爹的評價這麼高。
這到不像是什麼前男友與現男友之間的關係了。
曲嬰看着張鬆驚訝的樣子。不由的苦笑着搖了搖頭說道:“你也不用擔心,我會做什麼不要臉的事情。我沒有那麼下作。我一向尊重你爹,就如同你爹尊重你的母親一般。即使是,張先生他壓根就看不上我……”
看着曲嬰一臉無奈的苦笑。張鬆搖了搖頭說道:“我還是不太相信。”
曲嬰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轉身離開了。
這時,張鬆才發現他的腿有一些問題。
他的右腿在走路的時候。腳會不自覺的向外撇去。
而他卻想辦法儘量的使自己走路,看起來顯得正常一些。
張鬆不由的想起來了小的時候。有次貪玩,誤入了一處已經廢棄許久。不過還是有些許運作功效的秘法陣。
那一天自己哭着喊着,都沒有搭理自己。
不過就在自己都快要放棄的時候。
一個身影顯現了出來。什麼都沒有說,背起自己毀掉的秘法陣就離開了。
自己被救出來之後。迷迷糊糊的就看見這個人的腿腳有那麼一些問題。
然而當時自己實在是太困了,又受到了驚嚇。醒來之後,就已經回到了家裡。
想到這裡。張鬆不由的說道:“那一年的那人是你!”
曲嬰聞言嘴角泛起一絲笑容。搖了搖頭笑着說道:“還是那句話,記住你爹很厲害。千萬不要對他失去信心。他絕對不會輸的。絕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