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08a’兄弟、‘w5011047’兄弟的打賞,夏天拜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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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宏’將自己的打算說出,所有人都一臉錯愕,繼而都反應過來他的用意。
西岐方面藉助大陣,拒‘討逆軍’於千里之外,這位‘人王’乾脆也不去破陣,而是打算在其陣法之外,令佈陣法。
這一樣以來,直接將對方的‘兩儀微塵陣’籠罩在己方大陣之中。
到時候對方只能在‘兩儀微塵大陣’的範圍內活動,出都出不來,還談什麼改天換日,爭奪天下呢!
一招便化被動爲主動,這操作......,騷啊!
‘黃少宏’先命‘聞仲’、‘黃飛虎’出去整軍,讓‘討逆大軍’後退六百里,然後將‘誅仙四劍’和‘陣圖’交給‘多寶’與‘三大聖母’。
吩咐道:“待我討逆大軍撤出六百里後,你們便展開陣圖,佈下誅仙陣法,將這西岐方圓千五百里之內都囊括在‘誅仙陣’之中!”
他說着將‘誅仙四劍’和‘誅仙陣圖’交給四位金仙,又吩咐道:
“多寶你持‘誅仙劍’鎮守大陣東門!”
“金靈你持‘戮仙劍’鎮守大陣西門!”
“無當你持‘陷仙劍’鎮守大陣南門!”
“龜靈你持‘絕仙劍’鎮守大陣北門!”
“記住給我攻擊一切出入大陣的敵人!”
‘多寶道人’、‘金靈聖母’、‘無當聖母’、‘龜靈聖母’,同時領命:
“尊師叔法旨!”
‘討逆大軍’都配有甲馬,平常行軍,日行六百里,全速奔襲之下,日行可達一千二百里。
此千里之內,一馬平川,正適合‘討逆大軍’全速行軍。
如此半日功夫,討逆大軍就已經後退六百里,重新安營紮寨,距離岐山腳下攏共一千六百里的距離。
此時西岐城內,天子‘伯邑考’和西岐文武百官,闡教一衆金仙,都收到了斥候傳來的消息,知道了‘討逆大軍’撤軍的事情。
‘伯邑考’驚喜道:“什麼,那孽紂撤軍了?”
文武百官也彈冠相慶,都言道,如此西岐無憂矣!
闡教‘黃龍真人’卻沉吟道:
“聽聞那孽紂昨日去了碧遊宮求援,怎會如此輕易就撤軍呢,事出反常,不會是他們有了什麼破陣的手段吧!”
‘玄都大法師’卻是信心十足,擺手道:
“唉,師弟你成道於洪荒後期,卻是短了見識,這兩儀微塵陣,有開天至寶太極圖做爲陣眼,其威力僅在洪荒三大殺陣之下,遍數三界真仙,非聖人親至不可破之,所以除非通天師叔親至,否則殷商不可能有破陣之法!”
‘黃龍真人’被‘玄都大法師’說成見識短,頓時臉上現出尷尬之色,但他性情平和,並沒有什麼表示,倒是闡教其他金仙,俱都義憤填膺,感覺‘玄都大法師’如此說是落了闡教臉面。
同時這些金仙看向‘黃龍真人’的目光也有些恨其不爭的意思。
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忽然天色一暗,衆人一開始不以爲意,只以爲浮雲蔽日,可接下來就感覺不對了。
就見天色竟然越來越黑,眨眼功夫就如同黃昏傍晚一般。
此時就是那些凡人官員都覺得錯愕,因爲此時正當晌午,正是一天裡日頭最毒的時候,即便是烏雲遮日,也不可能這般黑暗。
正疑惑間,外面整個天色都已經黑了下來,若不是這鳳鳴宮中,不管白天黑夜都有燈火,此時大殿內怕已經一片黑暗了。
說時遲,那時快,從天色漸暗,到完全黑了下來,也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
‘伯邑考’詫異朝‘玄都大法師’問道:
“老師,這是怎麼回事,莫非天狗食日不成?”
‘玄都大法師’和闡教剩下的十大金仙同時感覺到什麼,前者說道:
“不對,這不是天狗食日,而是有人施法遮住了天光,走...,咱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說話間‘玄都大法師’和十大金仙,已經邁步朝外而去。
‘伯邑考’也帶着殿上文武隨後出了大殿。
此時殿外已經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擡頭看去,半點天光也無,別說什麼日頭了,就是月亮和星光都看不到。
就像是一塊密不透光的黑布,籠罩了蒼穹。
‘玄都大法師’臉色凝重,腳下一踏已經乘雲而起,直接朝兩儀陣外而去,要一探究竟。
一衆闡教金仙也不甘人後,一個個架起祥雲,也隨着‘玄都大法師’飛空而去,去探查詳細了。
卻說‘玄都大法師’並一衆闡教金仙,飛出西岐城,直往兩儀陣外飛去,直飛上了千丈高空,纔出了兩儀微塵大陣的範圍。
可是這一出來,衆仙都傻眼了,但見陣外殺氣森森,陰風颯颯,風聲呼號,山川震盪。
四面八方,都是灰濛濛、霧沉沉,遮的不見日月星光,乾坤本色。
迎面有無盡罡風襲來,這罡風如刀似戟,便是金鐵被這罡風一吹,也要化作金粉鐵屑。
若是血肉生靈,在這等環境之下,怕是一下就要形消骨散,被吹成血泥。
罡風一起,便有無數先天劍氣襲來,鋪天蓋地,徹底連天。
那劍氣之中,還有雷鳴電閃,蘊含陰雷、陽雷、五行神雷。
那雷聲震得地裂山崩,那電光閃得衆仙迷眼。
還沒等一衆金仙弄清狀況的時候,‘玄都大法師’頭頂,猛然升起一尊‘先天紫金八卦爐’,放出滔天紫光,將所有金仙全部護在其中。
然後就見漫天先天劍氣,無數陰陽五行神雷,和不要錢似的朝他們瘋狂的傾瀉而下,打的那漫天紫光時明時暗,那‘先天紫金八卦爐’也發出陣陣哀鳴之聲。
顯然這先天靈寶,在這滿天劍氣與雷光的突襲之下,也有些承受不住了。
“快退入陣中,這是誅仙劍陣!”
‘玄都大法師’臉色有些發白,他要護住這麼多闡教師弟,所需法力如同長江大河,讓他這人教大弟子,準聖大能,都感到吃力了。
好在闡教金仙也有法寶護身,‘慈航’祭出淨瓶,‘太乙真人’祭出‘九龍神火罩’,‘文殊廣法天尊’祭出‘遁龍樁’,‘普賢真人’祭出‘長虹索’,都各自發出寶光威能,這才讓‘玄都’好受一些。
就在‘玄都大法師’和闡教一衆金仙飛天而去之後,因爲天光忽然黑暗,西岐方圓千里的百姓,全都慌亂起來。
便是這西岐城中,也引起了不小的騷亂。
許多百姓都在猜測,是不是‘伯邑考’自稱天子,這西岐要造朝歌的反,這才引起天象變化,受了上天的警示。
甚至鳳鳴宮外的大街上,許多百姓都提着火把朝天上磕頭,乞求蒼天原諒。
有西岐官員注意到這一點,連忙向天子稟報,‘伯邑考’與文武大臣商量了一番,立刻傳下詔書,安撫人心。
那詔書上直接說這黑暗是‘天狗食日’,皆因人王‘帝辛’不施仁政,倒行逆施,如今還興兵討伐天子,纔會被上蒼怪罪,纔會有這等不詳的徵兆。
此等說法雖然牽強附會,讓城中百姓半信半疑,但總算暫時安撫了民心,平定了一場風波。
這邊‘伯邑考’剛傳下旨意,那出去查探的‘玄都大法師’和一種闡教金仙就反了回來,一個個面色難看,頗顯狼狽之色。
‘伯邑考’見狀,心中忐忑,連忙朝‘玄都大法師’問道:
“老師,外面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
‘玄都大法師’氣道:
“敵人好**詐,竟然在我兩儀陣外,又佈下一陣,便是我等也無法闖出!”
‘伯邑考’一臉震驚之色:“怎麼會這樣,難道強如老師,也無法破陣嗎?”
闡教‘慈航道人’聽的好笑:
“天子你有所不知,外面佈下的陣法乃是誅仙劍陣,非聖人不可出入,非四聖不可破之,你老師雖然準聖修爲,卻怎比的上聖人,更別說四聖之力了!”
‘玄都大法師’聽他嘲諷語氣,不由得冷哼一聲,但對方說的半點不錯,讓他也無法用言語反駁,只能冷着臉,沉默以對。
‘伯邑考’慌道:“既然老師與諸位仙長都無法出陣,我西岐又該怎生是好啊!”
‘玄都大法師’冷哼道:
“千里之內有兩儀陣保護,有至寶太極圖鎮壓,便是誅仙劍陣,也破不得,你慌個什麼!”
“這這......”
‘伯邑考’在西伯侯‘姬昌’的九十九個兒子之中,本就是優柔寡斷的性格,是以‘姬昌’只讓他自幼學習文章音律,培養二子‘姬發’兵書戰策與治民之道,顯然是把二子當成了接班人。
(雷震子是第一百個,此時姬昌已死,前者還沒被認作文王義子,所以西伯侯只有九十九子。)
正因如此,‘伯邑考’彈彈琴,譜譜曲還行,遇到這種大事就難免心慌意亂,沒有主見。
‘玄都大法師’無奈的看了這個徒弟一眼,只感覺其比他當年的弟子‘軒轅黃帝’差上十萬八千里。
若是能夠選擇,他必然會選陣外討逆軍中的‘帝辛’輔佐,可惜天命在西周。
沒辦法,畢竟是自己徒弟,‘玄都大法師’輕嘆道:
“你慌個什麼,身位天子當胸懷四海八荒,眼納洪荒宇宙,當做到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胸有驚雷面如平湖,才能心如明鏡,看清天下大勢,你還差的遠啊!”
‘伯邑考’身體一震,然後朝‘玄都大法師’行了一禮:
“徒兒多謝老師教誨!”
‘玄都大法師’見他至少心誠,心中也算安慰不少,這才指點道:
“爲師問你,咱們原本定下的計劃是什麼?”
這個‘伯邑考’都不用想,直接說道:
“以陣法拒敵於千里之外,拖延時間,讓那孽紂被百萬大軍拖垮,到時候不戰便可退敵之兵!”
‘玄都大法師’點頭道:
“不錯,那麼爲師來問你,現在雖然陣外有陣,可實際上與咱們定下的策略有區別麼?”
‘伯邑考’略一思索,忽然大喜:
“是啊,咱們本來也沒打算出去迎敵,即便他們佈陣對咱們也沒什麼影響,至多那些騷擾的行動難以實施,可是大勢上,依舊是按照咱們原定的計劃進行的啊!”
‘伯邑考’這麼一說,他身後的西岐官員們也都明白了,是啊,大不了就黑一點,出門用燈火照命也就是了,完全沒有影響嘛,僵持到最後,定然是那孽紂拖不起啊。
一時間,天雖然黑了,但西岐官員們的心情卻瞬間就明亮了起來。
可是包括‘玄都大法師’在內,他們只是考慮到了表面問題,卻忽略了更深程度的影響。
而在一千六百里之外的討逆軍大營中,截教衆仙也是如此。
別人不敢問,但三霄之中‘碧霄仙子’最是心直口快,此時正不解問道:
“師叔,你這法子好是好,可那西岐叛逆若是不出來可怎麼辦啊?”
‘黃少宏’呵呵一笑:
“不出來也沒事,你們修仙之人,一次閉關就是千八百年,到時候就讓多寶他們在此駐守百年,等那闡教樹立的天子老死也就是了!”
不但截教衆仙膛目結舌,就是‘聞仲’、‘黃飛虎’等將領都目瞪口呆。
‘碧霄仙子’卻緊皺着鼻子道:
“我纔不信呢,若師叔真打着這個主意,何必還讓老師非叫我們姐妹過來呢!”
‘雲霄’、‘瓊霄’也紛紛點頭,衆人一想,也都露出笑容,‘哪吒’在一旁蹲着說道:
“我這老師最是奸詐,我猜他必然已是勝券在握了!”
‘黃少宏’眼角直抽抽,這都什麼虎狼之詞,什麼叫最爲奸詐,那叫聰慧好不好。
‘碧霄’跳到‘黃少宏’身邊,拉着他的手臂,撒嬌道:
“師叔,你就告訴我們好不好......”
‘黃少宏’斜眼看着‘碧霄’:“喂喂喂,男女授受不親,你別藉着撒嬌的機會佔朕便宜,朕知道朕長的英俊,這副容顏對你們女性仙人有極大的殺傷力......”
話沒說完,‘碧霄’紅着臉,啐了一口,說了一句:“好不要臉”,然後就趕緊閃開了。
‘黃少宏’哈哈一笑,才正色道:
“放心吧,朕可沒那個時間和他們拖下去,此事在十日之內,必見分曉!”
十天都沒用了,那兩儀微塵陣中就亂了起來。
先是在第五天頭上,所有的植被、農作物,都因爲沒有日光照射而全部顯出枯萎狀,如此到了第七天,所有之物便完全枯死,有人還發現無論水井,還是西岐城外的渭水,全都水位大幅度下降,正在慢慢乾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