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終極帝皇俠lhx’兄弟的萬賞,和其他兄弟們的打賞,夏天拜謝,加更等忙過這兩天慢慢還。再次頓首拜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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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維揚帶着兩人從機場出來,上了一輛越野車,出了西安一路向南行駛。
趙小北坐在副駕上與張維揚兩人聊得熱切,黃少宏則坐在後排看着車外的風景,不過他雖然眼睛看着別處,但兩人的對話他卻聽得清清楚楚,心裡忍不住好笑。
趙小北尋問的都是這次盜墓的事情,胖子完美的演繹了一個盜墓萌新是什麼樣子。
問的問題都是從網絡小說上看來的那點兒知識,什麼有沒有大糉子啊,用不用帶黑驢蹄子、黑狗血、或者用過的護舒寶什麼的啊。
黃少宏聽到最後一個,實在沒忍住直接笑了出來,惹得胖子回頭不滿道:“笑什麼,就好像你盜過墓似的,我說這幾個法寶多靠譜,你看哪樣不辟邪?”
“懶得和你廢話!”黃少宏見車座後放了一箱礦泉水,拿了一瓶擰開就喝。
開車的張維揚也笑了出來,逗趣道:“最後一個就不行!”
“爲啥?不說古代‘月事布’能辟邪嗎?怎麼用過的護舒寶就不行?”胖子還真有一股刨根問底的勁頭。
張維揚和胖子是老相識,便玩笑道:“墓葬裡通風不好,你說那個味兒太大,容易中毒!”
胖子眼睛一瞪:“味兒大?你聞過啊!”
黃少宏正喝水呢,聽兩人說話好懸沒嗆死,一口水全一點沒糟踐,噴了胖子一臉,然後他一邊笑,一邊咳,眼淚都出來了。
張維揚先是一囧,等看着胖子狼狽的模樣,也忍不住呵呵笑了起來。
胖子一抹臉,幽怨的看了黃少宏一眼:“得,算我倒黴!”
等趙小北把臉擦乾,張維揚才說道:“大糉子什麼的都是那麼一說,這麼多年別說殭屍,就是鬼都沒見到一個,倒是我那婆娘在廟裡給我求了個護身符貼身帶着,就是求個心安!”
趙小北一聽,頓時大失所望,本打算還來一段‘人點燭鬼吹燈’啥的呢,結果連大糉子都沒有還搞個屁啊。
張維揚看他那樣子,又道:“不過這一次咱們可有高人,是當年‘不過五’的後人,一手‘堪輿尋龍’出神入化,這一次的地方就是他找到的!”
“不過五?有什麼名堂沒有?”趙小北頓時來了興趣。
“就是給**家裡看風水的那個!”張維揚一邊開着車,一邊給兩人講‘不過五’的事情。
‘不過五’名叫彭友福,本名劉家好,在清末曾經當過‘欽天監’,是明代劉伯溫第十六代孫。
傳聞當年湖南旱災,全省都鬧饑荒,順生公曾經救過一個飢寒交迫,昏死在路旁的老人。
順生公把這老人帶回家,一直照顧到痊癒,吃喝都是自家的用度,要知道這可是饑荒之年,好多人都吃樹皮了,人家把吃喝拿出來救人,這恩情可就大了去了。
等這老人身體一好,自己也不好意思在人家住下去了,便要告辭,但救命之恩擺在這裡,不能不報,便說了自己身份,原來這老人就是風水大師‘不過五’。
‘不過五’這次來湖南,其實是找一塊風水寶地,用來安葬先人,他爲了報答活命之恩,乾脆就把這塊風水寶地讓給了順生公。
這塊寶地山脈奇突,氣勢非凡,形狀好像一個女子奔向月亮的姿勢,靈氣十足,所以這塊寶地又叫‘嫦娥奔月’。
那時候就信這個,順生公自然大喜過望,就把祖墳遷到了這個‘嫦娥奔月’的寶地上。
等遷完墳,‘不過五’告訴順生公,祖先入吉穴,必定福澤後人,更何況‘嫦娥奔月’這等天地鍾秀的風水寶地,所以順生公的兒子當中定然會出一位帝王。
‘不過五’讓順生公回家去觀察,看哪個兒子越來越聰慧,而且男生女相,面白鬚希,就是真龍天子,可福傳三代。
順生公送走了‘不過五’回到家裡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就發現三子變化最大,如同‘不過五’所言一模一樣,而三子就是後來的**他老人家。
胖子和黃少宏都沒聽過這個說法,前者詫異道:“真的假的啊?”
張維揚笑道:“我哪知道真假,反正都這麼傳!”
三人有說有笑,車行一個多小時,到了秦嶺的分水嶺,越野車轉下土道,直朝偏僻之處開去。
胖子透過車窗看向外面,前後沒有其他的車輛,不由得問道:“這什麼地兒?怎麼這麼偏啊?”
張維揚嘿嘿一笑:“怎麼,你還怕我把你賣了啊?放心吧,這裡可不算偏,以前還行,現在都成旅遊區了,現在下午沒人,你要早上來,全是徒步進山的驢友。”
他說完還感嘆道:“我就弄不懂了,你說這些驢友圖個什麼,一羣羣的往山裡扎,搞的我們都不好開展工作了!”
胖子哈哈笑道:“可拉倒吧,你那挖墳盜墓也叫工作?說的自己像考古隊似的,人家驢友那叫追求自然,這大山裡風景優美,空氣清新,等哪回我也試試徒步穿越,好好感受一下。”
張維揚聽胖子說他比如考古工作者,眼睛一瞪:“呸,那些考古專家就是特麼合法盜墓,我們這些倒斗的只拿點金銀財寶啥的,這幫孫子倒好把人屍體都拿出來禍害了,先解剖後展覽,不知道什麼叫入土爲安啊!”
胖子嘴一撇:“你這就擡槓了啊,人家大英博物館不也研究和展覽木乃伊麼!”
“屁,說道這個就來氣,人家英國那是挖別人國家的墳,展出的是別人國家的祖宗,可咱們那幫所謂考古的專家可倒好,專門禍害咱自己國家的老祖宗!”
“咦,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啊。”胖子點了點頭,然後義憤填膺的罵道:“這事兒辦的,真孫子!”
這兩人一路憤青,黃少宏也懶得參與,山路上越野車搖搖晃晃,對別人來說可能是遭罪,他卻覺得是個睡覺的好時候,便假寐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就聽見胖子叫他:“少宏,到地方下車了!”
睜眼看時,見天色都有些暗了下來跟着胖子下了車朝四周一看,只見青山環繞,綠翠如氈,初秋的山間景色當真如詩如畫。
便在這詩畫之中,三三兩兩散落着不少土房,竟是一個處在大山深處的村落。
“這是大寺村,聽說唐朝時這裡有大寺有佛塔,現在看不到了!”張維揚帶着兩人朝村落裡面一間土房走去,沿途有不少穿着打扮一看就是驢友的人,正在支帳篷準備過夜。
胖子問道:“他們怎麼不到房子裡過夜?”
張維揚哈哈笑道:“這個我還真知道,房子裡過夜一人60,租帳篷一人30,自然是帳篷便宜嘍!”
張維揚帶着兩人走到村落靠裡的一間土房,門前一個農民打扮的老頭正在卷旱菸,見到三人走過來,笑呵呵擺了擺手。
然後對着張維揚笑道:“進去吧,我幫你們守着,不會讓那些遊客過來的!”
張維揚笑了笑,然後直接推門而入,屋子裡面兩張相對的土炕,上面坐着五男一女,六個人正在說話,見到有人進來,立刻閉口不談。
張維揚回手將房門關好,這才指着趙小北對那幾人介紹道:“大家都認識一下,這就是咱們這次的老闆,趙小北趙老闆,那位小兄弟是他的朋友黃少宏!”
六個人中,有五個人都站了起來打招呼,只有一個穿着唐裝的中年人,並未起身,只是微微點頭,架子極大。
張維揚給趙小北介紹,其中一個三十多歲,臉上有一條蜈蚣刀疤壯漢叫孟陽澤,武警退役,身手極好。
女的叫白小冰,個頭不高,卻膚白貌美,而且是大學生,學考古的,之所以加入進來,是因爲她是孟陽澤的女友,夫盜婦隨。
另外三個是張維揚的兄弟,都是吃倒鬥這碗飯的。
剩下那個唐裝老者,就是這次的技術人員‘不過五’的親孫子‘劉關張’劉大師。
胖子正和前幾任一一握手呢,忽然聽到這話,沒忍住笑,就問道:“老張,你說大師叫什麼名?”
土炕上劉大師輕哼一聲:“老朽劉關張,你想笑就笑吧!”
老頭這麼一說,房間裡所有人都笑了起來,頓時將初次見面的尷尬氣氛,瞬間緩解。
那個白小冰笑着解釋道:“大師的父親是個三國迷,又是江湖人最重義氣,所以就給大師起了這麼清新脫俗的名字!”
胖子連忙上前與劉關張大師握手:“幸會啊大師,我覺得你這名字不但清新脫俗,還能辟邪吶,劉關張三位的名字‘羣邪避易’啊!”
“知道就好!”大師哼了一聲,臉上有些自得,顯然對胖子的解釋很是滿意。
黃少宏心中覺得這大師越看越不像大師,行爲囂張自傲,不像是個有真本事的人。
白小冰看到黃少宏,眼睛一亮,上前一步,朝他伸出手來:“黃兄弟你好,咱們也握個手吧!”
黃少宏剛要與之握手,孟陽澤就一把將白小冰的手拉了回來:“握什麼手,‘小白臉子沒好心眼子’,沒聽說過啊!”
黃少宏臉色一沉,胖子也有些不樂意了,正要開口說話,那白小冰連忙歉意道:“兩位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受過情傷,所以這方面有些那個,你們別介意.......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人家女人都這麼說了還說了這麼多遍不好意思,黃少宏和胖子便都沒說話,但心裡對孟陽澤就沒了什麼好看法。
張維揚連忙過來打圓場,插科打諢的把事情圓了過去,然後請趙小北和黃少宏兩人就坐,這纔對其他幾人開口道:
“咱們這一行最重一個‘信’字,要沒了信用,以後沒人敢和你下墓,所以事情要先講明白了!”
他眼睛掃了一圈,所有人都點頭之後,張維澤才接着道:“還是之前說的那樣,費用方面都是人家趙老闆贊助的,這一次他還負責出貨,所以最後收益,他一人獨佔四成!”
“剩下的劉老拿兩成,我拿兩成,餘下的兩成你們均分,沒問題吧!”
黃少宏知道這裡面沒自己的份,不過他也知道自己是陪着胖子來的,沒打算從裡面分利潤,再說這點錢他也看不上,就沒說話。
沒想到孟陽澤忽然開口道:“趙老闆雖然出錢了,但下墓幹活,吃苦受累的還得是咱們兄弟,到頭來我們五個人分兩成,有些少了吧!”
張維揚目光掃了過去:“小孟,你這就不對了,咱們前前後後進山十幾次,跑了幾十個地方,再加上購置工具,前期費用就將近上百萬,都是趙老闆出的資金!”
“咱們這一次要是賺大了還行,要是賺的少了,人家趙老闆還得賠錢,到時候這口子是不是你給填回去啊!”
孟陽澤反駁道:“話不是這麼說,劉先生說那裡是個大的,應該就差不了......”
“你......”張維揚氣的臉都紅了。
找胖子笑呵呵開口了:“行了老張,不是有那麼句話麼,錢是王八蛋,因爲王八蛋咱們犯不着傷了和氣,我呢是個古董商人,這次純屬是盜墓小說看多了,來湊個熱鬧,漲漲見識,錢不錢的無所謂!”
他沉吟了一下:“這樣吧,不管多少我拿三成,讓出一成利潤你們自己分,怎麼樣?”
孟陽澤沉吟半晌,然後點頭道:“行,就這麼辦吧!”
黃少宏心中冷笑,他剛纔清楚的見到,孟陽澤和張維揚眼神交匯的時候,後者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顯然這兩人是覺得胖子拿的多了,這是在演戲給他看呢。
胖子讓出了利益,自是皆大歡喜,張維揚重新將門打開朝門口那老頭叫道:“老薑,弄點好吃的去!”
“菜都切好了,下鍋就好,等着啊!”老頭笑呵呵起身,朝不遠處的另外一間土房走去。
不一會飯菜的香氣就傳了過來,讓胖子聞的直流口水。
老薑和他老婆弄了八個農家菜,燴三鮮、尖椒雞蛋、涼拌黃瓜、農家豆腐、小炒山珍,兩盤秦嶺特產的香菇,一碟子洋芋餈粑、還有一隻紅燒兔子。
由於第二天要進山,衆人誰都沒有喝酒,直接就開吃起來,黃少宏和胖子坐在一起,這倆貨不管別的,只管大口吃喝,八個菜到有一半都進了他們的肚子。
這頓飯黃少宏沒多少感覺,胖子卻讚不絕口,直說這大山裡的東西就是好吃。
休息的時候,衆人都在屋裡的兩張炕上,胖子說睡不習慣,拉着黃少宏出去租帳篷,老薑聽見了就從家裡拿出兩頂帳篷來,也沒收錢。
晚上胖子跑到黃少宏帳篷裡抽菸,低聲朝他問道:“今天的事情你怎麼看?”
黃少宏捏着鼻子就竄了出去:“你大爺的,跑到我帳篷裡抽菸帶放屁,還問我怎麼看,你是不是想死啊!”
胖子尷尬一笑:“晚上吃的有點多,沒忍住!”
兩人朝遠處走走,胖子找個地方解決了一下,回來的時候,再次問起剛纔的話題,黃少宏冷笑道:
“我發現你朋友除了我之外都不怎麼靠譜,那個張維揚表面憨厚,內心奸詐啊!”
胖子點了點頭:“那咱們要不就不去了?”
黃少宏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你那點心思我還不知道,說不去是給我聽那吧,放心吧他們要老老實實這事情就這麼算了,要是再起什麼幺蛾子,咱哥們兒又不是沒見過血,還能讓人欺負了!”
胖子嘿嘿一笑:“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