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章有點秀,被屏蔽了,正在申請解禁,沒看過的兄弟們自己想想辦法,如果不看也不影響接下來的劇情,不便之處,夏天抱歉,以後會盡量避免這種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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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退去,黃少宏並沒有着急睜開眼睛,而是閉着眼感受照在臉上的暖暖陽光,感受空氣中濃郁的天地元氣。
這聖鬥士世界能存在神靈與聖鬥士那樣的強者,不是沒有道理,自然環境,空氣質量就比現實世界不要好的太多。
深吸了一口氣,體內五行真元循環不休,清晰的感受到自己一身武道實力並未因爲進入任務世界而被封印。
黃少宏豪氣頓生,自己保留了一身武道實力,那進入這方世界還有何懼!
既然來到聖鬥士的世界,就要把五小強踩在腳下,把十二黃金聖鬥士弄過來挨個放血。
啪!
半塊磚頭從身後扔過來,落在黃少宏腳邊:“狗剩,幹啥呢,你要不吃中飯就趕緊過來搬磚!””
“搬啥磚?”
一句話打破了黃少宏對於這個世界中未來發展的暢想,睜眼朝四周看去,就見四周有不少磚垛子,周圍還有草棚、土牆,磚垛子前面還有幾輛驢車,看上去和上個世紀農村的磚廠差不多。
不少穿着背心或者打着赤膊的老少爺們都坐在磚垛子上,每個人捧着一個搪瓷的大茶缸子,正用筷子從大茶缸子裡夾取食物,呼嚕嚕往嘴裡送。
有人聽到這邊的動靜,正擡頭朝這邊看來。
一個皮膚黝黑的中年漢子,拿着一個同樣的搪瓷大茶缸走過來,一把塞進他的手裡:
“給,白菜燉土豆,別說叔我不照顧你,裡面還一塊肥肉呢,趕緊吃,吃完繼續搬磚!”
黃少宏看了看周圍老少爺們樸素的打扮,又看了看自己穿着軍綠色的褲子,紅色跨欄背心,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您叫我啥?”
“狗剩啊,黃狗剩!”
中年漢子抹了抹腦門上的汗水,笑着道:“咋地,你這第一天上工,不會是累的把自己名字都忘了吧!”
黃少宏這個汗啊:“我是個搬磚的?”
那中年漢子笑着就捶了他一拳:“你不搬磚還能幹啥?長的倒是比俺在村長家看電視上那個叫什麼強的大明星還俊,可那什麼強不好好工作不也被抓起來了麼!”
黃少宏還沒等說話,一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就在一旁咋乎道:
“趙哥還是你面子大啊,上個月村長剛買電視那會,俺們幾個去村長家蹭電視看,全讓他媳婦兒給罵出來了,那老孃們可潑辣了,對了你給俺們說說,啥大明星?咋還被抓了呢?”
那個被叫做趙哥的人被他一奉承,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腦袋,呵呵笑了起來:
“啥面子,就是村長家二妮子想要上城裡念高中,俺姐夫不是在縣裡教育局工作嘛,俺就幫忙問了一嘴,結果事情還真辦成了,他們家那二妮兒過兩天就去城裡上學了......”
“這不昨天村長兩口子聽見準信兒了麼,非要請我去他們家吃噸飯,我就去和他喝了兩杯!”
衆人一聽他給村長辦成事兒了,頓時又是羨慕又是恭維,然後有人好奇道:“趙叔,你說那大明星是咋回事兒啊?”
這人都有八卦心理,這姓趙的漢子被人一忽悠本來就樂的嘴都合不攏了,現在提起大明星的事兒,立刻來了精神。
他走到磚垛旁邊坐下,伸手比比劃劃的道:“我跟你們說啊,那個大明星叫什麼強來着,記不清了,反正聽村長家二妮子說吧,是個演電影的,老有名了!”
“那咋還被抓了呢?”
“這不是不學好麼,聽說是跳啥貼面舞,俺也不知道是個啥,反正就是耍劉莽唄!”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黃少宏本來已經趁着他們不注意,轉身朝磚廠外面走去了,走到土牆圍出來的大門前,忽然止住了腳步,然後轉身快步走了回來。
“叔兒,您說的是不是遲zi強?”
趙叔一拍大腿:“就是這個強,那傢伙老出名了,這不學好不就進去了嗎?”
黃少宏嘴角一揚:“叔,今年是八幾年啊?”
趙叔朝他笑道:“你看看,連哪一年都不知道,你不好好搬磚,以後還能有啥出息,狗剩啊,別嫌這活兒累,一個月咋也有十五塊錢呢,在家上你家那些地......”
黃少宏連忙打斷道:“叔兒,你就說是哪年吧?”
“八四年,咋了,你問這個也沒用啊!”
“行,我知道了,我先回家一趟啊,一會就回來!”
黃少宏說完之後不顧趙叔的招呼轉身就走,沒想到這次進入任務世界竟然回到了八十年代。
他記得五小強初聚的‘銀河擂臺賽’是八六年,現在五小強們還都沒出師呢,等到他們打到黃金十二宮那一關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
不過提前進入這方世界也不是沒有好處,至少能準備一番,爲人物妥善計劃一下。
黃少宏這一回還是沒走成,還沒走到磚廠大門呢,一輛白藍相間的警用跨鬥摩托就從大門裡開了進來。
騎摩托的人,是一個年約四旬,穿着橄欖色警服,紅色領章,頭上帶着警帽的警察。
那警察見到黃少宏眼睛就是一瞪:“兔崽子給我站那!”
說話的功夫已經停車下來,把腰間的手槍都拔出來了。
“王所,你這是幹啥啊,別嚇到孩子!”
之前給黃少宏送飯的那個趙叔,連忙小跑過來,笑着打招呼,顯然是與這個警察認識。
“老趙你躲開,咱倆熟歸熟,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今天我辦案,絕對不會因爲你徇私枉法,你摻合進來別說我不給你面子!”
這被稱爲王所的臉色一沉,儼然是秉公執法,黑臉包公的做派。
趙叔陪笑道:“誰讓你徇私枉法了,我就說這孩子還小,要是有啥錯處,你敲打敲打就行了,還動啥槍啊!”
王所眼睛一瞪:“人小辦的事情可不小,盡給我上眼藥,你們村長報的案,說昨天晚上家裡丟了一臺收音機還有五張大團結,這在咱們二道溝鄉可是近幾年最大的案子了!”
他說完話直接用槍口指着黃少宏:“給我蹲下!”
然後拿出手銬子仍在黃少宏面前:“自己把自己拷了,別跟我耍滑頭,槍子兒可不認人!”
黃少宏也沒反抗,老老實實蹲了下來,不過沒動那手銬子,他心裡面盤算不管是什麼事情,先弄清楚在做決斷,現在反抗不就成了通緝犯了嘛!
趙叔急道:“王所你是不是搞錯了,狗剩向來老實你也不是不知道,他能幹那偷雞摸狗的事情?”
王所嘿嘿冷笑:“不相信吧,之前我也不相信,但東西都在他家搜出來了,就在他家米缸裡藏着,人贓並獲還有啥可說的!”
他說着就朝黃少宏走過來,看後者不聽自己話,沒有自己銬自己,就有過來踹兩腳的意思。
趙叔急了:“王所,真不能啊,這孩子就在我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啊,根本就不是那樣人......”
“躲開,是不是回所裡再說,趙立功你要敢妨礙我抓人,信不信我也把你帶所裡去?”
黃少宏在心裡面感嘆‘趙立功’好有時代感的名字啊!
面對眼前的局面,他半點也不擔心,每次登錄新世界,系統要能讓他好了那才叫怪了呢。
上次在‘神奇女俠世界’,剛進去就在華工集中營,這事兒上哪兒說理去啊!
王所一把推開擋住他的趙立功,上來就要採取點措施,黃少宏好漢不吃眼前虧,麻溜兒拿起手銬往兩個手脖子上一代,咔咔兩聲,這對銀鐲子就暫時歸他保管了。
“上車,坐鬥兒裡,你要敢跑我就敢開槍!”
王所先警告了一番,然後帶着黃少宏發動摩托揚長而去。
趙立功急得直跺腳,一旁有一起搬磚的,上前勸道:
“趙叔,彆着急了,你不覺得狗剩今天有些不對麼?剛纔還說要回家一趟,就他家裡窮的就只剩四堵牆了,還看個屁啊,說不定事情就真是他做的呢!”
“滾犢子!”
趙立功一腳把說話的人踹了出去:“老子根狗剩他爹是拜把子的交情,一個頭磕在地下的,你再敢他麼嚼舌根子,信不信我把你舌頭薅出來給你捋捋!”
那人捱了一腳,訕訕道:“行,我不說了還不行麼!”
趙立功哪有心情再和他墨跡,跑去磚廠辦公室,跟廠長借了一輛大二八自行車,一路叮叮噹噹的往鄉里派出所騎過去了!
黃少宏被帶到了二道溝鄉派出所,自己被單獨關在一個屋子裡,拷在暖氣管子上,先讓他反省自身問題。
這個姿勢,想站站不起來,想坐坐不下去,只能老老實實的蹲着,可人蹲着用不了一會兩條腿就麻了,所以說再難受不過。
不過那是對普通人說的,黃少宏就是在這蹲二十年,腿都不帶酸的,參加奧運會還能拿個百米冠軍回來。
半個小時之後,一個年輕的男警察走了進來,將一截半米多長白塑料水管放在辦公桌上,然後就喝問道:
“想明白了嗎?說說自己問題吧!”
八十年代,不管國內國外,審訊犯人的手段還沒有那麼科學,每個地方都有自己的土辦法。
就好像港島老電影裡,那些皇家警察用字典墊在嫌疑人胸口一樣。
東北這噶噠,最常用的就是這水管,做爲北方人黃少宏雖然沒經歷過,但也聽說過。
這東西有個諢號叫‘小白龍’,作用可大了,別說一般的犯罪分子,就是一些社會上的滾刀肉、大混子,進來見到這東西也得先服個軟兒。
所謂進了六扇門,是龍得盤着,是虎得臥着,不管你多窮兇極惡的歹徒,抓緊來不好好交代問題的,就先一頓正義的小白龍伺候。
黃少宏笑着說道:“行,你問什麼我說什麼,保證都是實話成不?”
年輕警官眉頭一皺:“我讓你自己交代,你還讓我問?我看你這是有僥倖心理啊,想要隱瞞問題啊!”
他說着手就已經朝那小白龍摸了過去。
可就這時候門‘哐當’一聲被推開了,趙立功在門口喘着粗氣,一眼就看到了小白龍,然後呼哧帶喘說不出話來,就指着那跟白水管。
王所有些尷尬的咳嗽了兩聲:“我們就是嚇唬嚇唬,那什麼小劉你記錄,這個嫌疑人我親自審問!”
那年輕警察答應一聲,然後老老實實的拿着筆錄坐在一旁,把主位讓給了王所長。
王所長走過去坐下來,眼睛對着黃少宏一瞪:“說吧,藏在你家的米缸裡的收音機和五張大團結是怎麼回事?”
黃少宏一臉無辜的道:“警官,我要說跟我沒關係您信嗎?”
王所長一拍桌子,嚇唬道:“你這是要負隅頑抗啊,我告訴你現在可是嚴打期間,你這個可夠槍斃了,要是你現在坦白,我看在鄉里鄉親的面子上,算你自首,要是你拒不交代......哼哼......”
黃少宏心說你別哼哼了,你就是哼哼一輩子也沒用啊,我哪知道是不是我乾的!
一旁趙立功終於回過氣來,擔心道:“狗剩啊,要是你乾的你就承認,不是就說不是!”
黃少宏沉吟了一下:“這樣吧,我聽說不是能靠指紋破案麼,咱們也驗一驗,要是我乾的,那收音機上,錢上肯定有我的指紋,要是沒有,那就是別人栽贓的!”
王所長冷着臉道:“行啊,你小子連指紋破案都知道,那既然你知道說不定你早有準備,帶手套乾的呢,你這屬於高智商犯罪啊!”
我靠,這就算高智商犯罪了!
黃少宏這個鬱悶啊,這還解釋不請了。
就在這是外面傳來腳步聲,一個穿着花布上衣,梳着馬尾辮子的青秀女孩跑了進來,穿着粗氣道:“王叔,這事兒不是狗剩乾的.......”
趙立功一見那女孩,又聽她說的話,立刻大喜道:“二妮子,是不是你爸弄清楚了,我就說不是狗剩麼,這麼好的孩子啥時候偷過東西!”
王所皺眉道:“二妮子,你爹報案說狗剩偷的東西,你又說不是他做的,你們家到底怎麼回事?”
二妮子有些擔心的瞟了黃少宏一眼,雙手不自然的搓着衣角,諾諾的道:“反正......反正不是他偷的!”
王所被氣笑了:“合着東西和錢是自己長腳跑他家去的是吧!”
二妮子沉吟了一下,這纔開口說出了實情:
“狗剩要和我處朋友,昨天晚上去我家找我,被我爹見到了,罵了他一頓,結果他說......他說不會放棄的,我今天早上就......就.......”
黃少宏這個好笑啊,受過後世無數影視作品薰陶,這劇情一出來他就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棒打鴛鴦啊,只是手段下作點,見女孩子就了半天也就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就開口問道:
“就看見你爹拿了東西往我家走是不是啊?”
“啊......你咋知道!”
女孩子這話一出就徹底真相大白。
王所一拍桌子:“這個老谷,想幹什麼!”
他朝一旁記錄的小警察說道:“還不把人放開,我去一趟綹子村把人找來,你們都在這等着!”
說完他拿起警帽就走了出去,院子裡傳來摩托發動的聲音,漸漸去遠。
小劉連忙過去給黃少宏把手銬打開,拍了拍他肩膀:“剛纔別在意啊,我們對待犯罪分子都是像秋風掃落葉一樣無情.......”
黃少宏心中好笑,這口號聽着也是很有時代感,擺了擺手說沒事。
那叫二妮的女孩走過來,有些侷促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
黃少宏也不知道自己這個身份和她是個什麼關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二妮兒見他不說話,便也沉默了下來。
又過了半個多小時,王所長氣急敗壞的趕了回來:
“這個老谷,搞什麼,跟我說村裡有急事,要去一趟村委會,讓我在他家等一會,回頭人就沒影子了!”
他轉身看向黃少宏:“行了,事情也弄清楚了,你先回去吧,回頭我見到你們村長,替你批評他兩句!”
黃少宏呵呵一笑,事情明擺着,人家谷村長沒事兒了。
他轉頭對二妮說:“走,我送你回家!”
王所聽完一怔,開口道:“你以後離人家姑娘遠點,知道不,要沒有這破事兒,能讓人這麼坑你!”
趙立功眼睛一瞪:“怎麼着,小孩子好欺負,要不要咱倆說道說道!”
王所長苦笑了一下:“沒你事兒,對了你就別走了,咱倆喝兩盅!”
趙立功點了點頭,和黃少宏交代了兩句,讓他先回家別惹事。
黃少宏應了一聲,拉着二妮兒出了派出所,轉頭就道:“走,上你家,有些事兒得說清楚!”
“說啥啊,你可別去了,我爸這會兒肯定正在氣頭上呢,我哥還說要教訓你呢!”二妮兒一臉擔心的道。
“你放心吧,我一定好好和他們說,到時候他們見我態度誠懇,說不定就同意咱倆的事兒了呢!”
“那你可得好好說!”
二妮兒信以爲真,帶着黃少宏朝自己家而去。
等到了村長家的院門口,二妮而又囑咐道:“你可得好好說......”
黃少宏此時還哪有和她說話的心情,只笑着應付道:“放心吧!”然後大步上前‘轟’的一腳就將院門踹開了。
裡面一條散養的土狗,猛地就竄了過來,黃少宏伸手一把掐住狗脖子,朗聲說道:
“老谷同志在家嗎?我給你送禮來了,新殺的狗肉正好下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