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出自魔雲秘境就出自秘境啊,沒準是出自你家的竈膛呢。”
“這種故事我也會編。”
“還異火,都不知道你見沒見過異火。”
編故事是每一個攤主的必修課,這裡的買家也都是人精,自然不會信他。
“異火都有特異之處,你這火有什麼特異的地方,說來讓我們長長見識。”有人問道。
攤主趕緊道:“我這火觸之不燙,只有溫暖感覺,可那些邪物鬼物見了卻退避三舍不願靠近。”
說完,還用手在火苗上摸了摸,示意不燙。
“切,不熱的火,還不如柴火呢,生火做飯都用不上,不熱我們用它做什麼。”
“是啊,火就是要熱的,不熱的那能叫火嗎,再說你那麼點小火苗,能熱纔怪呢。”
這就好像普通人經常矯情的一個理論一樣,不辣的辣椒還能叫辣椒嗎。
衆人七嘴八舌的說着,根本就沒人相信這是異火,讓攤主的臉色黑成了鍋底。
慢慢的,人們沒了興趣開始散去,連一個問價的都沒有。
等人們走了之後,秦觀也跟着走了,他轉了一圈又回到那個攤位,就看那攤主枯坐在哪裡,旁邊一個客人也沒有。
秦觀站到近前,這次感覺更加明顯,火葫蘆不住跳動,好似很興奮的樣子,而石中火也發出想要親近的意思。
“老闆,你這異火什麼價錢啊。”秦觀很隨意的問道。
那老闆一聽有人問價,立刻來了精神,說道:“我就知道有人識貨,我這絕對是天地異火,世間難得之物,而且對鬼煞邪物有剋制作用,如果是放在大門派,絕對是需要珍藏的好東西,我也不要高了,二十萬靈石你拿走。”
秦觀心裡就罵了一句我艹。
張嘴就二十萬,真當我是大頭。
“老闆,你還真敢開價,二十萬靈石,你覺得有人會出二十萬靈石買這麼一朵小火苗。”秦觀一臉譏笑的說道。
“識貨的自然會買。”老闆一臉堅決的說道。
“如果真值二十萬,你怎麼不去商鋪問問,我想他們應該可以出到這個價格吧。”秦觀打趣道。
其實這個老闆還真的拿着這朵火焰去那些大商鋪問過,不過那些掌櫃的看過之後,都覺得這可能就是一種變異火焰,作用不大,最起碼現在他們看不出他的價值,有人願意出一萬靈石買下來,可是這老闆哪肯捨得賤賣。
其實說起來,單獨的木中火,作用真的不算大,而且這裡的人也都不識貨,肯定沒人會出二十萬買他的火焰。
“不管怎麼說,我就要二十萬,少了二十萬靈石我不會買的。”這商人非常堅決,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他堅信自己的東西是稀世珍寶,不肯賤賣。
秦觀現在身上只剩下三四萬靈石了,另外就是從老鼠洞弄到的金沙,估計能價值十萬靈石左右,就算是這樣也不夠啊。
秦觀不想放棄,因爲有時候機緣只有一次,如果這次錯過,或許自己一輩子再也碰不到這就東西。
有時候做事情,不擇手段也是一種手段。
秦觀看看那朵小火苗,心中打起了壞主意。
“老闆,你說你這火苗溫熱不燙人,我能試試嗎。”秦觀說道。
“可以啊,放心摸,別看這朵火苗小,我曾經試過,怎麼弄他都不會熄滅的。”老闆有些炫耀的說道。
秦觀的手伸到火苗上面,手心朝下,心中發出兩聲壞笑,呼喚火葫蘆,火葫蘆在他手心,只冒出一個頭,然後“吸溜”一口,就將那朵小火苗吸進了肚子裡,然後隱沒回秦觀的識海。
秦觀手掌離開,忽然發出一聲驚疑,滿臉疑惑的說道:“老闆,你不是說你這火苗不熄滅嗎,怎麼滅了。”
那商人一看火苗不見了,臉色大變,撲到木樁前上上下下的翻找,哪裡還找得到火苗的蹤跡。
猛地,那商人擡頭惡狠狠的盯向秦觀:“是你,一定是你,用了什麼手段,掐滅了我的異火,你賠。”
秦觀臉上假裝怒色,說道:“我算看出來了,你不是賣什麼異火的,原來你是來這裡碰瓷訛人的。”
“我就把手往裡面一伸,那火苗就沒了,你就賴上我了,我告訴你,做夢。”秦觀大氣凜然的說道。
那商人怒極,身上散發出凜冽殺氣,刷的召出一把戰刀,一刀向着秦觀砍去,秦觀也不示弱,直接亮出飛劍,與對方鬥在一起。
叮叮噹噹,
那商人也不含糊,應該是一隻有着七八百年修爲的妖怪,秦觀與他竟然鬥了個旗鼓相當。
這裡的打鬥引起了市場上的一陣混亂,很多人紛紛躲避,有的攤位被踩踏,兩人交手的刀氣劍氣割裂了旁邊的幾座帳篷。
“混蛋,你們把我的東西弄壞了。”旁邊一個粗狂大漢怒吼道,然後不管不顧的抄起斧子,對着兩人殺來。
這一下戰場更亂了。
就在這時,從天上忽的飛下幾張大網,向着打鬥的三人罩來,秦觀大驚就要躲閃,可是卻躲閃不及,被罩在了裡面。
秦觀心中驚駭,用力掙了掙卻是掙不開這層網子。
一夥光頭大漢出現,腦袋上紋着神秘花紋,秦觀知道他們是方式的護衛隊,其中一個打頭的大漢冷着臉說道:“把搗亂的這幾個傢伙,帶去二當家那裡處置。”
秦觀,商人,還有那個大漢,三人被擡着來到綠洲湖的另一側,這裡有一座宮殿,秦觀只是隔着湖看過,說是坊市主人的寢宮,一隻有着金丹實力的大妖。
秦觀他們被擡到偏殿,地面都是由光滑的玉石鋪就,秦觀三人被丟到地上的時候,還不自覺的往前溜出去好幾米遠。
“你們看着他們,我去請二當家的。”爲首光頭大漢說道。
“噠、噠、噠、”
清脆的聲音傳來,秦觀躺在地上,側着身子看過去,先是看到一雙鞋,然後是一條黑色的紗裙,仰頭往上看,發現一個穿着紗裙凹凸有致的身體,最後是一張覆蓋着黑色紗巾的臉。
那女人走到近前,掃視了三人一眼,目光忽的在秦觀身上定格,隨即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