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三殿下他不是不會真氣麼?這不會真氣之人,就會缺乏自保的力量,自然不會生出那些念想的!”
慶帝微微一笑。
“這武力是根本,但是想當這至尊啊,更重要的還會權謀....不管老三有沒有野心,時間都會證明的!”
候公公不敢多言了。
慶帝忽然問道。
“這池子裡有多少的魚啊?”
候公公看了眼池塘,微微搖頭。
“這,瞧不出來!”
慶帝微笑。
“水太深,看不出來是吧...”
他一把抓起裝魚食的盒子,直接將所有的魚食倒入池中。
不一會兒,水池裡涌現出了無數五顏六色的魚,他們爭先的去吃着慶帝拋下來的魚餌。
“現在呢?”
候公公恭維道。
“陛下手中的魚餌就是範閒!這一池深水便是京都城,那魚....”
慶帝的範兒十足,看着重多的魚在拼掙着他拋出的食物。
“這魚..就是芸芸衆生!”
..................
範閒一行人來到一石居酒樓門口。
滕梓荊去後院找停車位去了。
範思轍看着這個一石居的招牌,內心有些痛苦。
“姐,這裡是不是貴了點?”
範若若傲聲道。
“是你自己要做東的,又沒有人逼你...”
說完,就對江哲和範閒甜甜的說道。
“哥,哲哥哥進去吧,你們想吃什麼?”
範思轍覺得自己可能是撿來的?
明明自己有一個豔才無雙的姐姐,自己也還很敬佩她,可是姐姐待自己...
嗚嗚嗚!
剛準備進酒樓,一個穿着普通的中年婦女抱着嬰兒像做賊一樣地磨蹭了過來,。
壓低了聲音問道:“要書嗎?都是八處沒有審覈通過的。”
這場景讓江哲和範閒都覺得莫名的熟悉...
好感動,好溫暖,有一種回到老家...
回到二十一世紀初,那些開着車,買着各種盜版光碟流竄作案的團伙。
他們總是那麼親切而又溫柔的註釋着你,然後打開衣服,露出一個白畫畫的封面的光碟。
“兄弟?要片不?”
一般這個時候....
江哲總是正經的表情,然後對着旁邊的小巷示意一下。
“兄臺,借一部說話!”
江哲看了眼婦女藏着的書籍,問道。
“是日式的還是西式的?”
範閒同樣如此感慨,他柔情無限的問道。
“你這話倒是很親切,大姐,你還賣盤麼?”
婦人後退了一步,防備的看着江哲與範閒。
“賣什麼盤,我這是賣書!要不要?”
範閒伸手。
“我總得看看吧!”
婦女猶豫,不過還是將書遞給了範閒。
一看書名,範閒等幾個人都驚了。
“紅樓夢!”
竟然是紅樓?
婦女誇讚道。
“這可是一本奇書,坊間剛流傳,一本八兩!”
八兩這個數字徹底的震驚了範思轍,他的眼睛都變大了!
“八兩一卷?”
範閒對於這紅樓夢的來源有些疑惑,準備打算一次多購幾本去巡查結果。
江哲出聲解釋道。
“這鑑查院八處,全名又叫朝廷文英總校處,類似民國時期的新聞檢查局一樣,專門負責審覈一切正規途徑上書的閱讀文本。
只有通過八處審查的文章,才允許刊行於世。”
範閒楞了一下。
“合着這紅樓夢還真的是禁書?”
範閒蹙眉,轉念一想,不對勁啊。
“這本書不是隻有咱們三個知道麼?”
範若若努努嘴。
“許是那些大家閨秀抄錄了不少,流傳了出去,被人整理成冊,開賣了!”
“我跟過去看看,你們先去酒樓!”
範閒心裡不平,對江哲幾人說道。
江哲帶着範若若和範思轍來到酒樓三樓,整個酒樓客人很多,三樓包間這個位置剛剛好。
範閒則是跟隨婦人一起前去查看情況,沒想到賣書的竟然是老熟人。
王啓年。
就是那個在京都城門口,用一個只有方框的地圖騙了他二兩銀子的傢伙。
靠,這貨盜版竟然盜到他的頭上了。
“又是書又是地圖的,你這是要壟斷文化產業啊?”
見到範閒,王啓年猛的一驚,卻又面不改色的微笑着。
“何爲文化產業?”
沒什麼,就是想削你!
範閒抓到正主,邪魅一笑。
“要不要咱聊點地圖的事?”
王啓年安撫範閒道。
“範公子,要不這樣...地圖的錢,王某陪您十倍!”
“這麼痛苦?”
王啓年輕搖扇子,露出笑容。
“王某爲人,向來敢作敢當,光明磊落!”
這是果斷認慫啊!
說笑之間,他伸手朝着範閒背後一指。
“公子請往身後看!”
範閒回頭,一眨眼...
這王啓年就抓着包裹和錢財,施展輕功直接從房樑之上飛躍而出..
這貨的輕功是真的好。
“嘿!跑的夠快啊!”
一不留神,就讓這個王啓年給跑了!
範閒回來酒樓,滕梓荊也跟着上樓。
範若若有些歉意的說道。
“哥,哲哥哥,都怪我..”
範閒搖了搖頭。
“沒事,書麼,本來就是寫出來給人看的...”
江哲無所謂的探了探肩膀。
“這個年代講什麼版權問題咯,你看我唱的那些歌,現在哪個青樓不在唱,他們給過我版權費了麼!”
範若若想想也是這個道理,只是還是有些愧疚。
範閒嫌棄的鄙視江哲道。
“是,你是沒拿到版權費,但是你去青樓是不是從來就沒有哪個老鴇找你要銀子啊?
終身免費制度,甚至還有無數小姐姐自薦枕蓆喲...”
聽到這話,範若若眉宇之間忽然冰寒起來,美眸盯着江哲。
有殺氣....啊!
“這個,江某與衆位青樓姐姐,也只是文化上交流,從未有兒女私情,若若你要相信我!”
江哲轉身看向範若若道。
當着哥哥弟弟和侍衛的面,江哲這樣的表態,讓範若若俏臉都紅了,羞的不行。
“你是否流連青樓,與我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