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閒去見了父親範建大人。
此時的範建已經決定順着範閒的意思,讓他退婚,比起內庫財權,也許葉輕眉更喜歡範閒能夠獲得自己的幸福。
作爲一個甜狗,備胎,接盤俠,範建對於範閒是真的很關係,很在乎啊。
哪怕他不是自己的兒子!
柳姨娘代爲傳話給範閒,他本以爲範閒會很開心....
但誰知道!
此刻的範閒,臉好疼,人好尷尬。
果然啊....
睡也逃不過偉大的哲學家王先生的真香定律啊。
“我..我也想了挺久的,要不這婚,就別退了?”
範閒表情古怪的試探性的問道。
範建和柳姨娘一下子臉色變了...
“什麼?”
範閒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又着急於與林婉兒的約會,急匆匆的跑出去了。
他要和林婉兒約會了,雖然或許會遇到一個穿紅衣服的千萬大燈泡,又或者遇到長公主的侍女刁難。
不過與佳人相見相比,這些磨難又算得了是什麼呢?
雖然中間發生了點意外。
範閒的語言輕佻,夜半之時,破窗而入,在女子閨房裡說着曖昧詞語,更是十分的過分。
以至於林婉兒哭笑不得,覺得範閒的行爲彷彿像是採花賊般的輕浮。
婉兒見他步步逼近,情急之下用匕首對準自己,要挾他立即離開,範閒怕她誤傷自己,只好悻悻要走。
可等他要走,婉兒卻又叫住他,問他究竟是誰?
範閒終於有機會告訴他,自己便是範閒。
林婉兒哭了!
她雖然心裡有些鍾情於眼前這個偶然見了好幾次的男子,卻也知道自己的命運早就註定。
她已經許了人家,許給了範府的公子。
而眼下這個男子竟然還用範閒的名字戲弄她,這是真的把她當做那種水性楊花的女子麼?
林婉兒回想着與這位少年的那些相見的場景,心裡一陣劇痛。
“你以爲我是什麼人?竟然如此羞辱我!”
這個羞辱二詞唸的很顫。
她的眼角流下了淚水,卻又顧不得抹去。
範閒苦笑道:“我的是真的,你要怎樣才能相信?”
範閒急了!
他終於明白江哲說的,虐妻一時爽,追妻火葬場的意思了。
好着急,卻又生怕林婉兒一個衝動,那匕首傷了自己。
“你明知道我與他有婚約,故意說他的名字來戲弄我!”
林婉兒哭的眼睛都紅了,心痛的很。
範閒急的要命!都怪他自己作啊,作的媳婦快沒了。
啊....估計旁人看着二位也都急的不行,
也虧得是範閒當初自己指着粗鄙的滕梓荊說他是範閒,又加上老弟範思轍當初埋了一個坑。
倆個人辯駁了半天,範閒死活也解釋不清楚自己就是真的範閒。
急死人了....
這要是現代,直接拿身份證給她看不就行了?至於解釋個半天麼。
最後還是範閒擡出了範若若來證明自己。
雖然弟弟範思轍有些坑哥,但是妹妹若若還是十分優秀的,而且京都第一才女之名也讓林婉兒信了幾分。
只待人冷靜了下來,還會回味起那些細節,纔會思考出事情的真相。
林婉兒將信將疑,爲了求證,她拿出紙筆,讓範閒將詩會那日寫的詩再寫一遍,範閒只好照做。
看到那一模一樣的字跡,婉兒這才斷定,他真的是範閒,與自己有婚約的範閒。
字是真醜!醜的第一無二!
好歹在這個世界重生了十六年了,範閒你就不會練練書法麼?
而且鬧這麼一出,差點讓貞烈的林婉兒自殺了,把媳婦弄沒了。
“果然是你!”
此時天上的月兒早已掙脫了雲層的束縛,露出那張明媚的臉,將淡淡光澤灑下大地,些許清暉從窗外透了進來。
“真的是我。”範閒輕聲道。
整個故事讓人覺得玄妙,卻又妙不可言。
林婉兒臉上還掛着“詩”淚,但是喜色已經逐漸浮上臉頰。
“真的是你的話,那你怎麼會...”
林婉兒在想着慶廟的第一次見面的事情,是專門去找她的麼還是?
爲什麼範閒要讓別人假冒自己,而自己又鬧出這麼多的事呢?
而且這個可惡的傢伙害的自己患得患失的很久,心裡有着良人,卻又要被迫嫁給別人爲妻子,讓林婉兒憂傷很久。
而如今,又爲了他破了那麼多的禮法的事。
好想打他一頓啊。
正當兩人抄詩之時,外面聽到動靜的侍女堅持要進房查看,葉靈兒阻攔無果。
幸好,等侍女闖入房內,範閒早就離開,而婉兒正躺在牀上睡得香甜。
這麼快就一個被窩了!
我靠你大爺的範閒,你這效率比江哲都要快好多啊。
待長公主的侍女走後,葉靈兒回來問範閒在哪。
林婉兒一肘撞向後面,壓低聲音羞叱道。
“人走了,還不趕緊出去。”
範閒從被窩裡出來透氣,然後跟葉靈兒打了一個招呼。
葉靈兒臉紅了,整個人又是尷尬又是覺得刺激....她甚至開始有些羨慕林婉兒的所作所爲,羨慕她遇到喜歡的人,並且爲他做了這麼刺激的事。
與她而言...
喜歡這件事,說不清,道不明,自己也不明白自己對於那個人是不是真的喜歡。
而且....他也要娶自己的堂姐了!
“一時無奈,應急之舉!”
林婉兒羞赧的解釋道。
“我懂!”
葉靈兒忽然之間有一種憂傷的情緒氤氳在兇口。
“我懂!”
不過看到這一幕,她也忠心的爲婉兒覺得開心,這一次不當燈泡的識趣的主動出去到外屋看星星,看月亮了。
範閒又躺下了。
好不容易能一親香澤,他厚着臉皮的賴在林婉兒的“創”上。
“累了,多躺會兒!”
竟然是個無賴啊。
林婉兒有些羞惱的說道。
“這……這怎麼能行?”
範閒嘿嘿笑着,往她的身體靠近了一些,鼻尖嗅着那淡淡的體香,心曠神怡,道。
“爲什麼不行?”
“這……這……傳出去了叫我怎麼見人。”
林婉兒羞地緊張道。
“我們有婚約在身!”
範閒說道。
此刻他算是有些明白爲什麼江哲爲什麼天天見若若,天天纏着若若,爲什麼江哲十分痛恨自己和範思轍打擾他和若若的相處時間了。
幸福來得太快,猝不及防...而這種與她在一起的感覺,彷彿世間只剩下了彼此。
其他人,不過都是過客!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