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人生就是一場挑戰賽,你不贏別人別人就贏你。誰也不會知道自己下一秒會經歷怎樣的磨難,然後變成什麼樣子。

學海開始埋頭苦幹自己的事業,她不知道是爲了什麼,也許是爲了死去的父母,也許是爲了死去的孝哲,她不知道自己的人生到底要怎樣纔算是結束。可能是因爲學海的固執,經過這麼多事情之後,學海身邊的人漸漸的都離開了她。

有時候改變無需怎樣的解釋,它就像風一樣,高興從你耳邊吹過時,不會給你任何的享受機會。一遍一遍整理着破碎的心情,一遍一遍收拾着糟糕的殘局。

時間的衝突,沒有給學海帶來愉悅的心情。而是給了她認識命運的挑戰。她開始成爲了同事口中的“女魔頭”,她開始成爲了姐妹兒口中的“女強人”。這就是現實。

日子一天又一天的改變,忙碌的生活讓這個有一張天使般面孔的女人變得嚴肅而且剛毅。瀟灑她們幾個的生活,也隨之發生了改變。3年時光讓大家各自的生活都有了不同的着落。

踢臺上的希兒是那麼的優雅,婚慶上的瀟灑是那麼的應付自如,法庭上的子夜是那麼的嚴肅。

3年,3年裡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3年,3年裡爲何她們會各奔東西?

爲什麼學海身邊的人在這3年裡都離她而去?

時光會隨着我們的好奇之心回到三年前。3年前,子夜跟學海一夜間成爲了親姐妹。3年前,學海愛着的痞子黃莫名其妙的失蹤了。3年前,瀟灑跟包子上了牀。3年前,希兒開始了她全新的生活。

那3年之後的她們又身在何處?上海的學海,北京的子夜,芝加哥的希兒,深圳的瀟灑。

到底是什麼讓昔日的小女孩們發生瞭如此大的變化?

3年前。

一個身穿黑色風衣,腳踩黑色高跟鞋,手拿灰色雨傘的女人,默默的站在了學海父母的墓碑前。學海抱着母親最愛的香檳玫瑰漸漸的向墓碑前走去。

女人背對着學海摘下眼鏡:我來看你們了,或許你們並不歡迎我的到來。我就快要到你們那個世界去了,醫生說,我只有一年的光陰了。你還記得當年我們年輕的時候嗎?那時的我們是那麼的單純,我愛你,當時不管家人多麼反對,我還是義無返顧的跟着你。我們同時考上了大學,可是因爲你家裡窮,沒有錢上學,我毫不猶豫的拿出我上學的錢給了你。你還記得你走的時候是怎樣對我說的嗎?你說,讓我等你回來娶我。你說,你一定會讓我幸福。你說,你會接我去城裡。我天真的信了,你一去就是4年,你知道4年對於一個女人來說意味着什麼嗎?我傻傻的等着你,無論父母怎樣逼迫着我結婚,我還是倔強的等着你,直到我的父親被我氣死,直到一個小姑娘等到變成了老姑娘。

後來你回來了,原本以爲我的幸福生活就要開始了。可是當我開心的看着你時,你卻告訴我,你要結婚了!真的是莫大的諷刺啊。我知道我已經配不上你了,可是你知道嗎,我愛你,愛到爲你瘋狂。你要結婚了,新娘卻不是我。後來我想開了也想通了,我愛你就應該讓你幸福,就應該放手。原本以爲那一次之後我們永遠都不會再見面了,就在你結婚那天,我發現我懷孕了,呵呵,我竟然懷上了你的孩子。有了孩子我就有了活下去的希望。你是知道的當時在那個年代未婚當媽媽是一件多麼可恥的事情。很快我懷孕的消息傳遍了整個村裡,我被村民們趕了出來,我拿着媽媽給我的幾十塊錢獨自一人來到了北京。一個懷着孩子的孕婦,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女人,只好爲了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的努力生活着。那時,要不是有幾個打工大姐同情的收留了我,或許到現在我們母女兩個早就死了。

你知道,我爲什麼會跟我們的女兒取名叫子夜嗎?我就是忘不了我們最後的那一個夜晚。每次子夜一問到自己父親時,我就啞口無言了,我該怎麼回答她?

站在後面的學海早已經是不知所措,學海顫抖着身體一不小心手上的鮮花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女人聽到聲音後,停止了哭泣。

“原來你纔是殺死我父母的兇手。”(學海一個字一個字的說着,然後慢慢的走到女人跟前)

“不是這樣的,學海,你聽我說,對於你父母的死我真的感到很遺憾。可是••••••”(白媽媽看到學海焦急的解釋說)

“你不要再解釋了,就是因爲我媽媽知道了有你們的存在,纔會情緒激動發生車禍的。”(學海盯着白媽媽,情緒更加激動了)

“學海,我真的不知道當時打電話過來的是你媽媽。”(白媽媽一再解釋說)

“你不知道?我看你是別有用心吧?你是想把我跟媽媽趕走,你跟子夜好跟爸爸團聚是吧?”(冷酷的眼神)

“學海,我們先回家,我在跟你仔細說一次好嗎?”(白媽媽溫柔的說)

“我不要聽,我不要聽,我恨你。”(學海一邊說一邊捂着耳朵轉過身逃走了)

白媽媽來到了子夜她們的住處,學海沒有回家。白媽媽不得不把當年的事情說給子夜她們聽,知道真相的子夜傻傻的站在原地,幾分鐘之後子夜快速離開了家跑到了學海父母的墓碑前。子夜重重的跪在了學海爸爸的墓碑前。

“從前我一直在幻想,我爸爸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我以前在想,不管您是什麼樣的人,如果哪一天我看見了你,我一定會緊緊的抱着你,然後對您說,我是您女兒,這麼多年我一直都在心裡默默的掛念着你。”(淚流滿面的子夜不停地對着墓碑說着)

“爸,爸,爸。你知道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我的存在嗎?你知道我是多麼的想叫您一聲爸爸嗎?可是今天,當我知道你的存在時,你卻已經躺在了這裡。這麼多年了,你就沒有想過要找我跟媽媽嗎?你就沒有想過你除了學海還有一個長女嗎?每一次你牽着學海時,就沒有想過我可能正在被人欺負嗎?你怎麼可以,你怎麼可以就這樣走了,你還沒有彌補我,還沒有抱過我,還沒有陪過我,你怎麼能走了呢?”(撕心裂肺的嚎叫)

逃走的學海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慢慢的轉悠着,學海不知不覺的來到了痞子黃家。痞子黃開門的一瞬間,學海暈倒了。

瀟灑跟希兒一個找學海一個找子夜。

命運的齒輪一旦開始了就沒有辦法停下來。

子夜她們全部沒有睡覺,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等着學海的回來。痞子黃攙着學海進到家裡,白媽媽看見一臉病象的學海,趕緊走了過去,準備攙扶學海。學海一把推開了白媽媽。

“帶上你們虛僞的心滾出我們家去。”(學海指着白媽媽跟子夜有氣無力的說)

“學海,她們上一代的事情,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要計較這麼多好嗎?”(子夜看着學海紅着眼睛說)

“不要計較?你說的倒是輕鬆。是你們害的我家破人亡,現在還要我不要計較?”(學海輕視了一眼子夜冷笑着說)

“學海,從小到大,你都有爸爸的寵愛,而我只有媽媽。從小到大,你有用不完的玩具,而我只有一個破布娃娃。每次過兒童節過生日開家長會時,你都有爸爸的陪伴,而我有時候一個人也不會賠我。難道你還不知足嗎?”(子夜流着淚說)

“知足?假如是你,你會知足嗎?你降臨本身就是個錯誤。你們母女兩的存在更是一個錯誤。”(痞子黃扶着學海坐在沙發上)

“你•你•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我是你姐姐,你怎麼能這樣說話?”(子夜不可思議的望着學海問道)

“好了,我不想在說什麼了,你們走吧。馬上給我離開這個家,我再也不想看見你們。”(無情的眼神加上無情的語言,深深的刺痛着子夜的心)

就這樣,子夜跟白媽媽走,懷揣着無數的不捨,子夜她們回到了北京。一年之後白媽媽因爲腦癌去世了,留下了子夜一個人,子夜開始了自己的事業,開始了不一樣的生活。爲了生存,她考上了律師事務所,3年之後,子夜已經是律師界出了明的律師。

子夜走後的第二年,學海跟痞子黃在一起了。當時沒有知道學海她們是如何走到一起的,痞子黃悉心的呵護着這一段來之不易的感情。學海變了,變得總是讓人捉摸不透了。痞子黃跟學海在一起的事實,不僅打擊了包子更是打擊了瀟灑,誰也沒有發現原來瀟灑喜歡上了痞子黃。在學海跟痞子黃宣佈在一起的第二天,包子跟瀟灑不約而同的來到了酒吧,兩人就這樣認識了。然後在酒精的作用下,兩人發生了關係。醒來之後的瀟灑懊悔不已,冷靜下來的包子對瀟灑說,會對她負責。就在兩人結婚的那一天,瀟灑留下一封信,然後默默的走了。

歲月總是這麼不饒人,沒有誰可以預測一輩子陪伴自己到最後的究竟會是誰。可是我們仍然在不停地換着身邊的人,不管他是過客還是歸人。我們在不停地替換,試求找到最合適自己的那個人。人來人往,剩下知心的會有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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