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靜書捏着了握着的拳頭,跑到林宇身邊拉住他,語氣平淡的開口:“走吧,我們回家,今晚的事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但是關於離婚,不管你用什麼方法,我都不會同意的。”
林宇一把推開了她,因爲是在醉酒中,林宇手中的力氣有些大,方靜書一把跌在了地上,揚起一張蒼白的小臉,看向林宇:“即使你對我動手,我也不會離婚的。”
說着,方靜書自己扶着牆壁爬了起來,示意身旁的兩個保鏢:“你們去把他給我帶回林家。”
等他們都走後,剛纔的小女孩纔敢張大了嘴,狠狠的呼吸了幾口氣,風一樣的速度就離開了酒吧,心裡還藏着深深的後怕。
林宇最後躺在牀上睡意沉沉時,方靜書還特意吩咐周嫂又熬了醒酒湯,又扶着他沉重的身體,用勺子一點點的把醒酒湯喂到他嘴裡,脫掉他的鞋子,拿毛巾擦拭了一下他的身體。
方靜書嘴角才勾起了一抹滿意的笑容:“說她犯賤也好,說她不知廉恥也好,但是林宇這個人,從她認定的一刻,就下定決心要一直牢牢的握在手裡,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想到“林初深。”想到林宇那幾天夜深人靜藏在書房的身影,方靜書越發覺得書房裡藏着莫大的秘密。
進入書房,打開了燈,幾乎不用費很大的力氣,方靜書已經找到了林宇放在抽貼的淡粉色信封和偵探查詢的所有關於林初深的資料。
“哥,聖誕節快樂,我回來了。”和林宇一樣,方靜書看到這張明信片後,腦海裡閃過不相信,但是很快她有仔細的琢磨着上面的話:“我回來了……我回來了。”
難道真的是她?林初深真的沒有死?
但是,不可能啊!當初她和林宇接到通知一起去的酒店,那麼鮮紅的一缸血水,刺得眼睛都發亮,發疼,哪有人流那麼多的血,還能活着的。
方靜書按壓着心裡的害怕,一遍遍的叫着:“林初深……你千萬不要回來,既然你已經死了,你好好入土爲安吧!千萬不要再回來,再打攪我們的生活了。”
但是,她的還是顫抖的不受控制的打開了那個資料袋,抖落出來的照片,散落在書桌上,藉着燈光,方靜書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不可能有錯了,她林初深真的已經回來呢?
“怪不得……怪不得他非要和我離婚,我早該猜到了這個世界上對林宇有這麼大影響力的人只有林初深一個人了。”方靜書的目光最終盯着秦桑和宋延希在一起的那張照片上,眼睛裡放出寒冷的光芒。
甚至,她想起來了當初她和林宇北城的時候,當初林宇想要結識宋延希主動去敬酒,一個女人當着他們的面,就撲倒了宋延希的懷裡,勾上了他的脖子,兩人曖昧的互動着。
現在想來,那個女人就是秦桑,只是當時他們都忽略了而已。
“林初深,不管你因爲什麼原因回來,我就算傾盡自己所有的力量,也
不會讓你回來復仇,讓你摧毀林宇的。”方靜書下定決心的道,雙眼透露着一股陰狠。
在寂靜無聲的夜裡,生生的惹人發怵。
發現這個秘密後,方靜書沒有給秦桑任何喘息的機會,按照偵探資料上的電話給給了秦桑,秦桑已經在模模糊糊中睡着了,敏銳的感覺到手機的震動。
爲了不吵醒宋延希,她拿起手機到了陽臺上,然而看到手機號碼的歸屬地時,秦桑冷哼了一聲:“一前一後,還真是掐準了時間。”這個電話,不用猜測也能想到是方靜書。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有誰最想讓她死去的,這個人不一定是陸心羽也不一定是簡芸,秦桑可以毫不猶豫的肯定是方靜書。
“怎麼樣……出來見個面吧!”方靜書的聲音開門見山。
“抱歉,我沒有時間。”秦桑冷冷的就拒絕了。
方靜書也不生氣,之前剛和林宇接觸的時候,她就從他的嘴裡知道林初深非常倔強,所以早就想好了對策,聽到秦桑的回答,她低低的笑了一聲卻無端的夾雜了一抹冷意:“好啊!你可以選擇來活着不來,明天上午十點,我在你媽媽的墓碑前等你,如果……你不來的話,後果誰也無法猜測。”
秦桑氣的掛斷了電話,她倒是小看了方靜書,竟然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來威脅自己。
方靜書的嘴角勾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有了這個籌碼,她根本不用擔心秦桑不來赴約。
最後,她關了書房的燈,離開書房回到了自己的臥室,躺在林宇的身旁,有些病態狂熱的看着她:“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有機會傷害你的。”
秦桑必須要承認方靜書手段很有效,她早早的就到了媽媽的墓地,這裡,她不允許別人沾染一分一毫,尤其是像方靜書這樣的人,更是覺得不允許。
“沒想到……你竟然比我先到。”不過十分鐘,方靜書的聲音自秦桑背後傳來,涼颼颼的。
秦桑沒有理睬她,雙眼仍然看着墓碑前照片裡的媽媽。
“說吧,找我來有什麼事?”秦桑冷冷的回了方靜書一記冷冷的目光,刻着刻骨的寒意。
方靜書看到這樣的秦桑怔住了一下,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現在的秦桑和之前的林初深相差如此之大,甚至她雙眼裡射出的冰透的寒冷,讓她也忍不住的哆嗦了一下,但是很快,她調整了自己的呼吸,仰起頭倨傲的開口:“你現在到底是林初深,還是秦桑。”
“當然是秦桑,林初深在她看到你和林宇上牀的時候,就已經死了。”秦桑燒完了手中最後一片紙,從媽媽面前的墓碑前起身,轉過臉看着方靜書,目光冷冷的射向她,堅定有力的回答道。
“好,這些都無所謂,並不是我真正關係的。”方靜書擺擺手:“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是打算回來復仇的,我是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秦桑冷哼了一聲,不屑地笑出聲:“機會不是誰給的,是制
造出來的,我相信邪不勝正。”
“那又怎麼樣?”方靜書對着秦桑的自信,同樣回以冷冷的一笑:“五年前,既然我們有辦法改掉你爸爸的遺囑,有辦法拿到林氏囊括手中;五年後,我們一樣有辦法讓你輸的一敗塗地。”
“篡改遺囑?”聽到這句話,秦桑尖銳的眼睛刀削一般的盯着方靜書的臉,一隻手凌厲的提起了她的一隻手,狠狠的捏着:“你們竟然用如此的手段多到林氏,本來我還有些疑惑,林宇是怎麼讓林氏那麼多股東都心甘情願出力的,現在一切都有了答案。”
“篡改合同是犯法,是要坐牢的。”秦桑字字斬釘截鐵。
方靜書盡然不以爲意:“笑話,既然我們做了,又怎麼會讓你們找到證據呢?”
“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對於傷害過我爸爸的人,我一個個都會親手找到證據將他們繩之於法。”
方靜書聽到這些臉上竟然沒有一絲浮動,不屑道:“你說的這些我都不在乎,但是林初深,你別以爲林宇看見你回來了,要和我離婚,我就會放手,任由你把他玩弄在鼓掌間,肆意的報復。”
“你何嘗不是被他玩弄在鼓掌間呢?林宇爲什麼會娶你,我想大家心知肚明。”秦桑譏誚一笑,方靜書想要隱藏的,她偏偏要撕開展現在她面前。
同時女人,她何嘗看不出方靜書早就愛慘了林宇。
說完這些,秦桑沒有再搭理她,踏開腳下的步子就準備離開,方靜書哪裡能那麼容易就讓她離開,想身後擺了擺手:“爲了以防萬一,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林初深。”
“是嗎?”秦桑嘴角勾着笑容,不以爲意的回了一句:“那就要看看你的本事了,你以爲……我還是以前的那個我嗎?現在的我不是你可以隨意欺凌的,我身後保鏢都是經過專業訓練的,我不想在我媽媽的墓碑前見血,如果你識時務就趕緊離開。我沒有太多的耐心。”
方靜書聽到秦桑說的,一咬牙一跺腳,眼睛裡噴着怒火,完全一副不服輸的態勢:“把她抓起來。”
很顯然,秦桑剛纔的話句句正確,方靜書帶了十多個保鏢,秦桑只帶了兩個,幾分鐘內,兩個保鏢很漂亮的解決了圍繞在方靜書周圍的所有保鏢。
個個鼻青臉腫,方靜書怒其不爭,狠狠的呵斥了一聲:“都給我滾。”
“林初深,你竟然也帶了保鏢?”
“對付非常之人需要用非常手段,我秦桑從來不會主動去害人,但是自保能力還是要有的,今天也是想借着這個事情告訴你,不要再在我面前搬弄是非,下一次我不會手下留情,今天就算是一個好好的教訓。”
說完,秦桑雙手編在身後,踏着不大不小的步子,消失在了方靜書的視線範圍裡。
秦桑剛剛走了幾米之遠,宋延希的電話打來了。
“喂,延希。”
“怎麼突然跑到A市去呢?”宋延希疑惑地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