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舒此舉,不僅衆媒體記者沸騰了,便連徐長洋都鄂住了,清眸閃過訝異,凝着夏雲舒近在眼前的嬌美臉蛋。
夏雲舒瞠大眼,臉頰爆熱,深吸口氣,趕緊從徐長洋脣上退開。
可雙脣分離不到一毫米,臉頰兩側就被從兩邊捧住固定,跟着,火熱的脣覆了下來。
徐長洋微闔黑睫,深情且激烈的吻着夏雲舒,絲毫不顧及周圍是不是有媒體在攝影或是拍照。
這雙脣,他日思夜想了一個半月,他可以忍的。可是在他好不容易纔按耐住吻她的衝動,她卻主動送上門來了。
所以,徐長洋所有的自制力和堅持在夏雲舒吻上他的一刻,便宣告分崩離析。
徐長洋渾然忘我,好似天地間只有他與夏雲舒兩人。
夏雲舒本還顧忌着身邊圍繞的記者和媒體人,無法全情投入。可在徐長洋不依不饒忘乎所以的脣舌攻佔下,理智到底還是敗給了情感。她伸臂,緊緊勾住了徐長洋的脖子。
大庭廣衆,在無數鏡頭對準的情況下,兩人將難捨難分和纏纏綿綿演繹到了極致。
最後。
一衆記者都懵逼了。
拿着相機,扛着攝影機,傻傻的看着徐長洋和夏雲舒。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總算分開,徐長洋撫着夏雲舒的後腦勺,將她頭摁在自己胸膛,眯眸,微微勻了口氣,視線精準鎖定某架攝影機,道,“我會用我的餘生守護我的太太,只要我太太高興,我可以爲她做任何事!”
衆記者反映過來,趕緊拿着相機又對着徐長洋和夏雲舒啪啪拍照。
徐長洋便擁着夏雲舒,道,“那麼我現在要帶着我太太去慶祝她的生日。”
徐長洋這話的玄外音是,這羣記者可以就此止步了。
之後,徐長洋便領着夏雲舒朝酒店大門走了進去。
衆人望着徐長洋和夏雲舒的背影,內心的衝擊和震驚仍縈繞不消。
眨眼。
潼市最優秀的幾個男人,已經有兩個結婚了,而且宣告得都這麼突然。
他們都可以想象,這消息一經放出,將會引起多大的討論熱潮!
……
紅毯從酒店外五十米,一直延續到宴會大廳門口。
通往宴會大廳的走廊上,夏雲舒心情分外波動,她撫了撫自己的胸口,看了眼身側沉着淡然的男人,聲音還帶着絲緊張,“酒店門口怎麼那麼多記者啊?”
“自然是有人通知他們,他們才趕來。”徐長洋說。
夏雲舒側目看他,“……這個有人,該不會是有你吧?”
徐長洋揚眉,沒有否認。
夏雲舒抿抿脣。
其實不用問,她也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他是想借此公開他們的婚姻。說得俗氣點,就是給她正名,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夏雲舒是他徐長洋的妻子!
既然心裡清楚,就不必再多問多說什麼了。
夏雲舒往身後看了眼,秀氣的眉頭擰了擰,疑惑道,“爸媽他們呢?”
“爸媽和哥都不喜歡拋頭露面,知道有媒體在,從其他入口進來了。現在應該在大廳等我們。”徐長洋垂眼,柔和看着夏雲舒道。
“噢。”夏雲舒不太敢看他的眼睛,誰讓她剛那麼不矜持,竟然在那麼多媒體面前,沖沖動動把他給親了!
夏雲舒現在不由有些擔心,要是把那些她主動親他的照片和視頻發佈出去,世人會不會罵她放浪或者故意秀什麼的。
他們剛剛那般,會不會太出格,惹人反感啊?
畢竟他們要親熱完全可以大門一關,想怎麼親熱都可以,不必非要到大庭廣衆之下吧?
夏雲舒越琢磨心裡越不得勁,並且越後悔自己剛沒忍住就孟浪的把人給親了!
夏雲舒腦子裡正七想八想着,身邊的人突地拉着她停了下來。
夏雲舒一愣,迷濛的看着徐長洋。
徐長洋微微吸氣,那樣子竟似有些緊張。
夏雲舒,“……”
“夏夏。”徐長洋叫她。
夏雲舒迷惑不解的盯着他,點頭,“怎麼了?”
徐長洋握緊她的手,清俊的面龐微微閃過可疑的紅暈,“我愛你!”
夏雲舒傻愣愣的看着他,腦子的思緒有些打結。
所以,她現在要說點什麼?
“我們進去吧!”徐長洋聲線不多見的緊繃。
夏雲舒眨眼,點頭。
徐長洋便伸手推開那扇合着的大門。
吱嘎一聲。
宴會大廳內的景象便躍入夏雲舒眼底。
大廳內佈置夢幻而美好,漂亮得夏雲舒只在漫畫書上看到過。
站在大廳裡的人,都是夏雲舒熟悉的面孔。
他們每一個人同她與徐長洋一般,皆是精心裝扮,盛裝出席。
大廳中央擺放着一張純白的長方形餐桌,而他們就站在餐桌兩邊,面帶微笑的看着她。
誰都沒有說話,就連幾個小傢伙也都安靜的沒有出聲。
其實不需要再有特別的驚喜或是什麼,光是看到這一幕,夏雲舒心尖便像淌過溫泉水般,溫暖感動得讓她眼眶微溼。
曾幾何時。
她覺得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宛如異類的存在,她活得像個惹人厭惡的怪物。沒有父母,沒有朋友,沒有愛人。一腔孤勇也被磋磨殆盡。
正是有過這樣孤獨寂寞的經歷,所以此時夏雲舒才能更強烈的感受到幸福和被人在乎着關心着的溫暖。
幸好。
幸好她堅持了下來。
否則,她就無法感受到此刻的幸福和感動。
夏雲舒鼻間有些澀,她吸了吸,掀起微紅的眼睛看徐長洋,“走吧。”
徐長洋頷首,牽緊她的手,邁了進去。
徐長洋和夏雲舒剛走進去。
坐在常曼身畔嬰兒車裡,今天也穿着正式小西裝的至謙突然咿呀叫了聲。
小傢伙這一聲,成功得把在場所有人的視線都牽引了過去。
夏雲舒溫柔一笑,便要從徐長洋手中抽出手,去到至謙身邊。
然而,夏雲舒動了動手,卻沒能成功抽出手來。
夏雲舒微怔,茫然的偏頭看徐長洋。
徐長洋盯着她,眸內的情感深沉而炙熱,猶如火山在嘭涌而出前的震涌。
夏雲舒吃驚的盯着他,“徐叔……”
夏雲舒剛出口,徐長洋突然在她面前,單膝跪了下來。
夏雲舒瞳眸一震,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與此同時,大家集中在至謙身上的目光也一瞬投射到了徐長洋和夏雲舒兩人身上。
徐長洋耳尖飄過一縷薄紅,抿了口薄脣,從褲兜裡摸出一枚紅色的小盒子,打開,“夏夏,嫁給我!”
夏雲舒漆黑的瞳仁兒廓大的兩圈,一隻手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嘴,震驚盯着盒子裡的鑽戒。
“哇……”
傅雪嬋捂住自己的心臟,瞪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徐長洋和夏雲舒,一臉比當事人還緊張的樣子。
聶相思微微靠在戰廷深的胳膊上,嘴角高高上揚,一對貓一樣的眼睛閃動着淚光看着夏雲舒不知是驚訝還是驚喜而發抖的臉。
戰廷深看了眼聶相思,無聲的伸手擁住她。
楚鬱微微眯眼,卻是凝向乖巧站在他身側身着紅色禮服的小女人,鳳眸裡一道幽光一閃而過。
古向晚幾十年如一日的被徐長風寵得完全像個單純無憂的小女孩兒,看到此情此景,已經提着徐長風的袖子感動得開始擦眼淚了。
徐長風甚是無奈的看着古向晚,卻也沒抽回手。
“夏夏,嫁給我!”
夏雲舒沒有應聲,徐長洋急躁得再次道。
夏雲舒盯着徐長洋輕攏起的眉宇,大滴大滴的眼淚,毫無預兆的從她眼睛裡墜下。
她以爲證都領了,求婚什麼的這輩子她是想都別想了。
沒想到……
在她生命裡非常重要的朋友,親人的見證下,她最愛的男人以最虔誠的方式“請求”她嫁給他,而且,他看上去是那麼的緊張,好像生怕她拒絕他一般。
夏雲舒只覺得從未有過的幸福猛烈的衝擊着她,讓她腦子都開始眩暈,幾乎站不住。
徐長洋看到夏雲舒眼中溢滿的淚珠,眉宇攏得更深,兩片薄脣繃抿得緊緊的,印着夏雲舒臉的雙瞳卻浮着最深最深的疼愛。
“夏夏,嫁給我。”徐長洋聲音變得柔軟而低啞。
夏雲舒用手掌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害怕自己幸福得哭出聲,視線模糊的盯着徐長洋的臉,緩緩點頭。
徐長洋啥也沒說,拿出戒指,捉過夏雲舒的手,就把戒指塞到了夏雲舒的中指。然後快速取出男士的那枚戒指遞給夏雲舒。
“噗……”
翟司默看到徐長洋迫不及待的動作,本來感動得不要不要的,這會兒一個沒忍住笑出了聲。
老徐到底是有多怕小云舒不要他?至於這麼着急麼?太好笑了吧也!
然後。
翟司默就感覺幾道憤懣的眼神銳利無比的朝他的臉射了過來。
“咳……”翟司默咳了聲,無辜看着在場的包括常曼在內的幾個女同胞“凶神惡煞”盯着他的樣子,表示自己的一顆小心臟受到了一萬多點傷害。
翟司默認慫的抹了把臉,憋住不笑,那些可怕的目光叫絞殺才從他臉上相繼移開。
翟司默登時鬆了口氣,心有餘悸的撫自己的心臟。
在這個功夫,夏雲舒雖然手有些哆嗦,但還是把戒指戴到了徐長洋的手上。
而剛戴上,徐長洋便猛然躍起,一把捧住她的臉,心急火燎的封上了夏雲舒輕張的紅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