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龍陽,你沒事吧?”
雖然被慕容飛雪的刀芒襲中身軀,血水淋淋,傷勢無比地嚴重,但雪舞顯然還是聽到了龍陽的嘶吼聲。迷離着雙眼,她艱難地開口,詢問龍陽的情況,聲音很輕微。
“我沒事,雪舞……你爲什麼要那麼傻?”望着滿身鮮紅,如落花般妖嬈刺目的雪舞,龍陽哽咽道。那淚水,如潰了堤的洪水般,不斷自他的眼眸中滑落而下。
“因爲……我喜歡你,所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哪怕……我死。”雪舞虛弱地道。“只要你沒事……就好。”
說着,她欣慰地笑了起來。
望着雪舞的笑,龍陽直感覺胸口難受無比,他的心彷彿在被刀割一般,疼痛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他用手支撐身子,努力地朝雪舞爬了過去,然後將躺倒在地上的雪舞努力扶起來半個身子,緊緊地摟在了懷中。
“不!我只要你好好活下去……我不要你替我去死……”摟着懷中憔悴的伊人,龍陽大聲地哭道,傷心欲絕。
在聽聞龍陽的哭聲後,雪舞輕輕地搖了搖頭,道:“龍陽……你知道嗎?……當年離開……我非常地想你,即便……後來失憶,心裡也……時常會有道模糊的身影出現,雖然……看不清樣子,不知道……到底是誰。七年過去了,如今……能再見你,能與你……相逢,我真的已經很滿足了。”
“龍陽……照顧好自己。咳……”雪舞又開始大口地吐血,鮮紅的血水浸染在她的衣裙上,是那麼地悽豔奪目。
“雪舞……”龍陽已經咬爛了雙脣,雪舞那斷斷續續的話,讓他心如刀絞。
“不……我不要你離開我!”龍陽大叫道,血淚模糊了他的雙眼。
“好想再看看……雪楓花……漫天飄飛的樣子,可惜……看不到了……”雪舞傷感地道。同時,她閉上了眼眸,像是回憶小時候那雪楓花漫天飄落的場景。而當她再次睜開越來越迷離的雙眼時,晶瑩的淚水自她的眼眸中滑落了下來。
“雪舞,你不會有事的,等你好了,我帶你迴雪楓城,我帶你去看雪楓花,好不好?你不會有事的,不會……”龍陽哭道。
“龍陽,有你……真好……”聞言,雪舞欣慰地笑了起來。
然後,她的聲音戛然而止,她永遠地閉上了眼睛,她的身體漸漸變得冰冷起來……
“雪舞……啊……”龍陽大哭,如受傷的野獸一般嘶吼了起來,狀若瘋狂。他心如刀絞,感覺一下子失去了整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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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陽,你知道什麼是幸福嗎?”
看着漫天飄飛的雪楓花,他有些迷茫地道:“幸福……或許就是你不知道什麼是幸福的時候吧,就如這紛飛的雪楓花!”
她疑惑地道:“這些花就是幸福嗎?那,我踮起腳尖,是不是可以離幸福更近一點?”
他微微搖了搖頭,道“只要你願意的話,幸福就觸手可及。”
她站在所有雪楓花花瓣中央,一把抱住了他,臉上充滿了喜悅之色,開心地叫道:“看啊,龍陽,我站在了所有幸福之上……”
兒時的畫面,一一浮現在龍陽的腦海裡,讓他傷心欲絕,滾滾血淚,不斷自眼眶滑落。
“轟!”就在這時,一道身影猛烈地砸在了地上,濺起漫天土塵。
原來就在雪舞被慕容飛雪的刀芒斬中的時候,風兒和墨沫來到了這裡,因爲擔心不下龍陽他們。
見到雪舞爲如秋風中的蝶兒般跌落而下,她們頓時與慕容飛雪交鬥在了一起,拼死阻止慕容飛雪,防止他對龍陽和雪舞再次進行攻擊。
當然,她們完全不是敵手,沒幾回合,就被重傷,血水淋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