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們,我真是一個游泳愛好者。”楊遠寧無奈道:“爲什麼你們就是不肯相信我呢?”
“平陵河這麼大,爲何你偏偏就游到這裡來了?”壯漢質疑道:“難道不是別有用心?”
“我哪敢別有用心啊?”楊遠寧苦笑道:“你們這麼多侍衛,我就算想別有用心也沒有那個能力不是?”
壯漢得意一笑:“你小子倒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是那是。”楊遠寧訕笑道:“我一見大哥你的相貌,便知你身手不凡。若是我另有企圖,只怕還沒動手就命喪大哥你手下了。”
“哈哈哈!”壯漢笑道:“兄弟你確實有些眼光,我金魁雖然不是一頂一的高手,不過也確實鮮遇對手。”
“金大哥厲害!”楊遠寧一抱拳道:“小弟佩服至極。”
“不用客氣。”金魁笑道:“兄弟,不是我說你,這片水域已經被衙門徵用了,任何人等皆不得入內。你實在是太不小心了。”
“金大哥教訓得是。”楊遠寧急忙點頭道:“下次小弟一定多加註意,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
“恩,那就好!”金魁打量他一眼,道:“看樣子兄弟的游泳技術不錯啊!竟然穿着褲子游泳。”他邊說邊冷笑連連。
楊遠寧一怔,正欲解釋,只聽金魁爆喝道:“將這廝綁起來,竟然敢騙老子。”
一衆侍衛得到命令,立馬涌到楊遠寧旁邊,把他五花大綁,像包糉子一樣捆了起來。
我擦啊!楊遠寧鬱悶得一頭栽在地上。他奶奶的,今天莫不是撞鬼了?怎麼接連被人算計?
“你這小兒,快點從實招來,到底是何人派你來的?”金魁怒目圓睜,粗聲粗氣問道。
楊遠寧算是被他攪得沒了脾氣,無奈道:“我說了你們又不相信,算了算了,是我自己派自己來的行不行?”
“你好大膽子!”金魁怒道:“你闖入這裡到底有何居心?”
“我能有什麼居心啊?”楊遠寧道:“不過就是聽說有位朝廷大官在此觀摩比賽,想要見見他的廬山真面目罷了,難道這也算居心?”
他見跟這幫傢伙講不通道理,索性把自己心裡的小九九倒出來,反正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哼!”金魁冷哼一聲:“盧將軍是你想見就能見的麼?”
將軍?楊遠寧心裡一震,這畫舫裡面坐的是個將軍?媽的,鐵定是有事發生啊!不然僅僅是一個龍舟比賽而已,怎麼可能吸引得連天朝將軍都要親自觀看。
“既然見不了就讓我走啊。”楊遠寧無奈道:“我也沒說一定要見,是你們非要把我搞上來,我能有什麼辦法。”
“休得狡辯。”金魁眉頭一挑:“你擅闖禁地,已經犯了死罪,我就算把你殺了別人也沒有話說。”
擦!擅闖禁地就是死罪?楊遠寧心中嚇了一跳,這他媽也太嚇人了。
楊遠寧忙道:“金兄弟,你是不是搞錯了?不過就是誤闖水面而已,用得着這麼嚴厲麼?”
“誤闖?”金魁冷道:“你說誤闖就是誤闖麼?這裡現在我說了算。我說你是擅闖禁地你就是擅闖禁地。”
日啊,天道何在?公義何在啊?
楊遠寧道:“金兄弟,你這麼說我就不贊同了。這船上好歹還有個將軍呢!他都沒說我是擅闖禁地,你有何權利定我的罪?”
金魁面色一變:“無知小兒,你敢拿將軍來壓我?我金魁身爲將軍府侍衛統領,一切危及將軍安全的可疑人等皆由我自行處分,何須勞煩將軍本人。”
什麼?楊遠寧只覺得天旋地轉!難道今日真的是我的死期?剛從楚詩詩那小娘皮手裡逃出來,又遇上一個蠻不講理的傢伙,我他媽莫非踩了狗屎?
“金大哥,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楊遠寧滿臉堆笑道:“我哪有拿將軍來壓你嘛!你面目和善,待人真誠,身手敏捷,慈祥和藹,端的是人中龍鳳。像你這樣的人才,一定是明辨是非的大好人,我爲何要拿將軍來壓你呢?”
他情急之下,把自己知道的好的形容詞全都用上了,只求這傢伙能聽自己解釋一番,那樣至少也增加了一半活命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