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你怎麼知道?莫非你認識他?”
“有過一絲交情。”楊遠寧臉不紅心不跳淡淡道:“他曾跟我父親學過一段時間醫術,但是因爲天生愚鈍醫死了幾個人,所以被我父親趕了出去。”心底卻道:老頭,對不住了,我也是混口飯吃而已。
胖子見他這麼說,心底已經大駭。對楊遠寧的戒心也消除了,忙道:“那就有勞神醫了。”說罷急忙伸出手。他心想既然那郎中都是這神醫父親不成器的徒弟,叫他檢查一番確實更爲保險,要是沒有病他也不至於能給我檢查出病來。
楊遠寧哪裡會把脈!見這胖子伸出手來,心道我要是裝模作樣給他摸一通反而丟了神醫的神秘感,不如直接忽悠算了。想到這裡便道:“不必不必,我學的是正宗的手法,乃是無需把脈的醫術。只要你按我說的做就好。”
見他如此自信,胖子心下大爲震驚:我這一輩子還沒見過不用把脈的郎中,這次倒要好生瞧瞧他是用的什麼法門。
楊遠寧心裡大樂,瞧這胖子臉色的變化就知道他被套住了。
“來來來,”楊遠寧走到胖子身邊:“你把右手中指放到胸口,就是兩邊肋骨相連的地方,使勁壓一下,看看有沒有疼痛的感覺。”
胖子照做,然後說:“好像有一點。”
“再用右手大拇指按壓脖子上喉結下面最軟的地方,看看有沒有想吐的感覺。”楊遠寧又道。
胖子又照做,竟發現又有一點,忙道:“好像也有一點。敢問神醫這是什麼症狀?”他心中已是大驚起來。
“無礙無礙,你這頑疾只是輕度的,不治也可以,至少現在還不至於送命。”楊遠寧故意把送命兩個字說得重重的。心底卻是樂開了花,他早就知道這些五穀不分四體不勤的傢伙不知道這些常識,只要是個人就都會這樣。
聽到他說送命,胖子頓時臉色煞白,忙道:“神醫,不知我這頑疾何時會變嚴重?”
“這個說不準的,有些人一輩子也不會有事,但是一兩年送命的也大有人在。”楊遠寧說了句不清不楚的話。
胖子心底大駭,神醫這樣說豈不是拿我的小命開玩笑?萬一我就是那一兩年送命的人呢!
“敢問神醫這病是否有得治?”胖子戰戰兢兢問道。
嘿嘿!見這胖子徹底上套,楊遠寧道:“治當然有得治,不過嘛……”他沒有說下去。
“神醫儘管說就是,只要有得治,就算散盡家財我也願意。”胖子早已忘記了去問正規店鋪的郎中,一心把希望寄託在了楊遠寧身上。
“那倒不必!”楊遠寧道:“只是治這病的藥材尋來極爲不易,只有雲霧峰頂纔有,且十年才成熟一次,我也是從父親那裡得知今年成熟,在那雲霧峰頂住了半年,才堪堪採到幾株。所以,至少你要讓我不吃虧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