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兩天,他甦醒後,馬上請人聯繫了公司和家裡通報了平安,得知爸爸已經病逝的消息後,他痛苦自責不已,連夜包飛機就趕了回來。
下飛機後,他還拄着柺杖,頭上包着紗布,可是見到陸普,卻被他狠狠打了一頓。
他沒有還手沒有喊痛,任由弟弟出氣後,兩兄弟在人來人往的機場抱頭痛哭起來。
陸楓回家後立即着手處理公司事務,一面徹查公司內部的人員,一面果斷拋棄了賭場那塊生意。鑊
雖說是老爸起家的生意,可是它裡面有太多說不清道不明的污穢在,賭場在建項目全部停工,地皮場館拋售,資金的缺口迅速被補上大半。
酒店方面沒什麼違規操作的地方,沒有受到太大沖擊,陸楓還是沿用原來的人事主管酒店生意,其他的一切,他都打算放棄了。
第二天早上,陸寂年下葬。
之後的兩天之內,幾位涉及違法的公司高層落馬,主體幾近瓦解。陸氏企業龐大的版圖,短短几天就縮水了五分之四。
陸楓和陸普並沒有太多起伏,兩個人這陣子都經歷了不少,許多事,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陸氏重組,最終笑到最後的是凌斌。
他如願以償的坐在了那個位置上,雖然利潤最大的賭場那塊仍舊被凍結着。
開完最後一次股東大會,陸普跟着大哥離開,看着老爸辛苦創建的公司易主的那一刻,他心裡不能不難過。
剛出會議室,凌斌叫住他,含着僞善的笑,告訴他,“二少爺,我想你都不記得了,你很小的時候,大概就只有**歲,你來公司玩,看到了一個胖胖的小女孩碰了你的籃球,結果你把她打哭了,還罵她是醜八怪。”
陸普回頭,冷眼看着他。
凌斌笑着,“你肯定忘了,許多年了,我卻記得,當時,你把小女孩推倒,她碰碎了杯子,手背讓玻璃劃出了很深的口子,還是我帶她去醫院縫的針。那個小女孩的父親在公司做設計,你叫事務部不許用他的圖,要我一定開除她爸爸。你小時候,可真是個大魔王。”
陸普想起孟思思的手上有一道疤痕,也想起,看過她小時候的照片,胖胖的,確實很醜。
“聽你的命令,我只好找理由否決了她爸爸的設計圖,他很快被公司除名,最後,家境潦倒,帶着孩子自殺了。”凌斌嘆口氣,“那個女孩,十幾年後我再見她,是那天在公司,被你帶在身邊的女朋友。”
陸普有些發懵,陸楓把他拉出去,回頭看着凌斌,指着他,“別得意的太早,是你的纔是你的,不是你的,早晚有一天會被主人收回去。”
凌斌笑了,揮揮手,“二位侄子都是好樣的,別讓叔叔等太久。”
和陸楓離開公司,回家的路上,陸普邊開車,邊問着大哥,“你以前知道嗎?孟思思是回來報仇的。”
陸楓搖了下頭,“只知道她不簡單,沒想到是這樣。其實算起來,是怎麼樣都沒關係,她對陸家,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反倒是爸爸身邊的親信,最後都成了反咬人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