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普!”看他的樣子很痛苦,孟思思心頭猛地一抽,脫口而出曾經親暱的稱呼,連忙過去把他從方向盤上扶起來,陸普樣子很難受,有氣無力的靠在她肩頭上。
她用手擦了把他額頭上的冷汗,連聲叫他,“阿普你怎麼了!是吃壞了東西嗎?我去叫救護車!”
陸普吐着濁重的氣息,搖了下頭,“胃疼……沒事,老毛病。手邊的盒子裡有藥……”
孟思思連忙去拿藥,倒出兩片放在手心裡,湊到他嘴邊,“快張嘴。”
陸普乖乖的吃了,沒有水,他就那樣乾嚥了下去。
孟思思把隋意放下,想下車去買水給他喝,陸普連忙按住她的手臂,靠在座椅上搖了下頭,“不用,坐着陪我會兒……”
看着他噎得直咳嗽,孟思思實在看不下去,伸手沿着他的胸口往下順,看着他有氣無力的樣子,她不禁責怪,“你不是胃難受嗎!還喝咖啡還吃冰淇淋,你是不是嫌疼的不夠厲害!笨蛋!”
聽着她關切又熟悉的語氣,陸普躺在那裡,有些感嘆的笑了笑,“沒人管的單身男人是這樣的,有的吃就吃,哪顧忌那麼多。”
看着他疼的額頭上的青筋都在跳動,孟思思嘆着,搓了搓雙手,發熱之後擱在了他的胃部輕輕揉動。
陸普看着她近在眼前,一瞬間恍惚回到從前,她無微不至的照料自己,他是她的全部,她也只屬於自己一個人。
隋意在一旁昏昏欲睡,靠着窗子打瞌睡。
陸普看着低頭給自己揉胃的女人,愈發覺得她和從前一樣,髮型變了裝束變了,卻改變不了柔軟溫和的目光和嘴硬心軟的脾性。
心裡一陣陣柔軟騰起,他伸手,輕輕將她耳邊的髮絲掖在耳後。
孟思思一顫,擡起頭對上他噙着笑的臉,悸動如同閃電般劃過心頭。
抱着隋意逃離的路上,孟思思的心跳仍舊狂亂不已。
她臉漲紅着,跑的姿勢有些狼狽。
這是個太過奇怪的夜晚,她爲什麼要腦子壞掉的跑去相親,爲什麼要腦子壞掉的試着去接觸一個自己毫無感覺也毫無心思交往的男人,更可怕的,是她爲什麼要那麼不堅定的上了陸普的車子,一面告訴自己和他已經沒有可能了,一面又控制不住的擔心在意他……肋
見到陸普之後,她的理智就開始潰散了,看到他落寞的站在走廊抽菸,聽着他說脆弱孤獨也沒有人會在乎,看着他痛的臉都沒有血色了,卻說胃痛沒什麼,只是老毛病……
那些時候,她的心就彷彿有錐子在裡面扎,痛的讓她不敢去呼吸。
可她也清楚,那些只是自己產生的幻覺罷了,陸普再回來,並沒有流露出什麼想和她重修舊好的意願。
她也明白,過了四年,斷橋再續,已經沒什麼可能性了。
她今晚太過失常,這樣可怕的脫軌事件,她再也不想發生了。
隋意在肩頭睡得沉,時不時咂巴下小嘴,她拍拍孩子,用力的掐了下自己的手心逼迫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