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這麼誇還有點不習慣,喬雨眠用溼毛巾擦着又癢又脹的臉頰,“那個……你們回去吧,我吊完這瓶就可以出院了。不早了,你們都回去吧。”
“就你一個人在這裡?”楊鷗四處看了看,“傅斯年呢?”
“他出差了。”喬雨眠捂着臉,低着頭。
“那他家的傭人呢?好歹來一個啊!”
“有人在這裡,她幫我去拿藥了。”
楊鷗看她一個人病成這樣,連個遞水的人也沒有,不由得難過,握着她冰涼的手,“傅斯年太過分了!今晚你去我家吧,那邊都沒個人看着你,要是晚上再嚴重誰知道!”
喬雨眠垂着頭,想說不用了,可是又沒法逞那個能……
她對黃豆過敏,小時候亂吃東西差點沒死掉,長大後,也知道厲害了,豆子是絕對不敢碰的,看到都會躲得遠遠的——可那會兒傻乎乎,傅斯年隨口說讓她煮豆漿,她就跑去泡豆子,誰想陰差陽錯被煮成湯吃到她肚子裡了。
說來說去,還是怪她自己傻,沒事窮折騰什麼……
一邊的岑程看着她一副落寞的樣子,也看得出她口中的男朋友並沒有讓她感到很開心。坐在一邊看着她,他眼都不眨。
不笑鬧的時候,她顯得很安靜,側面看去,十分的秀氣漂亮。這樣的女孩子正是好時候,爲什麼提起戀人的時候卻是一臉的失落茫然……
他感到心疼。
點滴很快就打完了,喬雨眠跟傅家的傭人說要去朋友家睡,對方有些爲難,說傅先生說要好好看着她不讓她亂走的。
楊鷗在一旁很兇,“叫他自己來說!人都不在憑什麼指手畫腳!喬雨眠不用他管!”
傭人被罵得不敢多說,喬雨眠讓朋友別爲難她,交代了幾句就打發傭人走了。
出了院,她和岑程道別後就上了楊鷗的車。
邊開車,楊鷗邊從後視鏡看着那不停瞭望的好青年,打趣的對喬雨眠說,“他好像對你挺有意思的。人也挺不錯,看得出很認真,很正派。”
喬雨眠歪在靠椅上打哈欠,“你看的這麼順眼,就出手吧——我是不可能腳踏兩船的,跟他沒戲。”
“你和傅叔能有好結果嗎?當初也就是大夥兒瞎起鬨才說你們在一起的,我現在覺得,能百依百順對你好的,纔是好男友。你傅叔那樣的,人影都摸不見,減分減到零。”
喬雨眠低頭看了看平靜的手機,嘆口氣,“都已經開始了,我停不下來——慢慢相處吧,我身上的毛病不是也很多,任何情侶在一起都需要時間磨合,不是嗎。”“叫你別陷那麼深,你又不聽,就算他對你不好你也捨不得離開,到頭來就跟扯橡皮筋一樣,誰捨不得撒手誰就受傷——我看啊,你早晚會被傅叔吃得渣都沒剩。”。
靠着車窗,喬雨眠望着窗外流光溢彩的夜色。她和傅斯年,會有好結果的對嗎……她是認真的,他也是認真的,認真經營就一定會好的,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