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步步走過來,臉上帶着深沉之色,她覺得膽突,要命,自己要是磕破點皮流點血就好了,這樣就可以裝可憐矇混過去。
他將水遞過來,她大口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喘口氣,滿足的朝他一笑,“好好喝!怎麼連水被老公倒過都這麼好喝!”
拍馬屁不知道好不好用,她忐忑的瞧着他——而下一秒,那臉色難看的男人忽然一把將她緊緊摟住,水灑了一身也毫無知覺。
喬雨眠嚇了一跳,可是在他如此深情的擁抱裡,還是迅速沉醉下來,靠着他懷抱,她慢慢跟雲朵一樣飄了起來。
之後的事情是這樣的,那男人緊緊抱了她將近兩分鐘,她窒息之際說可不可以鬆一點,他忽然又惱了,起身就跑到了隔壁連着的臥房去。
她摸不着頭腦,他這是怎麼了,她就是從臺階上摔下去,也沒斷胳膊腿,怎麼就把他給惹怒了?
歇了會兒,精神頭恢復了些,就是肚子有點餓,她琢磨着去撒個嬌準好用,他向來都被肉麻的受不了然後就投降了。
穿鞋下地,她探頭探腦的走到對面房間去,開了門,一眼沒看見他,往裡走了兩步,纔看見他竟只穿着毛衫就站在陽臺上發呆。
她急忙從一邊拿了他的外套走過去,他俯身撐在欄杆上,低着頭,側臉就可以看出他情緒不太對勁,那表情很凝重,怎麼好像還有幾分悲傷。她猜着不是自己惹他生氣了,而是他發生了什麼難過的事情,是什麼讓他這麼情緒失常拿?
擔心不已,她拉開門將外套搭在他肩上,一碰他就被那冰涼的溫度嚇到了,急忙說,“快進屋啊!你在這裡站着是想變成冰棍嗎!”
他怔了下,回頭用一種很奇異的眼神看着她,她有些發毛,他忽然一手將她夾住,拎着她就回了暖呼呼的屋裡,甩上拉門,他十分惱火的看着她穿着單薄的睡衣,“再敢穿這麼少走來走去我就把你扔進阿爾卑斯山!”
她被嚇得縮住脖子,看着他發紅的眼睛,以爲他是氣的,可是仔細一看,他眼底竟然有一層霧水樣的東西,覺得不對勁,她湊過去拉住他冰涼的手,仰頭盯着他的臉,驚奇的問,“出什麼事了?你……你哭了?荇”
他眉頭一蹙,打開她的手,扭頭就走,有些兇,“沒有!給我躺着去!”
她憂心不已,完了,他都哭了,那肯定是天大的事情!追上他,她焦急的問,“出什麼事了你說啊!公司出事要你回去?不是?那是心禮……什麼事你說啊!難道是我父母?”
他蹙眉停下,用力的在她後腦上摸了一把,“沒有的事!別瞎想!去躺着,我去弄點吃的。”
她急的也要哭了,拉住他不放,“你別瞞我啊!都結婚了,我難道都不能分擔你的事情嗎!”
看着她難過的要哭,他無奈一嘆,拉過她再度抱在懷裡,這一次,力道卻很輕,他輕輕一嘆,“沒有的事,不是壞事,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