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別去了猴子,那個男的看上去可沒那麼面善,我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還是別遁這股子騷味了,走了,開個房間睡覺去了,他們還在那裡等着呢。”罐頭拉着猴子說道。
“沒事,你給我們放風好了,我和天養去,天養,我們走。”猴子有些急了,用力把罐頭的手甩開了,罐頭的那隻手本來大拇指就還沒有好,被甩得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艹你媽的,你什麼意思,勸你還不聽,你去吧,出事了還活該。”罐頭被猴子說的急了。
“好了,都別吵了,動手吧,就弄這個。”在罐頭和猴子吵架的時候,我看到那個戴金項鍊的男人看了我們一眼,正好和我的目光交接,他好像很牛逼一樣,兇狠的看了我一眼,我頓時覺得心裡不舒服,也贊成了猴子的想法。
金項鍊男人走到我們前面那個拐角的地方的時候,走進另外一條巷子裡面去了,我們趕緊跟了上去。
這條巷子很深,走過一段有燈光的地方,很快就進入了昏暗的巷子深處,那個男人沒有注意到我們跟着他,還大搖大擺的走着。
我們加快速度跟了上去,猴子已經掏出了摺疊刀,把摺疊刀拉了出來。
“站住。”在我們離金項鍊男人還有幾米遠的時候,猴子幾步衝上去,用摺疊刀抵在了金項鍊男人的腰部。
“你們,你們要幹嘛?”金項鍊男人看了看抵在腰部的摺疊刀,看上去面不改色,但是聲音抖得很厲害。
“少廢話,把錢拿出來就放你走,快點,囉嗦的話老子的刀子就扎進去了。”猴子惡狠狠的說道。
“兄弟,有話好說,如果你們求財,我身上今天確實沒帶,如果你們是來尋仇,麻煩你們報個家門,爲的哪門子事。”金項鍊男人恢復了鎮定,說話也不抖了。
罐頭伸手在金項鍊褲子裡面掏了一下,掏出一疊錢,趕緊放在褲袋裡面,對金項鍊男人說:“江湖救急,錢先借用一下,對不住了。”
罐頭說完揮了揮手,想讓我們走,猴子卻沒理會罐頭,一把朝金項鍊男人脖子上面的金項鍊抓了過去,用力一拔,沒有拔下來,又用力扯了幾下,扯得男青年一陣狂叫:“艹你媽的,幾個外地佬還在這裡搶劫,你如果拿了我的項鍊,能走出連水縣,我他媽就認栽了。”
金項鍊男人的力氣很大,我和罐頭兩個人死死的抓住他的手,還被他掙得東倒西歪的。
猴子用力扯了幾下後,終於把金項鍊扯了下來,然後用力推了金項鍊男人一把,大叫一聲走,然後撒腿就跑,我和罐頭也趕緊跟了上去。
沒先到那個金項鍊男人在後面狂追了上來,我們在巷子裡七繞八繞的,終於繞到了馬路上。
一走到馬路上,我們就焦急的一邊小跑着,一邊等着有三輪車路過,好坐三輪車到公園去,和寶娃他們會面。
走了一小會,終於來了一輛三輪車,我們趕緊衝了上去,讓三輪車去公園。
三輪車拐過一個街口後,我們都放心了,猴子拿出金項鍊,在手裡不停的掂着重量,一臉興奮的說:“晚上開個房間睡覺,明天我們去市裡好好嗨皮一下,我在市裡有朋友賣搖頭丸的,我去那裡弄些來我們兄弟玩玩。”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輛麪包車從三輪車旁邊經過,一個轉彎,堵在了三輪車前面,三輪車司機一個急剎車,車子停了下來。
我擡頭一看,剛剛被搶了金項鍊的男人坐在副駕駛的位置,正打開車門下車。
猴子的反應速度很快,一把把三輪車車門打開,我們很快衝下三輪車,往後面跑了起來。
金項鍊的男人帶着四五個人手裡都拿着傢伙,緊追不捨,很快,那輛麪包車開了上來,想來攔我們三個人,不過麪包車畢竟是麪包車,不靈活,根本攔不住我們,最後面包車開到我們前面停了下來,司機從麪包車上下來,拿了根一兩米長的鐵棍,想來夾擊我們,不過還是被我們衝過去了。
追我們的人離我們越來越遠,在一輛小貨車經過我們身邊的時候,我們把小貨車攔了下來,上了小貨車。
司機問我們去哪,我們說他去哪我們就去哪,然後給了司機一百塊錢,司機也沒說什麼。
好在這條馬路有很多岔路口,我們走了很久,那輛麪包車都沒有追上來,可能是他們走岔路了吧,兩個小時後,我們在黑塘鎮下了車,這個鎮子離我爺爺家裡只有二十來里路,步行一兩個小時就能走到我爺爺家裡。
到鎮子的時候,黑塘鎮一片黑暗,鎮上的人沒什麼娛樂活動,基本上都睡了,這鎮上也沒有旅館什麼的,我們幾個人身上有錢都沒地方花,連個小賣店都沒有,煙又快抽完了。
沒辦法,晚上只好先找個地方睡覺了,我們走了一小會,進了菜市場,最後決定就在菜市場棚子裡面的水泥臺上睡覺。
剛剛躺在水泥臺上面,罐頭的call機就響了,罐頭拿下來一看,是寶娃call的,寶娃他們還在公園等我們的錢開房間呢,可我們現在卻在黑塘鎮了,回電話也回不了,
水泥臺上面冰冷冰冷的,我根本都沒有睡覺,一直翻來覆去的,一直到第二天早上四五點鐘的時候,有賣早餐的店面開了門,我們飽餐了一頓,就往我爺爺家裡去了。
一個多小時後,我們來到了我爺爺家裡,爺爺去給別人上門看病了,只有奶奶在家,奶奶看到我回來很高興,雖然我們吃過早餐了,但是還弄了幾個好菜,讓我們吃早飯,我們只好又吃了一頓。
吃過飯沒多久,爺爺就回來了,我以爲爺爺看到我回家會很高興,沒想到爺爺一回家就把臉沉了下來,冷冷的看了看猴子和罐頭,也沒有和他們打招呼,冷冷的對我喊了一聲出來。
我只好跟着爺爺走到大門外面,爺爺蹙了蹙眉,起伏着胸脯說:“天養,你在南州的事情,我也知道一點,沒想到我們吳家出了你們兩父子,你還有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