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鑫的法術,雖然與天仙界的道法似是而非,但按照方魁的揣測,這來襲的漫天火流星,必然是天魔神通的一種。
方魁雖中了星辰詛咒,但若不是發作的時候神識元神法力三者都不會受到任何影響,這漫天來襲的火流星看似威力無窮,但對於身擁三種大道神通的方魁而言,沒有多少威脅,甚至可以靠着海納百川吞噬部分威力,五行之力化去部分威力,最後在憑着強悍的金剛之軀,在這等爆裂的流星雨火中沐浴,淬鍊肉身及元神。
只是方魁可不想如此高調,這畢竟是對方這羣不知來歷的天魔的地盤,加上自己又星辰詛咒爲驅逐,隨時可能爆發,哪裡敢太過囂張,只得顯得很吃力,堪堪抵擋住這漫天襲來的流星火雨,甚至偶爾還會故意被幾塊火流星撞中,身上燃燒起來,誇張的哀號幾聲,哪裡有一絲一毫的高手風範。
見方魁在火流星中疲於奔命,根本抵擋不住,白鑫這才鬆了口氣,搞了半天這個少年門主是虛張聲勢,眼高法低,而起明顯沒什麼鬥法經驗,十足的銀槍蠟頭。
“小子,看你還囂張否,在我白鑫長老的面前,敢這麼無禮說話的修道者,都已經身死道消了,我看你這小子還是一個可塑之才,若能入贅我們不老門,我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如何?”白鑫一陣皮笑肉不笑,然後冷哼道。
方魁氣喘吁吁的道:“白長老,沒想到不老門的法術如此高深,總是感覺與其他天仙的法術大相徑庭,難以琢磨,我都沒有過你這一關,不是你對手,怎麼有資格入贅呢?和那三位仙子結爲道侶。她們三人只怕一見我就掉頭而去,畢竟我又不是那種玉樹臨風、瀟灑倜儻的修道少年,哪裡能入她們三位祈福仙子的法眼。”
“但你現在已經別無選擇,要麼被我們擒下,廢去道法,拋入荒漠中,也淪落爲一沙盜,要麼就去會一會
我們那三位祈福仙子,也許你合她們眼緣,相中你也不一定。”白鑫沉聲說道。
“那也是沒辦法的事,好吧,誰讓我不是白長老你的敵手,我就死馬當活馬醫,隨你去見一見那三位祈福仙子。”方魁垂頭喪氣的點了點頭,然後應道。
之後,白鑫帶着方魁離開了鬥法場,穿過了一道道幽幽小徑,亭榭樓閣,小橋流水,直奔那不老泉。
鬥法場西邊有一塔樓,塔樓上佇立着二人,分別是不老仙翁與不老門的門主蘇暢,見白鑫與方魁的背影消失在小徑深處,都輕輕的嘆了口氣。
“仙翁爲何嘆氣?”蘇暢笑着問道。
“你爲何嘆氣,我就爲何嘆氣。”不老仙翁搖頭苦笑道。
“看來這白鑫這些年來還是沒有什麼長進,道行再無寸進也罷,昔日那敏銳的直覺也消失殆盡,沒看出這少年的深淺,真是有些讓我失望。”蘇暢冷聲道。
“昔日爲了遷徙到這天仙界,蘇暢陷入了死戰,對抗數頭域外天魔,其中不乏高手,最後雖然僥倖撿回了性命,但道行法力都大不如前,何況我們這類似仙似魔的存在,走到哪裡都不會被歡迎的,只會被敵視,這名揚仙境雖然普普通通,但畢竟對我們人魔一族,稱得上世外桃源了,在這裡我們也休養生息近千年了,唯一可惜的便是都是我們這幫老朽的傢伙,卻沒有繁衍後代,那三個小姑奶奶實在是難伺候,每次前來的青年才俊都看不上眼,希望這次能看中這方魁。”不老仙翁一聲嘆息,說起往事,也不禁有些感慨。
“這叫做方魁的少年只怕不是那麼好掌控,身中星辰詛咒自然迫不及待的想解除這等可怖的詛咒,但看他行事,不緊不慢,甚至深藏不露,這等手段與心機的角色,恐怕也不是那三個丫頭能吃得下的。”蘇暢微微皺眉道。
“這小子的確讓人看不出深
淺和門道,作爲一天仙界的山門的門主,身邊沒有一個弟子在旁,眉宇中偶見青澀之意,但爲人處事也有些圓滑,最主要的是他威懾沙獸與沙盜時的那恐怖變身,便是域外天魔中最可怖的天魔強者只怕也氣息不過如此了,我有些懷疑,這少年走的真是修道之路嗎?怎麼看都是一煉體強身之路,以肉身神通爲主的角色。”不老仙翁也是一臉迷惑的說着。
“沒錯,那可怖的巨獸變身,只怕戰力已經與我們相當了,我甚至懷疑這傢伙也是一種少見的天魔,或者擁有天魔的血脈,否則普通人修道或者仙人是不可能擁有這等恐怖的巨獸變身,若他也是域外天魔的一支旁脈,那麼被星辰老祖下了這一星辰詛咒,便可說得通了,否則一個天仙界的修道者怎麼會招惹到星辰老祖,不說有沒有這個本事,而是隔着十萬八千里,想招惹也招惹不到。”蘇暢分析道。
“莫非這小子是什麼天魔皇族的最後的一縷血脈,所以被星辰老祖所忌,要將其詛殺?”不老仙翁沉聲問道。
“天魔早已然沒有皇族,即便是有那麼一絲一毫的血脈殘存,那也是星辰老祖與所有域外天魔共同的敵人,天魔皇族太過兇殘血腥,爲三千大道所不能容忍,所以最後我們天魔都甚至反戈一擊,將天魔皇族的大神通大能者悉數擊殺,不留一個活口,便是他們的屍身,都被星辰老祖們以真火燒成了灰燼,如何可能還喲血脈流傳下來。”蘇暢搖了搖頭,又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測。
“看來,是我們想太多了,這少年,我們還是繼續觀望一陣,再做定奪,若要出手拿下他,定要其他門中高手一起出手,以雷霆萬鈞之勢突襲,免得被他察覺,反抗起來,只怕局面反而不好收拾了。”不老仙翁點頭道。
蘇暢與不老仙翁密談時,方魁已然到了不老泉旁,見到了那三位娉婷動人的祈福仙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