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自己身輕如燕,連日趕路的疲憊和擔憂竟然在幾步之間就消失殆盡,
“這裡的靈氣好舒服,你們要不要也過來?”本着有福同享的原則,鳳彩天停下來,磚頭詢問。
“我們現在還不能過來。”柳亦寒笑得搖頭。要想通往乾坤城的通道出現,這世上唯有兩個人能辦到。一個是死去的葉落塵,另一個則只有鳳若瑄,
不過,在當年在得知葉落塵背叛自己之後,鳳若萱藉着自己臨死之前的綿薄之力,在打開了終極防禦的同時,也將落塵塔直達乾坤城的入口也封印了。
不過,畢竟那個時候的風若瑄被驅魂刀所擊中,神力大減,以至於這落塵塔就成了整個乾坤神域終極防禦中最爲薄弱的一塊,這也是爲什麼所有人得知之後,全都集中在大瑤山的原因。
而現在,鳳彩天雖說是鳳若萱的轉世,但是,輪迴的洗禮早已讓沾染着前世的靈魂之力進行削弱。所以,爲了能早日打開通道,柳亦寒只得無奈地讓鳳彩天肚子前往塔身。
鳳彩天微微挑眉:“那你們什麼時候能過來?”
柳亦寒揚起笑容:“等你進入柵欄,將手放在塔身之前我們就來。”
“哦。”鳳彩天輕聲‘哦’了一聲,也沒再問下去。這大概就跟滴血認主是一樣的吧。在《世界雜談》中也有提到這落塵塔,據說是鳳若萱在世時,親自命人監督打造的。目的,就是讓柳亦寒隨時進入乾坤城。
但是,這個‘隨時’也僅僅是限於柳亦寒一個人,隨從、朋友神馬的,卻休想從這裡通過。
當然,如果是鳳彩天親自帶人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
來到柵欄前,米黃和灰白相間的塔身更加的醒目,古樸典雅,栩栩如生的浮雕更加的生動,就連臉上那細微的表情差別都看得一清二楚。
這到底要多麼強大的煉雕刻師,才能將這人物肖像刻畫得如此惟妙惟肖。
“將手放在浮雕心臟的位置。”不知何時來到鳳彩天身邊的柳亦寒突然開口,他的旁邊還站在同樣被驚到的湯心遠。
聽見柳亦寒的話,湯心遠有些難以置信。
他指着曼妙身姿的女浮雕道:“機關就在這兒?”
柳亦寒點了點頭,“準確來說,每一個浮雕都是一個機關。不過,旁邊那個男子纔是打開通道的正確機關。”
“這個?”鳳彩天指着自己身前的那個男浮雕。
他輪廓如畫,俊美的臉龐,微微上翹的脣角,棱角分明之中卻又帶着幾分儒雅,而那雙深情含笑的眸子,雖然是用黑玉鑲嵌而成,但是,卻一樣帶着令人心醉的微笑。
這個人
“葉落塵?!”微眯的鳳眸陡然睜開,鳳彩天吃驚不小。她怎麼也想不到,鳳若萱竟然愛慕葉落塵到這個地步,就連這紀念他們相遇的寶塔,都刻上了他的畫像。
不過,這還不是最震驚的,擡眼瞄去,鳳彩天發現,除了旁邊的那個估計是風若瑄的浮雕,其他的浮雕竟然都是依照着柳亦寒的容顏和身材來雕刻的。只是,他們的每個動作和麪部表情都有些不同罷了。
想到曾經愛慕過風若瑄的柳亦寒,鳳彩天怕他吃味兒,轉過頭看向柳亦寒,卻發現,他的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兒的嫉妒和抑鬱,有的,似乎一種想開了,放手了的淡然。
“天兒,你看什麼呢?”柳亦寒正在感慨着物是人非,卻突然間自家的小妮子以一種同情、擔憂的目光看向自己,當下一個危險的笑意便甩了過去。
鳳彩天一個機靈,連忙假笑道,“沒,沒什麼。只是將手放在這個浮雕的胸口就行了嘛?”
“嗯!”柳亦寒諱莫如深地看了一眼那浮雕,輕輕滴點了點頭。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鳳彩天總覺得柳亦寒那個笑有貓膩,但是,是什麼?鳳彩天苦惱地想了想,卻沒有想出個所以然。索性,深處右手,直接朝‘葉落塵’的胸口襲去。
湯心遠密切地注意着鳳彩天那雙伸出去的玉手,全身力量不斷調動到手臂,只要鳳彩天有什麼危險,他都能以最快的速度爲他抵擋一二。
柳亦寒也沒輕鬆多少,他溫婉的笑意此時已經換成了嚴肅,整個人,就如同面對着棘手的猛獸一般,嚴正以待,不見半點兒馬虎。
其實,他沒有告訴鳳彩天的是,這塔底的浮雕,只要她去開,每一條都是通往乾坤城的安全通道,不過,她現在即將去觸摸到的地方,卻是一旦啓動,便塔毀陣陣亡。
不過,這是他的私心,他不會告訴鳳彩天,也不可能會告訴她。
霎時間,盯着鳳彩天小手的目光變得深邃極了,但是,他卻並沒有調動體內的神力,因爲他知道,這些都不需要。
而另一邊,躲入落塵塔塔底的羅紹裘等人,在鳳彩天等人踏入落塵殿後,第一時間就壓低了呼吸和心臟跳動的頻率。
來自強者的威壓,強勢而霸氣,好不掩飾的殺氣,讓衆人心中一涼。只是本能地希望,上面的那些人能不發現他們的存在。
不過,對於神主巔峰的柳亦寒,可能不發現逃入地底,只有一層薄薄的泥土和木樁所支撐起來的地面作爲掩蓋的他們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
不過,那又如何呢,只要天兒的手放上去,這塔和這些人,都會消失!
柳亦寒笑了起來,細微的波動,讓全方位戒備的湯心遠十分不滿,尤其是,對方還在笑。
湯心遠一看,頓時濃眉擰起:“柳亦寒,你笑得這麼邪惡作甚?”
而且,你怎麼還笑得出來,你不是最愛小天天的嗎?
柳亦寒撇了撇脣,收起了笑容道:“沒什麼,等會兒跟緊天兒。”
“啊?”湯心遠有些反應不過來,不過,這會兒也沒有時間解釋了。只見鳳彩天那蔥白的玉手貼在‘葉落塵’的胸口之後,大地微微一陣,緊接着,湯心遠只感覺一陣天昏地暗,便陷入了一片黑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