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如今聶安國半彎腰像他鞠躬賠禮,他也不想搭理,爲了就是打樂天的臉。
於洋的心思,主位上的樂天又怎麼會不明白,只是他現在只能裝縮頭烏龜,順帶地想想今晚的處罰,已然是是沒有那個心思,也沒有那個精力去管他的幽怨氣憤,以及聶安國的不滿。
而聶安國微勾着腰,對於洋的不搭理和無視,也是相當的尷尬和氣憤,不過他也知道自己之前的行爲已經觸怒了鬼手,現在卻也不適宜再有衝突,最後自己乾笑了兩聲,若無其事地回到了自己的坐位。
一時間,偌大的議事廳響起了醉仙樓衆人揚眉吐氣的唏噓聲,不過也爆發了龍門幫等人那粗重而壓抑的喘氣聲。
他們只覺得自己的幫主太沒脾氣了,竟然就這樣不戰而退,竟然被嚇怕了,還恥辱地賠款割地,欠下了天價賠款。
這可是從沒有過的事!
事態逆轉,本來穩超勝卷的聶風當然感覺也不會好到那裡去,不過他腦子裡也不全裝的是屎,雖然是側過臉,不滿地望着自己的老子,卻也沒有說什麼。
因爲他心裡也明白,今天這事兒要是鬧大的話,對他們很不利。畢竟於初瑤不是千嬌閣的姑娘,就這麼死了,還是死在他們自己的地盤,就這一點他們就不佔優勢。
再加上他們剛纔還強勢的上門要人不說,還反倒讓他們賠償,這些事雖然到了審判庭不會成爲證據,不過也夠讓他們名聲受損,無法招攬到像樣的高手了。
看到這裡,一旁當擺設的鳳彩天眼底終於浮起了絲絲笑意,看着鬼手的美眸更是充滿了戲虐。她實在想不到,平日裡寡言寡語的鬼手,竟然還有如此超然發揮,咄咄逼人的一面,當真是出乎意料。
不過那三年一度的同盟執事會是什麼意思?怎麼會讓聶安國這麼害怕呢?
鳳彩天百思不得其解,不過估計她腦殼想破也想不出來,其實龍門幫早已外強中乾,就如千年古樹,外面看起來依舊鬱鬱蔥蔥,強大無比,其實內裡早就被掏空,不過是光有架子罷了。
不過一個強大的幫會如何會淪落到如此地步,那就多虧他的寶貝兒子所賜了。
早些年,龍門幫風頭正盛之時,就因爲聶風的種種惡習,欺善怕惡,強佔女子,引得衆多幫內靈宗以上的高手不滿,最後脫離幫派組織而去,轉頭他人門下。
而對於龍門幫的人來說,最可恨的便是每年幫派的招新,每每龍門幫招到一個像樣的高手後,其他幫會便會拿他們少幫主的作風說事兒,這使得稍有點血性,良心未完全泯滅的新人,都退避三舍,棄之而去。
而剩下那種大奸大惡,是非不分的人呢,龍門幫又不敢招,畢竟這種人,估計連親孃老子都可以幹掉,更何況只是給他們提供居住之所的幫會了。
也因此,這也就造成了龍門幫新人高手儲備的短缺,使得整個龍門幫內部實力差距懸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