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詩意,如果你不能堅持,勞資情願你從來不曾來過,你來過,我才難過。呵呵。
李詩意,我特麼的是一個普通人,渴了會喝水,困了會睡覺,也會痛,勞資也會放手,放手你知道嗎?放手就是我顧一胤不要你了,你難過嗎?你沒有顧一胤了。
這樣的顧一胤從來沒有人見過,那樣的肆意妄爲,卻有那麼的讓人心疼,握着手裡的電話,宣誓着自己內心的痛處,可惜那個電話是永遠打不通的電話,他說的那些話也永遠不會有人聽到。
其實他也沒有想到說給誰聽,只是發泄而已,他的脆弱從來不需要人懂,都隱藏在了那驚豔的笑容下面,所以他的笑容纔會讓人有不同的感覺,驚豔的,冰冷的,淡然的。
啪,顧一胤狠狠的把電話砸到了房間的牆壁上,頓時那個剛剛還被顧一胤握在手裡的電話,已經四分五裂了,拼不起來,蒼白無力。
隨後顧一胤開始無所謂的大笑:“特麼的,明明說了不要你了,可是怎麼還是會想起你那張臉呢?老子還喜歡你,只是不再悸動,不再期盼。
李詩意,這是愛你的顧一胤最後一次爲你做的一件事情。
顧一胤跌跌撞撞的從地上爬起來,爬到房間的座機電話旁,他想要打電話,按了好幾次的電話號碼都沒有按對:“李詩意,電話也和你一樣的無情!”
最終顧一胤還是按通了傑爾的電話,即使說話舌頭已經開始打顫了,依舊把事情交代清楚了。
從雲海酒店出來,我自己找了一個酒吧買醉,這是我最後一次放任自己肆意妄爲,我也不知道,那個深深傷害我的男人,在一遍一遍的叫着我的名字,一遍一遍的對我告別。
我也在心裡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結束了,一切結束了,以後的李詩意只是行屍走肉,不會痛,不會哭,她只是復仇的工具。
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然後攔了一輛出租車來到自己開的酒店房間,我站在房間的門
口,明明醉得已經不省人事了,可我還是害怕,竟然不敢推開房間的門。
我足足在房間的門口站了十分鐘,最終還是鼓起勇氣推開門走了進去。
看了一眼房間裡,根本沒有一個人,自嘲的笑了笑:“哦,原來還沒有來啊!‘
“嗯,應該先洗澡!”
然後我跌跌撞撞的朝着洗手間走了進去,我怎麼給自己洗澡我根本記不起來,到底有沒有洗我都知道,已經醉得一塌糊塗了。
躺在酒店大牀上,我開始給那個電話打電話:“過來吧,我洗乾淨了!”
“快點!”
我並不知道我打過去的電話是顧一胤接的,而那個工人的電話早已經落到了顧一胤的手裡。
所以至始至終,我只是在球場的時候和那個男人打了一個照面,其他時候,包括我在雲海酒店打的那個電話全是打到了顧一胤的手上。
明明我打電話的時候顧一胤就在我身邊,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麼做到的,反正那個電話確實接通了。
頭痛得越演越烈,最終的等在那裡睡着了。
那一晚對於顧一胤來說是一個不眠夜,對於我來說也是煎熬的一夜。
第二天我醒過來以後已經是中午一點了,偌大的房間只有我自己一個人,我掀開被子鬆了一口氣。
不過眉頭也在這一刻皺了起來,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我拿起電話又打給了那個男人,電話已經打不通了,撥通的電話是空號。
我鬆了一口氣。天不亡我。
其實我可以根本不理會顧一胤這個賭局的,我是女人,女人出爾反爾並不可恥,這是女人的專利,我卻那麼的執着,執着的和自己過不去。
從那天以後我再也沒有見過顧一胤,他來得毫無預兆,消失得也無影無蹤,我也不知道怎麼的,當我再去公司上班的時候,錢總已經不在讓我陪着他應酬了。
我只是負責他的行程,還有一些秘
書該負責的工作。我的全世界都安靜了,沒有顧一胤,也沒有瀟瀟他們。
我以爲我會過得很愜意,但是真真實實的開始過這種一個人的日子,我才知道是那麼的孤獨。
唯一讓我高興的就是和萌萌打電話的時候,萌萌很有出息,聽說已經考了律師資格證,準備碩博連讀。
我真的替妹妹感到高興,我們家終於有了一個有出息的人,比誰都混得好,要是泉下的父母知道萌萌現在的成就應該會很高興吧。
以前我讀大學的時候,父母的臉上也會常常出現欣慰的笑容,他們會自豪的說,我們家有一個大學生,是的,我是我們村第一個走出來的大學,可惜走出來就回不去了,沒臉。
你問我過得好不好,我說我很好,爲什麼是很好呢,就是我一個人開車路過無邊的荒原,我閉眼站在深不可測的海邊,我應付着生活的那些算計,我抵抗着命運偶爾的不懷好意,那些時候我都想要打電話給一個人訴說,哪怕是一個陌生人,最終我還是沒有打出去。
因爲我怕,我怕從此我就變得脆弱了,開始依賴了。我很好,雖然有的時候會想顧一胤,卻人就學會了放下他。
這段日子,仇恨好像也變得不是那麼的重要了,真的不重要了。
一晃一年就過去了,這一年我依舊顛肺流離的生活,我身邊追求的人很多,只是當我告訴對方,我曾經是一位小姐的時候,那看着我詫異,震驚,無法接受的眼神,都讓我不能接受一段新戀情。因爲沒有一個人值得我跨出去。
放假的時候,我也會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寧靜的,喧鬧的,繁華的。鄉村風情的地方我都去過了不少,卻沒有一個想讓我根深蒂固的城市。
我想,最終我還是要回到A市的,那個地方還有我的好朋友,還有我的好閨蜜。我的電話沒有告訴好姐和瀟瀟他們,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什麼,但是我每到一個地方,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給他們寄明信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