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胤嘴角掛着冰冷的笑容朝我走過來,身邊還帶着陳明珊,我站在那裡,看着他們淡笑。
該來的這一刻都來了,擁我在懷的男人摟着我腰的手更加的用力了,生疼,我卻清晰的感受到我心更疼。
“介意交換一下舞伴嗎?”
顧一胤就這麼當做所有人,把陳明珊和我交換了,是一個所有人都預料之外不符常理的舉動。
他擁着我,在場中偏偏起舞,我臉上一直帶着笑容。
“你是想找死?”
我抱着顧一胤的手緊了緊:“胤,這很公平!”
“怎麼,你是在報復我?”
“不是,我真心祝福!”
“是嗎!”
我只感覺顧一胤放在我腰間的手似乎要把我腰嘞斷了,我笑得越發的張揚了,生氣嗎?憤怒嗎?
可惜我感受到的只是足矣冰凍三尺的冷,那種冰冷足矣磨滅一切的熱情。
“親愛的,你應該正你未婚妻的身邊!”
“多謝提醒!”顧一胤直接把我從他的懷裡丟了出去,我又回到了那個男人的身邊,跟着他的節奏偏偏起舞。
我憤怒着,我是交易的物品?
“女人,你和他關係似乎不簡單吶!”
“怎麼?怕了?”
“有點,我怕你不夠熱情!”
我沒有說話,但是我知道這一刻我多想甩臉走人,我討厭探究,卻終究逃不過一個男人探究打量的目光,任何一個男人女人之間的試探都讓我厭惡。
那是在衡量這是不是一場等量交易的標準。
我咧嘴笑了一下:“那我合格嗎?”
“當然!”男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耳邊,讓我笑得這樣的張揚魅惑“走吧,帥哥!”
顧一胤讓我來這裡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也可以華麗的退場了,一路上,我和一個不認識的男人擁吻走進了停車場。
其實我心裡在排斥着,卻刻意的忽視自己內心強烈的排斥感。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
我落荒而逃了,甚至忘記了穿鞋,光着腳丫,從那個地方跑出來。
我依舊過不去心裡那道坎。我依舊學不會豁出去,學不會浪。我的浪只是表面的浪而已。
我氣憤到了極點,同時也挫敗。更加的恨顧一胤,那個讓我失去找其他男人能力的男人。
我沒有回到出租屋,執着的回到了顧一胤的別墅,我不知道今晚顧一胤會不會來,但是我還是想等着他。
在浴室狠狠的洗掉了其他男人的氣息,我坐在別墅的落地窗前,倒了一杯紅酒慢慢的品嚐。
其實我的口味已經麻木了,根本喝不出來好酒還是劣質的酒,我現在辨別酒的能力很庸俗,那就是看酒的牌子,還有就是價格。
做慣了哪一行,價格纔是最爲敏感的。拉菲,老人頭,這些都是我熟知的牌子,不過在顧一胤家的酒櫃裡,這些酒都沒有,有的只是比這些更有價值的收藏酒。
此刻,我卻沒有理會酒的價值,看着外面的夜色,我的心也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而冰冷着。
深夜了,我知道他不會回來了。
今晚他是別人牀上的男人,這麼多個夜晚我只是借來的而已,現在是不是物歸原主了?
在他家的時候,我把自己全副武裝,包括那顆千瘡百孔的心也武裝了起來,我以爲那纔是真實的我,可此時我根本分不清楚,到底哪一面纔是真實的自己。
黑暗中我失望我難過,那痛異常的清晰。報復?我到底是在報復顧一胤還是在折磨自己,這一刻我更加的徘徊了。
在別墅一等就是天亮,等了一夜他沒有回來,天矇矇亮,我就回到了出租屋,回到出租屋,我整個人疲憊不堪,狠狠的把自己砸在牀上,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理會只是睡覺。
如果我還不夠死心的話,那麼一晚上的煎熬,一晚上的等待終於還是讓我認清了現實,顧一胤不愛我,顧一胤只是拿我當玩物。
睡到下午,我才爬起來,自己去街上的飯館填飽肚子,纔去上班,走進銀座娛樂,我就是那個風情萬種的浮萍。
更或者說只會魅惑男人的行屍走肉。
當我走完所有包房,路過一間豪包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愣住了,我無法相信自己的眼睛,我看到了什麼?
偉偉竟然抱着一個肥得走路都在顫抖的老女人在擁吻,前幾天才告訴我,他和好姐是真愛的偉偉,轉身就可以抱着另外一個女人。還一臉的投入。
就在我準備走進去的時候,好姐拉住了我的胳膊。
我轉頭,神色冷漠的看着好姐:“你就這樣看着?”
“難道還能怎樣?”
“走吧,我請你吃燒烤!”
我氣憤的甩開好姐的手,率先的走出了銀座娛樂,當我和好姐坐在路邊燒烤擼着串的時候,好姐臉上不在是淡漠的笑容,整個人都好像變得憂慮了起來。
“浮萍,你是不是覺得我特別沒有用,那種情況應該衝上去質問。”
“其實那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浮萍,我的心也痛,但是我沒有辦法,我甚至害怕我衝上去下一秒他就會告訴我,分手吧,他受不了這種扭曲的愛情”
呵呵,好姐自嘲的笑了起來,看着這樣的笑容,我彷彿看到了昨晚的自己,問世間情爲何物,只是叫人生死相許。
我沒有說話,因爲此時任何的語言都是那麼的蒼白,我甚至沒有資格去批判好姐這樣卑微的態度,畢竟我也是這方面的失敗者。
不,不是失敗者,我是一個連擁有都不配擁有的人。
“浮萍,有時候我在想,其實這樣也好,這樣的他就能和我天長地久下去,他會結婚生子,他會有自己的家庭,我要的不多,只要他在我身邊就可以了,我要的只是這樣的天長地久。”
“呵呵,想我好姐也是擁男無數,竟然就這樣被收服了,還是一個唯唯諾諾的男人。”
“不,或許我們都看錯他了”是的,這一刻讓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看走了眼,他根本不是一個需要我們照顧的男人,他只是剛進來,什麼都不懂,或許假以時日他就會屹立在我們任何人之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