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亞風喝了酒,量還不少,雖然臉上沒什麼反應,但是童西謠不敢讓他開車,上了車後,很自覺地自己坐上了駕駛座的位置。
他是幫她擋的,童西謠這個時候還是比較有良心,等他坐好後夠過身就要去幫他系安全帶。
然而,手纔剛伸過去,整個人卻被他順勢伸手攬在了懷裡。
她一愣,視線輕垂,目光在他手上看了一眼,“擎亞風,你……”
擎亞風目光靜靜地注視着她,眼底的光亮綠幽幽的,那眼神,讓童西謠想到了夜裡出來覓食的狼。
“麻煩事完了沒?”薄脣掀動了兩下,緩緩的,他開口了。
童西謠,“……”
他怎麼這個時候還能惦記着這事?
擎亞風見她不回答,圈固着她的手忽然下移,直接就着她的裙襬就要探入。
童西謠驚得變了臉色,手慌亂將他的手按壓了住,“擎,擎亞風,你無恥!”
他還準備親自驗證嗎?
“回答。”擎亞風涼薄的聲音再次響起,摟着她的雙臂一緊,按壓着她的身貼向自己,酒後熱燙的肌膚熨燙着她的,臉埋在了她的頸窩,深深地嗅着她身上的清香。
童西謠全身僵直,小臉垮成了一堆。
她能說還沒好不?
很明顯的,這種謊言遇上擎亞風,就跟蛋殼似的不堪一擊。
擎亞風不滿於她的沉默,手再次拉扯了下她的裙襬。
“好了,已經好了,我們先回去!”童西謠有些怕他,連連應了聲,將他的手掰開,坐回自己的座位就發動了車。
車開動的瞬間,一輛車從兩人緩慢經過,擦身而過的瞬間,車內人的視線倏然向着車邊看了過來。
童若坐在車上,目光定定地看着這邊的童西謠和擎亞風,想到那支讓童西謠小小紅了一把的MV,目光沉了沉。
她居然簽約亞奧了……
她有什麼資格如此幸運?
沒有注意到這邊的視線,童西謠一路專注開着自己的車。
她不知道擎亞風酒量到底如何,也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個什麼狀態,她怕車開到一半的時候,他萬一又開始不安分怎麼辦?
一想到這兒,她的心裡就咯噔跳了一下。
童西謠坐在酒後的他身邊,那感覺就跟挨着一頭狼坐着似的,神經隨時都是繃着的。
擎亞風其實壓根沒什麼醉意,只是今天兩個人都是空腹喝的,喝的量還有些多,他的胃有些不舒服。
車行駛到了一半之後,這種不適感加重了一些。
他什麼都沒說,童西謠也什麼都不知道,車開得飛快,離開酒店之後,只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回到了擎亞風的海邊別墅。
到了之後,擎亞風先下了車,也沒管身後的她,自顧自地進了屋。
童西謠把車停好後進去的時候他正靠坐在沙發上,身上的襯衣領口解開了幾顆鈕釦,胸前敞開了一小片肌膚,性感的麥色在燈光之下像是會發光似的耀眼。
童西謠的視線只是在他身上停留了一眼,轉身就要往樓上走,然而,纔剛到旋轉樓梯口處,卻被他叫住,“過來!”
童西謠腳下的步子一頓,頭側看向他,想到他剛在車上問的問題,心裡有些緊張。
不過,擎亞風這種人的性格她也是瞭解的,如果想要的時候沒得到滿足,準加倍的壓着你折騰。
童西謠掙扎了會兒,腳步緩慢地向着他走了過去。
“有事?”在他身邊站定,她問。
擎亞風沒有說話,長臂拽住她的手,將她往自己懷裡一拉,按壓着她坐在自己腿上,雙臂箍緊她的腰,頭埋進了她的頸窩。
一個動作,讓童西謠條件反射性地就想掙扎,可才稍稍有動作,卻被擎亞風強制鎮壓。
他的力氣還挺大的,箍着她腰的時候,讓她動憚不得。
童西謠無比鬱悶,不是都喝了酒嗎?怎麼力氣還是這麼大?
擎亞風只是摟着她,也沒說話,臉在她頸窩處蹭了蹭,之後又轉至了她的肩。
童西謠被他這麼抱着,全身僵硬得跟雕塑藝術似的,一動也不敢動。
他這是怎麼了?
和他在一起,看多了他野蠻霸道狂狷的時候,兩個人突然這麼安靜的坐着,她反倒有些不適應了。
“擎亞風,你要喝水嗎?我幫你倒。”童西謠被他摟得全身發滲,手忍不住將他推了推。
擎亞風沒理她,雙臂將她的腰箍得有些緊,呼吸粗重。
沒有覺察到他的異樣,童西謠眉頭輕皺了皺,垂眸看了眼他都快要嵌入她腰部肉裡的手臂,頓時就怒了。
他當她是什麼在蹂、躪了?
“擎亞風,你手拿開!”童西謠微微有些惱。
“吵。”擎亞風回了她一個字,聲音有些淡弱,手沒挪開,反而箍得更緊了,那模樣像是在忍受着什麼,又像是平時折騰她時故意加深力度時一樣。
童西謠自然而然的想成了後者,目光在他圈着她的手臂上看了一眼,忽然身一轉,正對向他,小手握成拳頭,對準他的腹部就送了過去,“放手!”
擎亞風結結實實吃了她一記,眉頭痛苦地皺了皺,惱怒地想擰了她往窗外扔。
這丫頭,找死!
童西謠怔怔看着他那副模樣,微微有些訝異。
平時不都反應挺快的嗎?
童西謠不動聲色看着他的模樣,在發現他額頭上幾滴汗珠時,秀眉擰得更緊了。
只要不是攻擊的關鍵部位,她的拳頭在他面前一向都是花拳繡腿,不至於讓他變成這副模樣吧?
這是怎麼了?
“擎亞風,你沒事吧?”童西謠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手將他推了推。
擎亞風的手捂着肚子,沒有應她。
童西謠不動聲色觀察着他的反應,手伸向他的腦袋,將他的臉小心翼翼轉了過來。
轉過的時候,擎亞風臉色煞白,額頭上已經汗流涔涔。
童西謠怔怔地看着他,手上的動作頓時僵住了。
他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好受,她認識他後就沒見他這樣過。
“擎亞風,你怎麼了?”童西謠狐疑的問。
“藥!”擎亞風艱澀地擠出一個字,身體靠在了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