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依然在他的話後片刻的沉默,深深做了好幾次呼吸,按壓着胸腔裡不平的情緒,她放軟了口氣。
“你的條件,我答應,我唯一的條件只有一個,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我希望你不要牽扯到我的家人和朋友!”
慕司衍修長的身懶懶往身後的皮椅靠了靠,雙臂環在胸前,眸光淡淡掃向了她。
顧依然似乎很生氣,胸口微微起伏着,臉色也在一紅一白地變化,眸子裡燃着兩團火,除此之外,更多的是無奈和掙扎。
細讀着她的眼神,慕司衍脣角忽而嘲弄的揚了起來。
讓她同意和他的交易有這麼痛苦嗎?
偏偏,他這個人有惡魔的本性,他喜歡欣賞一個人在致命深淵裡溺死掙扎的情形。
她越不樂意,越勾起了他把她困在身邊的欲、望!
“現在都已經過了幾天了?”修長的腿往辦公桌上一翹,他的動作漫不經心的,口氣也是波瀾不驚,彷彿在說着一件和自己多麼不相關的事。
“七天。”
“我記得我說過我沒多少耐心。”目光平淡不驚地看着她,慕司衍的臉上始終沒有任何多餘的表情。
顧依然的頭在那話之後驀然一擡,想到自己這麼多天一直受阻的事,她忽然問道,“學校的事也是你做的吧?”
慕司衍在她的話後眸色一沉,面無表情的臉多了絲冷冷的冰涼。
突然的變臉,讓顧依然微微嚇了一跳,但是,臉上卻沒表露任何跡象。
她看着他,他看着她,一個目光無懼,另一個微眯着眸,眼底似是有一陣涼風颳過,寒潭深幽般的眸掀開了一絲的漣漪。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辦公室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直到過了好一會兒,慕司衍忽然開了口,“既然來就是爲了這兩件事,不應該表示一下自己的誠意嗎?”
一句話,像是一顆炸彈,讓顧依然的腦袋嗡隆隆的亂作了一團。
他的話什麼意思,她固然是懂的。
她是來答應他的交易的,誠意除了一些作爲情婦分內的事還能有什麼?
他在讓她取悅他嗎?
“怎麼?做不來嗎?”慕司衍脣角譏誚勾起,口氣滿是諷刺。
顧依然一動不動站在他的辦公桌前,背脊很僵硬,腿腳沒有挪動的意思。
“大門就在身後,做不來可以轉身往後走!”慕司衍明顯的耐心缺缺,指了指她身後的門,旋轉皮椅轉動了一下,背轉過身將自己面向了落地窗外。
顧依然被他的那話刺激,一想到自己來到這裡的最終目的,幾步走到他面前,雙腿跨坐在他身上,小手揪住他的領帶就開始扯。
她是很看不起肉體交易的,這樣會讓她覺得自己很髒。
如果不是這次的事情已經牽扯到了身邊的朋友,她怎麼都不會來到這個地方!
猶豫不決,只是因爲還沒做好心理準備。
可慕司衍的爲人她也是瞭解一些的,如果她今天走出了這個門,她相信,完的不僅是她學校的事,還有蘇家!
顧依然坐在慕司衍的腿上,手胡亂拉扯着他的領帶,想要把他的衣服解開,可動作卻因過急有些不順暢。
慕司衍目光淡淡落在她的手,看着自己在她手中不斷褶皺的領帶,眉頭微微皺了皺,“需要我教你怎麼脫男人的衣服嗎?”
“不用!”顧依然被他嘲弄的話羞辱得粉臉飄紅,擡起頭,看了他一眼,以近似蠻橫的力度拉扯下他的領帶,手轉而落在了他的領口。
看着她明明氣得半死,卻又不得不硬撐着讓自己做下去的矛盾表情,慕司衍脣角冷冷揚了揚。
顧依然沒有做過類似的事,心裡很緊張,做的時候動作沒有任何章法可言,微涼指尖不時輕擦過慕司衍的襯衣下的衣服,帶來微妙的觸感,像是一股電流輕輕刷過,讓他眸色沉了沉。
顧依然低垂着頭還在解他襯衣的鈕釦,動作凌亂又慢,慕司衍毫不客氣嘲諷,“沒侍候過男人嗎?”
擡起頭瞪了他一眼,顧依然很想理直氣壯地給他吼回去,“你不是知道嗎?”
除了和他的那幾次,她連男人的手都沒摸過,去哪兒侍候男人?而且他和她的幾次全都是他用強硬的方式,她只有承受的份兒。
慕司衍儼然就一腹黑毒舌男的典型,講話非常難聽,犀利又赤~裸,說出的話,一般女孩子都承受不了。
顧依然自然也是受不了的,被他氣得臉紅紅的,很想爲自己辯護,但是卻什麼也沒說出來。
“解衣服都不會,你會什麼?”慕司衍身體往皮椅上一靠,再次嘲弄開了口。
顧依然被他的那話刺激了,見過毒舌的,沒見過這麼毒舌的!
眼神狠狠剜了他一眼,她背脊一挺,雙手捧着他的臉就吻了下去。
慕司衍沒有想到她會突然來這麼個動作,身體有着幾秒的僵硬。
顧依然胡亂地吻着他,牙齒還擦傷了他的脣,動作笨拙又生澀。
慕司衍有些不適,眉頭微微皺了皺,但是卻沒將她推開。
顧依然還在吻他,強硬又固執,在他脣上不停廝磨,動作帶着試探和研究,像極了在一個在認真學習的孩子。
死丫頭,這是拿他當實驗品了?
慕司衍顯然沒有什麼耐心,眉頭不悅皺了皺眉,手扣住她的手腕,將她的雙臂扯下環在自己的脖子上,一條長臂勾住她的腰,他側了側身,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顧依然纖瘦的身子整個都被包裹在了寬大的皮椅之中,皮椅在兩人的重量之下不斷凹陷,再凹陷——
“讓我告訴你什麼才叫吻!”慕司衍的身體壓在她的身上,將她固定在自己和皮椅之間,涼薄的脣不緊不慢吐出一句話,一手口住她的後腦勺,薄脣攫住她的脣,舌尖以強硬的力度探入她的脣齒中,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地刷過她的脣齒間,掀起了巨浪驚濤。
顧依然被他吻得呼吸困難,腦袋昏沉得厲害,環在他脖子上的手捶打了下他的背,條件反射性地就想將他推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