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楊培德兄弟倆暗暗豎大拇指,他們這個女婿,看上去文文靜靜,不僅武功好,而且人品也好。在臺上他給足了黃金虎的面子,也讓黃金虎很有面子的站在擂臺上。
突然,一聲呼喝,擂臺上又上來個黃衣女子。看這個女子上擂臺身影輕靈,可上了擂臺再一看,卻也是人高馬大,一身杏黃色的衣服,確是短打扮。圓圓的大臉盤上鑲着很深的一雙大眼睛。鼻子有點塌,嘴巴也很大。站在臺上,整個比別人大了一號。
這女人是誰?正是黃金虎的妹妹黃金鳳。這個黃金鳳,武功比他哥哥只有高不會低,雖然兄妹倆從來沒有過過招。黃金鳳自幼在山上隨着師父,人稱關外的第一高手的摩雲手林不二學武,也就是前幾年才下山。
這次三十六路連環寨來中原稱霸,黃金虎不想帶妹妹來,可是黃金鳳說啥也不想在家呆着,迫於無奈,黃金虎只好帶着她來了。
黃金虎剛纔被李虎頭放了一馬,心裡甚是感激,沒想到他這個魯莽的妹妹上來了,他感覺自己有些下不了臺。
“哥哥,你去休息一下,我來會會這個獨臂大俠!”黃金鳳沒有看到哥哥臉上的不悅,還在旁邊大聲說道。
底下站着的楊曉雨一看,是個女的,我來陪你過過招?她終身一躍也上了擂臺,走到了李虎頭的身邊,“夫君,你也休息一下,我來和這個妹妹切磋一下!”
哦,我是想給我哥哥找個面子,沒想到來了一個女的,也好,反正你們也是夫妻,勝了你也算給哥哥找面子了。
李虎頭溫柔地看了一眼楊曉雪,點了點頭下去了。那意思就是說你注意點,這個女孩不簡單。
江湖上最怕怪人,眼前的這個女人就有點怪,長得也是膀大腰圓,身體卻很輕穎。
“這位姐姐,報個名吧!”黃金鳳像一個男人,說話也很直,“小妹就是剛纔擂臺上打擂的黃金虎的妹妹黃金鳳。”
“哦,我乃楊曉雨!”楊曉雨道。
“我這人手腳重,你可得注意點,你這嬌滴滴的身子可得保護好了!”黃金鳳說道。嗨,這兄妹倆一個脾氣,就沒看得起臺下的這些武林人士。
“哦,我知道了,還望手下留情!”楊曉雨道。
手下留情?打不下去你我怎麼給我哥哥找面子?黃金鳳一招伏虎拳打了過來。
楊曉雨急忙躲閃,她還真的不能硬碰這個妹子,可是,楊曉雨也是急脾氣,一招九陰白骨爪抓向黃金鳳的胳膊。
這是什麼武功?臺下的人都看呆了,這個女孩纖纖弱弱,怎麼武功這麼陰狠?
兩個女人打了五十多個回合,黃金鳳就有些招架不住了。楊曉雨的招式太快了,黃金鳳還沒躲過她的右手,左手就又抓了過來。漸漸地,黃金鳳變成了只守不攻,也無力進攻了。
看着黃金鳳漸漸吃力,三十六路連環寨的一個寨主李福根有些着急,他喜歡黃金鳳已經很久了,黃金鳳對他卻是若即若離,一直也沒給他一個準信。今天是個機會,我何不去幫幫黃金鳳,這樣也算是表白了。
李福根想了想就衝上了擂臺,和黃金鳳合戰楊曉雨。
這個也行?臺下的楊曉雪着急了,怎麼?二打一?她縱身一躍,上了擂臺,接下了剛上來的李福根。
楊曉雪的武功和姐姐基本相當,可李福根的武功卻遠不及黃金鳳的。歘歘歘,十幾招過去,黃金鳳和李福根就被楊家姐妹雙雙打下了擂臺。
“姐姐,你沒事吧!”把兩個人打下擂臺,楊曉雪轉身問楊曉雨。
“我沒事!”楊曉雨微笑着拉着妹妹如燕子般躍下了擂臺。
太精彩了,臺下的人的目光都投向這姐妹倆,此時,明教的那幾個人才看到了韋小寶。韋小寶當然一直在注視着他們。幾個人正準備往韋小寶身邊走,韋小寶急忙擺了擺手。
明教的幾個人明白,這是教主不讓他們現在相認,或許還有什麼情況也未可知。
“各位朋友,天色已晚,我們今天的比賽就到此爲止了,三十六路連環寨和臺下的諸位武林高手也是各有千秋,平分秋色。今天已過,明天巳時,我們三十六路連環寨將在擂臺的南面擺下三十六路連環陣,我們將在陣中定輸贏!”還是開始上臺的那個人說道。
“散了吧,明天再說吧!”臺下的武林人士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擂臺,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都開始三三兩兩的埋鍋做飯。
“教主,你們很麼時候來的?”入夜時分,明教的四個人來到了韋小寶的帳篷裡,玄真道長問道。
“我們也只是比你們早到了一會兒!”韋小寶笑着說道。
“他們這些人有官兵做後臺,咱們該怎麼辦?”張子良還是有些擔心。
“我們也還沒想好,大家先不要急,你們也不要在我這裡久留,但是隨時準備着,咱們必須合力挫敗三十六路連環寨,至於那些官兵,我會想想該怎麼鎮住他們。對了,把你們手裡的英雄帖和白虎令給我留下,我要派上用場。”韋小寶道。
“好!”雲林把英雄帖和白虎令交給了韋小寶,然後他們就又悄悄地出去了。
明教的人走後,韋小寶父子以及楊家兄弟開始商量事情了。
“咱們能不能找到更多的英雄貼和白虎令?”韋小寶問道。
“咱們大家悄悄地出去看看,也許能找到一些!”蘇銅錘道。
“那好,繼業,你帶着兵符和我們手裡的兩份英雄帖與白虎令,和曉雪夜裡悄悄地出去,明天上午到陝甘總督鄂海那裡借調三千軍兵,然後悄悄地佈置在擂臺外圍,最好不要有什麼動靜。還有就是,最好讓他們的總兵跟着一起來。有了上次的事情,他們總的來說還是欠咱們的一次人情,你和鄂海說了,這次用兵也是爲了朝廷。”韋小寶道。
“好!”韋繼業裝起那兩份英雄帖和白虎令,帶着楊曉雪悄悄地出了帳篷,然後摸黑在別人不注意的情況下往西安方向去了。
“父親,我們下一步怎麼做?”蘇銅錘問道。
“暫時我也想不出好的辦法,你們有什麼辦法呢?”韋小寶看看大家。
“我覺得我們應該去探探他們的消息,看看他們要幹什麼!”李虎頭道。
“對,我們夜探一下,看看他們有什麼舉動!”蘇銅錘也說道。
“探不探也都一樣,你們弟兄倆出去看看那些官兵駐紮在哪裡,探探他們的動靜,我現在就想知道是誰派官兵來這裡的!”韋小寶道。
“好,這樣辦也好,我們得知他們的消息,就好計劃下一步怎麼做了。”蘇銅錘說完,一招手就和李虎頭出去了。
蘇銅錘弟兄倆在周圍轉了好久,終於在法門寺的西北角找到了幾頂很大的帳篷,一看就是行軍用的。
弟兄倆悄悄地轉到帳篷旁邊,聽見裡面一陣喧譁,是在喝酒。
“這差事不錯,以後有這差事大哥你得多叫我來呢!”一個人說話已經不是很清楚了,還在說着。
“還有以後?這次出兵是冒着風險來的,就憑八爺府管家的一句話,我們就調動上千軍兵,皇上知道那是死罪!”另一個人說道。
“什麼死罪呀,大哥,你不必擔心,我們是來剿匪,又不是出來謀反!”那個人說道。
“話是這樣說,可不論怎樣,出兵都是要有皇上的旨意或調令纔可以的。我們這屬於擅自動用兵權,這可是殺頭的罪。我只盼望他們趕快完事,這樣咱們的軍兵及早回營,不露痕跡就算萬幸。”另一個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