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客棧。
房間中,倆名青年坐在僅有的倆張牀邊,伺候着牀上的小刀和公孫玨,一臉凝重。
二人的傷都很重,如果換做一般人,估計早就死了。
可即便這樣,二人依舊不願意休息,睜着眼,一直在等着韋小寶回來。
衡山老道的話他們到現在還記得很清楚,知道入魔之後會有什麼不可預估的結果。而且公孫玨更加知道公孫家族家主的實力,就算韋小寶沒有因爲入魔而身死,也很難從公孫家族家主的手底下逃出來。
所以,在公孫玨的心中,韋小寶已經成爲了一個死人,一個讓他欠了一個天大人情的死人,他不知道該用什麼去償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眼看着天就要亮了,還是不見韋小寶回來,所有人幾乎都已經放棄了,心裡已經在開始想接下來怎麼報仇了。
“咚咚咚...”
正在這時,敲門聲突然傳來。
房間中的四人對視了一眼,臉上全都帶着一絲驚訝。
倆名青年遲疑了半秒,全都站起了身,向着門口衝了過去,一把拉開了房門,已經顧不上門外可能是公孫家族的追兵!
門外,站着一人,面無表情,滿身泥血,眉心一道黑色的符文,雙眼赤紅。
不是別人,正是從皇陵逃出生天的韋小寶。
“總舵主!”
倆名青年看到韋小寶,驚呼出聲。
聽到這聲呼喊,躺在房間中的倆人直接坐起了身,剛想衝向門口,可是無奈動作太大牽動了傷口,不由得同時發出了一聲悶哼。對視一眼,不由苦笑,不過終於放下了一直懸着的心。
韋小寶點了點頭,快步走進了房間。
“韋爺!”
“韋兄!”
坐在牀上的小刀和公孫玨齊聲喊道。
韋小寶看着滿身傷痕的二人,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倆名青年看到二人起來,急忙衝到牀邊硬將二人推到了牀上,示意二人不能亂動。
“哎呀我沒事,沒那麼金貴,你們去照顧他就行了。”
小刀擺着手,不滿的看着硬將自己按在牀上的手下,虛弱的說道。
“好了,既然受傷了就好好休息,除非你想退居二線,讓薛百川換你。”
韋小寶瞪着倔強的小刀,沉聲說道。
看到韋小寶發話,小刀嚥了口口水,將剩下的話嚥了回去,老老實實的躺好。
“韋兄,你怎麼出來的?受傷了嗎?”
公孫玨打量着滿身泥血的韋小寶,關切的問道。
“一點小傷,你說的那個公孫家族組長的確很強,是我生平僅見。”
韋小寶皺了皺眉頭,淡淡的說道。
“你們交手了?你打贏了他?”
公孫玨驚訝的看着韋小寶,似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已經被我殺了。”
韋小寶淡淡的答道。
“什麼?殺了?真的?”
公孫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就像之前說的,他知道公孫家族的家主有多強,可是竟然被韋小寶殺了,而且韋小寶似乎並沒沒有受多重的傷,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怎麼?不信?”
韋小寶撇了撇嘴說道。
“信!”
公孫玨重重的點了點頭,韋小寶人已經站在了這裡,已經說明了結果。
“韋爺!你的眉心!”
小刀突然驚訝的指着韋小寶的眉心之處,大聲喊道。
隨着小刀的聲音,在場的衆人全都看向了韋小寶的眉心之處,不由得全都睜大了眼睛。
韋小寶心中疑惑,轉身走進了洗手間,洗了把臉,照了照鏡子。緊接着便看到自己眉心之處的那道黑色符文,不由得皺眉,擡起右手一看,發現手腕之處的符文已經消失。
看樣子,是九字真言封印了他體內的魔性,但卻在眉心之處留下了一個印記。然後他發現自己的眼睛已經變成了赤紅色,看起來有些許攝人心魄的感覺。
駐足良久,韋小寶轉身出了洗手間,來到了四人的面前。
當四人再次看到收拾乾淨的韋小寶,臉上的驚訝的更明顯了,因爲他們也發現韋小寶的眼睛變成了赤紅色。
“怎麼回事?”
公孫玨疑惑的問道。
“應該是九字真言的力量,我在和那人對戰的時候才發現,九字真言原來是一種絕妙的高深內功心法,就是它化解了我體內的魔性,但是卻留給了我一道黑色的府文和赤紅的雙眼。”
韋小寶淡淡的說道。
“九字真言是內功心法?那爲什麼老道當時不說呢?!”
小刀驚呼出聲。
韋小寶搖了搖頭,也表示不理解。
“是內功心法不錯,但也可能只能憑個人領悟,韋兄一定是在谷中經歷了生死,所以才瞬間頓悟。”
公孫玨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你說的對,我就是和那人對戰的緊要關頭參悟出來的,如果不是九字真言,恐怕死的就是我了。”
韋小寶沉聲說道,現在想來,不禁有些心有餘悸。
“恭喜韋爺實力再一次提升!”
“恭喜韋爺!”
“恭喜韋爺!”
隨着小刀的話音落下,其他倆名青年也跪在了地上,恭敬的說道。
“恭喜什麼,差點回不來了。”
韋小寶翻了個白眼說道,已經逐漸恢復韋小寶應改有的樣子。
“恭喜。”
公孫玨這時候也不合時宜的說道。
“恭喜什麼?如果不是你,我連老道是誰,在哪兒都不知道,應該是我對你說聲謝謝纔對。”
韋小寶認真的說道。
“那你這次又冒死把我救出來,我是不是也得謝謝你啊?”
公孫玨苦笑了一下,作勢便準備掙扎着起身。
“按住他!”
韋小寶急忙命令坐在公孫玨牀邊的青年。
聽了韋小寶的話,青年一把按住了想要起身的公孫玨。
“那你我就都別說謝字,你欠我一次,我欠你一次,平了。”
韋小寶笑着說道。
“好!!”
公孫玨重重的點了點頭,但是眼神中還是充滿感激。他只是間接的幫助韋小寶破了魔性,但是韋小寶卻是冒死救了他的命,這份情孰輕孰重,他心知肚明。
想到這裡,公孫玨做了一個早就在盤算着的決定。
至此,他們四人全都住在了岳陽客棧,直到一個月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