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定88. 最後②
“冷映舞，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寞惜嵐猖狂的笑響起的剎那，我眼前一黑。
一個身影隨着槍聲閃過後，我聽到心底慌亂的聲音……
很輕，卻很清晰。
秋，晨，幻。
反反覆覆，層層疊疊。
清晰到很久很久以後，我都在想，如果當時擋下寞惜嵐子彈的是冷映舞，那後來的我們，是不是會很不一樣。
我只知道，那一天秋晨幻倒下之後的冷映舞，幾乎是瞬間打爆了魑王和寞惜嵐的頭，然後不由自主的跪在那個人身邊，幾乎哭盡了眼淚。
一切……都變得那麼陌生……
“舞！你清醒點！”風夜尊甚至都不敢太大力的擁緊我，試圖喚回我一點點的意識。
我抓緊秋晨幻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扣緊。
記得麼，你說過，只要十指相扣，就算再冷，我們也可以互相溫暖着走下去。
可是現在……我似乎連抓緊你的勇氣都沒有了……
手術室外。
冰涼白色的牆邊，我安靜的看着地板上永無窮盡的紋理。
“學妹，怎麼會這樣？”顧野契沉默了好久之後，不顧清楓澤的眼神和暮溪傾的阻止，終於開了口。
“記得麼，魑王從你們手下逃走的那一天。”我閉眼，手指無意識的撐住地板，“他不能死在你們手裡，絕對不能。”
顧野契瞬間彷彿被擊中，一動不動的呆愣着。
“他不能死在你們手裡。”放走了魑王后的琉若舞，嘴角冷冷的勾起，看着他們，面具下的容顏冰冷殘酷，沒有絲毫的猶豫和後悔，“絕對不能。”
“你是琉若舞……”顧野契好久好久，只能說出這麼一句話。
聲音不大。
卻在很多人聽來，很震撼。
“我必須活着。”我把指甲掐進掌心，安靜的微笑，“所以我必須做到最好，我必須……把一切都控制在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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