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陽剛欲說話,卻見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紛紛從自己的儲物空間裡祭出了一樣東西,放在地上。
花白頭髮的男子雙手合十,朝智海行禮道,“多謝大師相助,現在東西原物奉還!”
其他幾個男女也紛紛學着花白男子的樣子,雙手合十地朝着智海行禮表示感謝。
王崇陽見狀心中不禁一動,原來智海不止是借了自己蚩尤錘,還借了其他東西給其他人。
如此王崇陽也只好從盤龍戒中將蚩尤錘祭出,同樣放在面前,向智海行禮表示感謝。
智海坐在原地,依然背對着門口,這時只是袈裟的長袖一揮,地上的幾樣法寶,包括王崇陽的蚩尤錘,立刻憑空消失了。
等智海旋轉着面對衆人的時候,門外老僧繼續將東皇太一和胡仙兒請出了毗盧寶殿,大門此時才轟然關上。
而王崇陽注意到智海的臉色有些陰冷,比上次見他時要蒼白了許多,甚至連一點血色都看不到了,格外的陰深。
王崇陽還沒說話呢,板寸微胖男立刻朝智海說,“大師,現在我們來了,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其他幾個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也紛紛點頭附和,“是啊,大師!”
智海只是輕輕摁了摁手勢,示意衆人坐下。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之後,相繼坐下,在他們坐下的一霎,屁股下面頓時多了一個蒲團。
智海此時看向依然站着的王崇陽,“施主,請坐!”
板寸微胖男此時瞥了一眼王崇陽,隨即朝智海說,“大師,我們協會的人有規矩,從不與協會以外的人合作!”
王崇陽此時也坐了下來,朝板寸微胖男說,“我也不喜歡與一些沽名釣譽的人合作!”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聞言,臉色均是一變,如果這裡不是有智海坐鎮,只怕早就朝王崇陽衝了過來,要找他理論了。
不過板寸微胖男卻坐不住了,立刻從地上跳了起來,朝王崇陽怒道,“你什麼意思,什麼沽名釣譽?”
王崇陽冷哼一聲,“趙玉峰是你們協會的吧?”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臉色又是一變,板寸微胖男此時也轉頭看向那一直沒有說過的女人。
那女人此時錯愕地看着王崇陽,隨即也站起身來,慢慢走向王崇陽,“你認識趙師兄?”
王崇陽又是一聲冷笑,“認識又如何?”
女人立刻臉色一沉,“我師兄現在何在?”
王崇陽不禁擡頭看了一眼那女人,卻見那女人眼中含淚,眼神卻又是格外的憤怒,好像是自己殺了她情郎一般。
他朝那女人說,“死了!”
女人頓時感覺腿上一軟,一個踉蹌就往後退,好在板寸微胖男一把扶住了她。
頭髮花白的男子此時也站起身來,問王崇陽,“他是如何死的!”
王崇陽說,“說來話長,我也不想多提此小人!”
女人立刻朝王崇陽怒聲道,“不許侮辱我師兄!”
板寸微胖男這時一個箭步上前,朝王崇陽喝道,“小子,爺爺早就看你不順眼了……”
說話間,板寸微胖男手中已經多了一副板斧,雙手舉起就朝王崇陽的腦袋上劈去。
王崇陽心中一陣冷笑,正愁沒地方試劍呢,他也立刻一個箭步跳了起來,手中頓時祭出了剛剛鍛造成功的長劍。
不過王崇陽的架勢還沒擺好呢,就見一道金光從兩人身前掠過,在兩人中間瞬間化作了一道金色的透明牆。
板寸微胖男一斧頭劈來,正好劈在了那道金色的光牆上,整個人頓時被彈着飛開了。
好在身後的頭髮花白的男人一個箭步上前,一把將其托住,不然必然摔一個狗吃屎。
板寸微胖男心下不服,還欲上前,不想其實格擋在他和王崇陽之間的金色光牆上,立刻出現了一個畫面。
那女子見狀不禁脫口而出,“師兄?”
王崇陽此時也注意到了,金色光牆上的畫面,正是那日在魔窟外樹林裡的畫面,此時畫面上,正是趙玉峰嚮慕容雪求饒的場景。
女子喃喃地道,“不會,師兄不會這樣……”
板寸微胖男也憤憤地說,“以我認識的趙兄,決計不是這種人,定是這小子施展的迷幻之術,方纔在棲霞寺大門外,我就感覺這小子的修爲來路不正了……”
王崇陽卻聳了聳肩,“這迷幻之術可不是老子施展的!”
板寸微胖男冷笑一聲,“小子,敢做就要敢當……”
一直沒吭聲的智海此時道,“這幻影牆,是老衲施展的,只是事有湊巧,老衲的一個分身當日也在現場,所以老衲知道當時的情況!”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聞言臉色都是一變,如此一來,趙玉峰真是一個臨陣怕死的軟骨頭?
女人卻不願相信,不住地搖頭道,“不可能,定是那妖女施了什麼妖術……”
板寸微胖男連忙附和道,“不錯,那妖女一看就不簡單,趙兄爲人大夥都知道,如果不是中了此妖女的邪術,決計不會如此!”
女人咬牙切齒的道,“要是讓我遇到此妖女,定將她碎屍萬段!”
王崇陽正欲替慕容雪說些什麼,此時眼前的光牆已經消失不見了。
智海這時朝衆人說,“諸位施主請坐下說話!”
王崇陽這才收起長劍,盤膝而坐。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憤憤地看了一眼王崇陽後,也皆坐下。
智海這時和衆人說,“老衲請諸位今日前來,是有要事拜託諸位師祖!”
王崇陽朝智海說,“大師,既然你已經委託了別人,我就可有可無了,恕晚輩先行告退!”
說着就站起身來,朝着毗盧寶殿的大門走去。
板寸微胖男冷哼一聲,“本來就無需他人,你來也是多餘!”
智海卻說,“王施主留步,你們前來,所爲的是一件事,卻也非一件事!”
王崇陽回頭不解地看着智海,什麼是一件事,又不是一件事,出家人說話都要這麼似是而非,才顯得自己佛法高深麼?
智海示意王崇陽坐下後,這才繼續說,“棲霞寺何種情況,以諸位的修爲應該已經看出!”
頭髮花白的男子此時說,“此處妖氣橫生,比上次我等見大師之時更盛,之前應該完全憑藉大師一己之力苦苦支撐,今日再見大師,只覺得大師心力憔悴,只怕也支撐不來多時了吧?”
智海點了點頭,“所以此事迫在眉睫,希望諸位齊心協力!”
板寸微胖男此時冷哼一聲,朝智海一拱手,“大師,本來你吩咐的事,晚輩莫有不從,但是要我和這小子合作,卻是不能!”
王崇陽冷笑一聲,“搞的好像我樂意和你們合作一樣!”
智海這時一揮手,“老衲方纔說了,你們來的目的不同,雖是爲同一件事,但是分工不同!”
他說着看向王崇陽,“老衲請王施主來,是讓他幫老衲召回八個分身!”
說着又看向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幾人,“而請諸位來,是別有他事!”
智海說着手中多了一朵金色的蓮花,卻見他往上空一拋,金色的蓮花花瓣頓時飄落在各處,其中一瓣正好落在了智海的身上。
他這時繼續朝修真者聯盟協會的幾人說,“這六葉蓮花,代表佛教六道,老衲此時正坐在天道之上,另外人間、修羅、畜生、餓鬼和地獄五道,需要五位施主坐鎮!”
衆人臉色都是一變,頭髮花白的男子此時說,“大師,我等雖然都是修真之人,但是修煉之法,卻非佛家的,如此……”
智海擡袖揮手道,“無妨,只要老衲爲諸位施主施展淨身之法,將諸位的修爲短時間內轉化爲佛家修爲即可!”
王崇陽聽的一陣迷糊,這智海的能耐也太大了吧?能把別人的修爲換成佛家修爲?
不禁他有如此想法,卻見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也是面面相覷,恐怕也是如此想法。
智海這時從袖中拿出一張畫卷,手指輕輕在畫卷上一彈,畫卷立刻鋪展開來,憑空朝着王崇陽飛了過去。
他和王崇陽說,“王施主,這裡是老衲八個分身的資料,除了你熟悉之人外,還有七個,你仔細看一下!”
畫面在智海話音剛落之時,正好落在了王崇陽的面前,王崇陽定睛一看,卻見上面滿是文字。
畫卷上除了記載了八個分身的詳盡資料之外,還有一副水墨畫像,從羊志的畫像來看,畫的還是栩栩如生的。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也不禁朝王崇陽面前的畫像看來,卻聽智海又說,“王施主,你只有八日時間將這八人找到!”
王崇陽正在看資料呢,聽智海如此一說,立刻擡頭說,“這怎麼可能?這些分身在天涯海角,光是路上就不止八日!”
智海微微一笑道,“這點你放心,老衲會幫你省去路上的時間!”
說着又朝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說,“也就是說,你們五位施主要與老衲一起苦撐八日,不知道有沒有異議?”
修真者聯盟協會的人面面相覷了片刻,頭髮花白的男子立刻雙手合十,“大師吩咐,無敢不從!”
其他人也紛紛學着頭髮花白的男子,朝着智海雙手合十,“願聽大師吩咐!”
智海滿意地點了點頭,又看向王崇陽,“王施主,你可準備好了?”
王崇陽收好畫卷,起身和智海說,“準備好了,但是你如何幫我省去路上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