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如墨染,雨不停的下着,閃電時不時發出巨大的響聲,就這樣,在一座哥特式的乳白色的教堂裡,士兵們面不改色的巡邏,這些對棕發少年來說都是紙老虎毫無用處。
棕發少年在一處隱匿的角落觀察着一間裝飾華麗的臥房,臥房有個金髮少年,金髮少年自從他走了之後,就一個人蜷坐在潔白色大牀上,單薄的身子令人憐惜,如此寒冷的森林,少年僅僅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還有那麼重的傷,這實在無法可想!介是金髮少年維持那樣的姿勢幾個時辰了,不動一下,貌似在想事情,一道雷光而下,照亮了金髮少年的面頰,卻因爲低着頭,劉海又幾乎覆蓋整個臉,沒有看清表情。
棕發少年握住杯子的手緊了緊,這個伊格不簡單……
華麗臥房的門被打開,走出一名同樣金髮的青年,青年長得很高,
“清。”高大的金髮青年輕輕吐出一個字,如似安慰,如似呼喚。
而瘦弱的金髮少年聽到那一個字後,受了驚嚇似的轉頭,看到他的面容又覺得無比溫暖,只是缺少點別的。
東方羽將伊格摟入懷,撫順他的金髮,伊格也抱緊他,冰涼的身體終於找到一點溫暖,不想放開,心中只有一個念頭——“祖羽回來了!”
只有祖羽知道他怕雷聲,只有祖羽知道這樣的他在害怕,只有祖羽……只是蘇瀾清曾忘記的是……景莫冉也有幸知道。
此時的東方羽只是靜靜地抱着他,這讓窗外的沙比司皺緊了眉頭,也察覺到金髮少年的種種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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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的第一縷陽光射到正在維持糾纏的兩人身上,兩人很是默契的緩緩睜開眼,也很默契看到對方愣住了。
東方羽眨眨眼看着眼前陌生男人,記憶中是抱伊格的身體不知不覺起了火,本想醒來後好好向伊格道歉的,卻沒有想到……
沙比司也同樣眨眨眼,這個男人不是東方羽麼?……記憶中看着這個男人抱着少年卻起了火,自己正不爽呢,沒想到剛一闖進,腳一軟,就模糊了意識,意識又和某個人糾纏……自己身體卻不禁挑……就放縱了一下……
兩人同時默契地想到“誰能告訴我這個是什麼情況啊…………”
又想到了伊格,兩人同時警惕向周圍看……果然不在……然後兩人對望……太有默契了………………
“伊格呢?”東方羽冷冰冰看着這個少年……雖然看醒來的姿勢……兩人顯然,沒有進行最後一步。
“我怎麼知道?我還納悶呢……”沙比司也不滿地回看。
此時被兩人所咒罵的伊格並好不到哪裡去,傷被再次撕開,白色的襯衫再次被劃爛……如今的他與難民沒有任何區別……他的臉依然白皙,只是上面多了些血跡。那不是他的血,是他逃出來的時候順手抹殺的,手緊緊握着銀白十字架,他知道他一旦碰到家族的人,他就有救。
他用血跡斑斑的手遮也遮稍刺眼的陽光。前方不遠處就是盛凱邊境的一座城市,他們親手攻破的,應該有駐軍吧?不,不行,不能回到軍營裡去,一定還有臥底!
他咬了咬牙,趁藥勁還沒過,還能撐一會,他依舊吃的那個藥。吃了之後連腳碰觸地面的感覺都沒有。他現在是所有的感覺在慢慢回來。
他原本曖昧的金髮被鮮血淋成了褐色,乾涸的血黏稠在髮絲上發出陣陣血腥味,他不介意……只要能活下來……至少能看見夢清回到自己身邊那天……
他面無表情走進毫無守衛的成凱城。他不再是金髮,人們只當他是戰敗逃亡的兵役。因爲他那透過破洞層層一環繞的紗布,渾身沾滿了乾涸的鮮血。雖然他滿是血跡的臉上隱隱透出帥氣,挺直的身板,平靜的走着路,被褐色劉海遮住的表情……總之,看起來是來自死神的兵卒……而且剛泡過血浴。
可能是在找醫官吧……
伊格其實快堅持不住了……步子越來越虛浮,視線早已模糊……至少找到不讓人發現。
這個時候維方特家族湊巧到了這個城市的大門,打算去借宿一宿,世界名地都維方特的醫館,而且去一次看病特別貴,想必住所也不差……
維方特族長一行人就看到離不遠處,只有學過醫的人才明白那是腳步虛脫的褐發少年……等等……頭髮的顏色不過……那是乾涸的血的顏色……
而族長大人卻看出那個少年有點眼熟……當他打算上去詢問時,少年弱不禁風的身子終於倒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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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每個人自從上出生這條起跑線時,就沒有人知道終點。
想跑得比別人遠……就不能輸……一旦輸了……輸掉的是生命……“
畫面上的景莫冉一臉認真的說
“沒有助力又怎麼樣,只要把對手的助力一點點扼殺掉就沒有問題。”畫面上的祖羽依舊冷冰冰。
“其實不要把事情想的那麼複雜……其實它本身就不是簡貨……先從基本開始。”畫面上的白雅琪拿着筆一臉正義。 шωш •T Tκan •c○
“人不要那麼累的……只要餓了吃……困了睡……就是美好的……”畫面上的蘇夢清依舊天真。
“殺了我……折磨我……怎樣都好……但是我不想一個人……”畫面上的蘇瀾清不再僞裝露出了內心的迷茫。
“不是你的……你不可強求……ta永遠不可能是你的。”畫面上的袁菲一臉正義……
所有的畫面一一破碎……那麼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