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他反問。
面對哥哥,時暖暖眨了眨漆黑的大眼,驟然間反應過來!
唯一雖然醒了,可她身上還有槍傷,自然禁不住她的擁抱,於是將張開的手臂放了下來,接着換上一副激動而喜極的臉。
“對喔!你還有傷在身,等你好了我再抱!”
左唯一心中的苦澀,在看到時暖暖的笑臉後,淡化了一些。
她真的就像她的名字那樣,總是能帶給人溫暖,讓人暫時忘卻一些悲傷和痛苦。
晚上,左懿和顧言笙來,見她已經甦醒,兩人也都是激動不已!
尤其是左懿,眼眶裡不由得再次泛紅,差點就要老淚衆橫。
而在這充滿喜極的時刻,左懿的一句話,突然間讓病房內的人鴉雀無聲,一個個震驚的望着他。
“唯一,從今天開始,外公不會再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他此話一出口,驟然間,病房內的所有人,包括時昱霆,都忍不住露出一抹詫異之色。
而靠在病牀上的左唯一,更是一臉懵然。
外公?什麼意思?
應該是左爺爺吧?
不對,現在她不能再喊他‘左爺爺’這個稱呼了。
看着左懿,左唯一輕輕笑了笑,“總統閣下,我以前不知道您的身份,如果有冒犯的地方……”
“唯一。”
沒等她將話說完,左懿打斷了她,那歷經歲月滄桑的眸子,疼惜的看着她,眼底的寵溺,清晰可見。
“你不需要喊我總統閣下,因爲……”他頓了頓,腦海裡回憶起當年沈渃夕離開時的情景,不由得眼眶泛紅。
“你的外婆,沈渃夕,是我曾經的妻子。”
此話一出,病房內,所有人都震驚得瞪大了眸子!
左唯一自然也不例外。
雖然她對左懿是總統的身份一無所知,但至少也聽他說過他終身未娶的事。
現在卻又說她外婆是他曾經的妻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而相對於顧言笙,在聽到左懿的話後,心底的那些迷惑驟然間就像是全部解開了。
如果說唯一是左爺爺的外孫女,那他一直以來對她的在乎與疼愛也就說得通了。
只是,左爺爺的確是終身未娶的,沈渃夕又是誰?
一旁,時昱霆雖然也很震驚,但下一秒,他卻比任何人都要平靜。
左懿,左唯一,他們,都姓左。
四十多年前,爺爺與左懿反目,聽說是因爲一個女子,難不成那女子和唯一有關?
思及此,時昱霆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左懿的臉上。
“您……什麼意思?我外婆是您的妻子?”病牀上,左唯一緊皺眉心,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一切充滿迷惑和震驚!
什麼叫她的外婆是他曾經的妻子?她的外公明明在幾十年前就已經車禍去世了!
看着她震驚的眸子,左懿的心,有些沉重。
幾十年前,他因爲即將成爲C國總統,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的父母,將懷有身孕的沈渃夕從他別墅裡趕走。
而他當時竟誤會了她,以至時光匆匆而錯過了這一生與她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