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這氣氛都已經劍拔弩張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了,穆小念適時的站出來打了個圓場。
“權少你消消氣,有什麼話慢慢說,也不必吵到這樣張口閉口就是要命的地步。”
她說着走到許清鳶的牀邊兒去,問了句:“我之前說過,七點鐘之前,要再吃一次解藥,許小姐,解藥你吃了嗎?”
許清鳶擡眸看了穆小念一眼,眼神中隱隱透着敵意,抿着脣一聲也不吭。
許老忙道:“我這就正準備讓她吃藥呢。”
他說着從許清鳶的手裡把那水杯給奪了過來,重新給她添了杯水遞到她手裡:“鳶兒,快,把藥吃了,耽誤了時間可不好。”
許清鳶一手端着水杯,垂眸看着許老遞到她面前的解藥,卻是半晌都沒有伸手去接,只抿着脣倔強地說道:“我說了,皓宸哥沒來,我就不吃藥!”
那邊兒權昊一聽這話臉色徹底沉了下來,大步走過來,一副要動手的架勢,穆小念伸手把他攔了下來。
“許小姐,你想好了,這藥,你是真的不吃嗎?”她的聲音不疾不徐的,也聽不出什麼情緒。
在許清鳶的印象裡,穆小念跟她說話一直都還客客氣氣的,也沒太把她放在眼裡,梗着脖子道:“什麼時候吃藥是我的事!”
“很好。”穆小念從許老的手中接過藥,放在自己早已經備好的藥瓶裡,“那你也記清楚,這是我調製出來的藥,我樂意給誰就給誰,我不樂意給,你就是跪下來求,我也不會把藥給你。”
許老一聽這話臉色都變了,急着想要把那解藥給奪回來:“凌夫人,您不能這樣,鳶兒她身上的毒還沒徹底解……”
“我給了她機會了,她既然執意作死,我可不想糟蹋我的藥去救一個自己都不想活的人。”
她說着把藥收進了自己的包裡,轉頭看向權昊:“帝皓宸剛纔已經跟我說的很清楚了,只要留她一條命,其他的他什麼都不會管。”
“解藥雖然她沒有吃完,但已經吃了一部分了。殘留在她體內的毒素,不至於會再要她的命,但間隔幾個月應該會發作一次,而且身體會慢慢被毒性侵蝕,不出意外的話……能再活個十年,已經算是萬幸了。”
“不過那也跟我們沒關係了,留她一條命,字面兒上的意思,我們已經做到了,這就夠了。”
她這話出口,許老和許清鳶的臉色都變了。
許老是震驚於穆小念的狠絕,不把剩下的解藥給許清鳶,那等於就是讓她以後都要受藥性折磨,甚至會因此而死!
許清鳶則是震驚於她說的那話。
帝皓宸說,只要留她一條命,其他的他什麼都不管?不!怎麼可能呢,帝皓宸不可能對她這麼絕情!
穆小念說着完全無視許老和許清鳶的反應,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轉身便朝着門外走去:“剩下的事就交給你處理吧,我就不插手了。”
“來人。”權昊喊了一聲,早已經守在門口的幾名保鏢魚貫而入,他衝着許老和坐在牀上的許清鳶擡了擡下巴,“把許老和許小姐‘請’出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