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讓我查的那個柳騰。”
聽權昊提起這個，穆小念下意識地坐直了身子緊張地問：“查出什麼了嗎？”
“暫時還沒有，從他的資料上看，背景倒是挺清白，實在找不出他要害你的理由。”權昊沉聲道，“現場我也已經找人仔細看過了，看起來確實只是意外事故，還沒有發現什麼疑點。”
“不過既然你提了，覺得事情有蹊蹺，我還會讓人繼續去查，有什麼發現我會通知你。”
穆小念點頭：“凌燁現在這樣……調查的事也只能拜託你了。”
權昊深瞅了她一眼：“這會兒說話，倒是有點拿自己當權昊老婆的味兒了。”
一聽權昊要扯她和凌燁的事兒，穆小念臉上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
權昊也知道她臉皮兒薄，沒再多逗她，衝她擺了擺手就要出門，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麼，又轉過頭來道：“對了，還有件事兒。”
……
凌燁醒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外面兒似乎在下雨，隱隱有雨滴砸在窗戶上的聲音傳來。
還沒睜開眼睛，他先下意識地收緊了手，確實感覺到有人還在握着他的手，可那小小軟軟的感覺……
他心裡微詫，睜開眼睛去看，就見牙牙正趴在牀邊兒，睜着大眼睛看着他。
“你醒啦！”看到他睜開眼睛，牙牙的眼神都亮了起來，意識到自己的反應似乎有點兒太興奮了，他忙又把小臉兒給繃了起來，“媽咪說讓我看好你，你等等哦，我去叫她。”
他說着就要跳下牀，凌燁拉住他的小手沒讓他下去：“她去哪兒了？”
“剛纔權昊叔叔來，說實驗室的藥劑都轉移過來了，讓媽咪去樓上實驗室檢查。”
她是要來用這邊的實驗室，不準備再去傅氏醫院了嗎？
凌燁的眸中掠過一抹笑意，低聲道：“她既然是在忙，就不用特意去叫她過來了，倒是你。”
他擡眸看向牙牙問：“你什麼時候過來的？”
“半個小時之前。”牙牙看了看牆上的掛鐘，確認了時間，回道，“是權昊叔叔把我接過來的，本來他要把曾外公也接來的，可曾外公說你太不爭氣了，看到你就鬧心，所以他不來了。”
凌燁的眼角都剋制不住地抽了抽，老爺子還真是熱衷在各種人面前拆他的臺，連在牙牙面前都不給他留面子。
“你真的好遜啊。”本來就被凌老爺子的話就夠鬧心了，牙牙這突來地一句話，更是把他堵地沒脾氣。
他正想着怎麼把話接下去，就見小傢伙挪着身子坐到了他身邊，伸出小手，指尖兒小心地碰了碰他身上的繃帶，擡起頭來瞄了他一眼，小聲問：“是不是很疼？”
“還好。”麻藥的藥效已經徹底沒了，儘管已經塗了藥，但背上這會兒着實是火燒火燎又皮開肉綻的疼着，不過在自己兒子面前認慫說疼，這種事兒他是堅決幹不出來的。
“明明就會很疼。”牙牙撇着嘴道，“我有被開水燙到就會很疼，你還燙到了這麼多，一定都快疼死了。”
這直白的形容讓凌燁有些哭笑不得，他正準備說什麼，就見牙牙突然俯下身去，認真地對着他的背吹了好幾下：“我傷到的時候，媽咪都會給我呼呼，說呼呼就不疼了。雖然我覺得沒有科學道理，但是確實管用哦。”
“我也給你呼呼。”似乎有點不好意思，牙牙仰着下巴微側過了頭去，小聲說，“你要快點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