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背叛你，從來沒有。我也沒有拋棄你，一直，一直，都努力的想要把你留在我身邊。”凌燁的聲音嘶啞，黑眸中盡是深斂的幽芒，“我這樣做，難道也錯了嗎？”
“爲什麼你現在就這麼執意要離開？甚至不惜以死相逼！”
“之前的話，是你親口說的，我們發了誓的……”
是，那天，她以爲以後遇到最大的阻礙，也不過是因爲他們兩人之間的感情變得淡薄，或者有第三者出現。
所以那時候，她信誓旦旦地說着，絕對不會離開他。
可這次的事情不一樣！
那是牽扯了喬亞的一條命！這讓她怎麼去原諒！她做不到啊！
“我知道這話你一定還記得……”
“不記得了！什麼都不記得了！”穆小念大聲打斷他的話，她死死咬着脣，努力壓抑着自己即將崩潰的情緒，“不管我之前說過什麼話，現在通通都不作數！”
“不要跟我提什麼以前！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明白！我們已經回不去了！”
屋子裡一片壓抑地死寂。
凌燁半晌沒說話。
在穆小念都在懷疑他是不是已經離開了的時候，他突然走上前來，伸出那隻沾滿鮮血的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粗暴地把她扯進懷裡。
“回不去了，以前我們的那些感情，也都不存在了嗎？！”
“對！”
“八年！我們用了整整八年纔好不容易能相守的！你確定就因爲喬亞，你要放棄我？放棄我們的感情？！”
“……對！”
“……穆小念，你想清楚，有的事情，你做了選擇，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他頓了半晌，才勉強開口把後面的話說了出來，“你確定，你要離開我……和我離婚？”
結束……
一直都是自己在提，可真地到了凌燁認真地和她說起這個話題的時候……她突然就慌了。
是她先喜歡上他的啊，從十五歲開始，一直，一直都喜歡。
這八年裡，他們經歷了太多的事情，歷過了多少的艱難考驗，好不容易纔在一起的。
如果不是因爲喬亞的事，她還一直想着，能和他幸福地廝守一輩子。
現在，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年少懵懂的喜歡。
五年分離的思慕。
重聚刻骨的深愛。
到這一刻……
無奈絕望地別離。
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凌燁那樣清冷自傲地性子，已經多少次放低了姿態來求她原諒，想要跟她和解了，卻被她一次次拒絕……現在，也已經是他的極限了吧？
現在只要把那句肯定說出口，凌燁說不定就這徹底放棄不會再跟她糾纏。
可如果真的說了……那她和凌燁，也就真的是走到絕路了。
就如同她之前自己說地那樣……沒有以後了。
穆小念抿着脣，低着頭半晌沒應聲。
凌燁安靜地看着她，近乎是屏息等着她的答覆。
她之前那麼跟他鬧，只是因爲喬亞突然離開她接受不了而已。
只要她現在能冷靜下來，只要她還在乎他們這段感情，願意和他一起走下去，之前的那些，他可以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不用她現在就清楚地給他答案，只要她的態度有所動搖，讓他知道她的心裡還有他……
剛想到這兒的時候，穆小念突然低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