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您說什麼呢……什麼曾孫……”穆小念努力維持着冷靜，想把這事兒當玩笑揭過去。
可看到凌老爺子臉上那嚴肅鄭重的表情，她就怎麼也裝不下去了。
老爺子絕對是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弄清楚了，現在找她來，就是要跟她……攤牌！
“唉，你這孩子，都跟你說了多少次了，讓你別委屈着自己，你就是不聽。”凌老爺子拍了拍自己旁邊的位置示意穆小念過去坐，“你一個人在外面兒五年，把牙牙生下來，又一手帶大，這哪兒是你該遭的罪。”
“你這次冒險回來拿那個藥……也是爲了牙牙的病吧？”
穆小念站在原地沒動，她的身子繃緊，眼底都滿是血絲，看向凌老爺子的眼神中寫滿了戒備：“您……對我和牙牙的事情到底知道多少？”
知道牙牙的存在也就罷了，他怎麼會連牙牙的身體狀況和她這次回國最根本的目的都清楚！
凌老爺子知道她這會兒緊張，也沒瞞着她：“從你五年前離開帝都的那天起，就沒逃過我的眼線。”
“不可能！我明明都……”她想反駁的，可擡頭對上凌老爺子那雙彷彿洞徹一切的眼睛，她到了嘴邊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如今這帝都裡，政界，軍界的一把手，都是老爺子帶出來的學生，就連身居最高位的那位掌權者，見了老爺子也要尊讓幾分。
以凌老爺子這樣的地位，這樣的身份，這樣的人脈……派眼線調查她五年，可以說是易如反掌，根本就沒什麼可驚訝的。
她死死咬住脣，眼神決絕地看向凌老爺子，開口的時候語氣倔強的厲害，“您既然知道牙牙的事情，就該知道我把他帶大有多不容易，牙牙他就是我的命！我不可能把他交給別人，就算是您也不行！”
“我知道。”凌老爺子知道穆小念這會兒被他存着戒備，把自己的語氣放的越發的和緩，試着安撫她的情緒，“別怕，外公沒有爲難你的意思。你放心，只要你不願意，誰也不能把牙牙從你身邊帶走。”
穆小念苦笑了一聲：“您可能不會出手，可凌燁……”
“凌燁他不知道這事兒。”
凌老爺子的一句話讓穆小念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就聽凌老爺子說：“牙牙的事兒，我沒告訴過他，只要你不願意，我也不會讓他查到什麼。”
“可既然您都知道了……”
“我能讓他五年查不出你的下落，就一樣能讓他永遠查不到牙牙的身世。”凌老爺子慈祥的看着她，低嘆了句，“傻孩子，你以爲，你能不被凌燁發現在外面逃五年，只是因爲自己改換了身份僞裝的好嗎？”
她之前確實是以爲自己僞裝的太衣無縫！
可聽凌老爺子話裡的意思，難不成，是凌老爺子也在背後幫她嗎？！
“來，坐過來。”凌老爺子溫聲勸着她，“之前不是說了嗎，無論發生什麼事，我都會站在你這邊。不管你離開多少年，這一點兒永遠都不會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