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安然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
她訝然地睜大了眼睛又問了一遍:“你剛纔說什麼?”
“她讓我幫她挑牀。”權昊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都透着嘲諷的冷意,“雙人牀。”
安然:……
見多了主動向權昊獻殷勤的,可勾引的這麼明目張膽的,還真是頭一次見。
“真主動啊。”安然側眸看向洛薔,朝她伸出手,“喬夫人不妨把樣品圖拿來我看看,我幫你挑個如何?”
“真的不用了!我會回去和我丈夫商量的,不打擾兩位了!”洛薔避開她伸過來的手,快步朝門外跑去。
這次安然倒是沒再攔她,只擡眸看向權昊問:“怎麼樣,剛纔看的那些牀裡,有看中的嗎?”
“我都沒看。”權昊把平板電腦隨手放到一邊兒的木架上,伸手捧住她的臉笑問,“你這是吃醋了?”
“誰會吃那種乾醋!”安然伸手拍開他的手。
她的掌心拍到權昊手背上的時候,權昊的眉心緊擰,臉色都沉了下來,安然還琢磨着他是不是因爲被打生氣了,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權昊已經伸手把她的小手緊捂在掌心:“手怎麼這麼涼?蘇河車上都沒開空調的嗎!”
“開了啊,不過這一段路是我自己走回來的,剛下完雨還挺冷的,我這個外套……爲了追求設計感,沒加口袋,手也沒地兒放。”安然看着他臉上那疼惜的神色,眼神都變得柔軟了起來,“不過沒事兒,去程老那兒的時候,程老還特地熬了薑茶給我喝。”
她擡眸看向權昊問:“是你給程老打電話讓他準備的吧。”
“嗯,早上沒顧上,怕你凍着。”權昊嫌捂着暖的慢,扣住她的腰讓她的身子緊靠在她懷裡,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小手塞進他風衣的口袋裡,跟着叫了一名工人來,從錢夾裡取出幾張現金遞給他,讓他去買熱飲回來。
所有的工人都有份兒,不過特地交代了,安然的那份兒要香草奶茶,加蜂蜜。
那工人知道這是沾了安然的光了,笑着調侃了一句:“安小姐,以後你可要經常帶權少來,我們的福利都能跟着提一大截。”
安然哭笑不得,正想反駁兩句,那工人卻已經跑遠了。
“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喝香草奶茶的?”安然問,“我不記得我告訴過你。”
“問穆小念的。”權昊倒是也沒藏着掖着,“要追老婆,瞭解喜好是基礎,從你閨蜜身上下手,自然能知道不少有用情報。”
安然瞄了一眼被他收起來的那錢夾,還是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她送他的那個。
自從他重新找到這個錢夾之後,似乎一直都用這個沒換過,雖然他一直小心養護着,不過還是已經有些舊了。
有空……再給他重新做個吧。
安然正暗暗琢磨着,就感覺到他的手也伸進口袋裡,緊緊握住她的手,她不自在地想把手抽出來他卻不肯放。
“這麼多人看着呢,這麼抱着像什麼樣子,你要真怕我凍着,你風衣給我穿啊。”
“那你不就虧大了,最有用的不是風衣。”他低下頭來,抵着她的額頭啞聲笑道,“現在讓你享受的,是男友牌人//肉暖爐服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