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奮剛出城門不久,李允便衝出了酒莊,在街上四處尋覓。他最擔心的莫過於秦奮摸到什麼風聲,躲進荒山之嶺中。
而秦奮偏偏又真躲到了荒山之嶺中去了,此時他可謂是心涼半塊,“這爲了躲豺狼,偏又遇虎豹,都怪自己好奇心重。”
秦奮剛躲進蒼山之中,行了一段距離,遠遠的就看到金鑾車駕和雲陽宗的人在林地之中。
“吼”
頓時那野獸發覺了秦奮的氣息,雖然秦奮離的很遠,也早就已經收斂了氣息,但是動物的嗅覺永遠比人類靈敏。
那些雲陽宗的修士異常警覺,兩個修士互看一眼,朝着秦奮的方向而來,這讓秦奮不由心中一凜。
“楊全……”
就在此時,金鑾寶駕中裴慶豐那沙啞的聲音傳來,一個修士停住腳步,另一個繼續朝着秦奮而來。
隨着那修士而來的還有其**一頭金毛犬,帶起一陣金光,坐在上面的修士手持一杆長槍,風馳電掣,一聲歷吼之後直撲秦奮。
秦奮大驚失色,渾身玄氣外放,就要像遠方而逃,然而轉身之間,才發現不知何時,一個跨着花斑豹的的修士同樣手持一杆銀色長槍直接抵在了他的喉嚨之前。
“你是什麼人。”那修士渾身殺氣騰騰,兩頭兇猛野獸衝着他發出低沉的聲音,只要聽到命令,就會撲殺秦奮,將其撕裂。
“怎麼回事?”就在此時,金鑾車也駛了過來。
“稟長老,抓到一個孩子,這孩子鬼鬼祟祟,要不要殺了?”修士答道。
“孩子?”
就在此時秦奮突然靈機一動,跪伏在地,連連磕頭,“長老慈悲,請收我爲弟子。”
所有人都是一愣,全都看向秦奮。
“拜我爲師?你是何人?爲什麼要拜我爲師啊?”
“小子本是一個散修弟子,因爲師傅在一次兇獸惡鬥之中慘死,我便流浪到了綏陽城內。今日在城中見長老寶駕,心中甚是驚撼,所以纔跟隨而來,企望長老大人收我爲弟子,弟子願意鞍前馬後侍候您老人家!”秦奮一邊編着瞎話,一邊磕頭,面部紅耳不熱,彷彿真是如此一般。
“你倒是伶俐,不過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拜我爲師!”裴慶豐從金鑾車中走了出來,乾癟的老手跟乾屍沒什麼區別,一點血氣都沒有。
他渾濁的老眼在秦奮身上打量了一下,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你叫什麼名字?”
秦奮心頭一顫,他不過是靈機一動,編了一個說的過去的謊話也好脫身,這老傢伙不會真的以爲自己要拜他爲師吧!
“小子大田,長老大人收下我吧!”無奈之下也只能隨口說一個名字,這戲要演足,看着眼前跟鬼一樣的老東西,秦奮有些不自然。
“長老,不要相信這小子的鬼話,這小子鬼鬼祟祟,肯定是別有所圖。”一個修士怒目圓睜,衝着秦奮殺氣騰騰。
“就是,要拜師爲什麼要鬼鬼祟祟的?”
秦奮頓時裝作一副恐慌的模樣,連連擺手搖頭,“沒有……沒有,我也是剛剛跟上,就被兩位大人抓住了。”
“行了,不要嚇到他,他還只是一個孩子。”裴慶豐走到秦奮之前用手托起了他的下巴,仔細打量,“你們都是知道的,我最喜歡孩子,充滿了無盡的生機與活力,這是多麼的美好。”
秦奮的心頭一凜,這個老傢伙給人之中怪怪的感覺,雖然表面慈祥,但是總有一種瘮人的感覺。
暗罵一聲老變態之後,秦奮又裝作祈求道:“長老,您就收下我吧!”
裴慶豐卻搖了搖頭,沙啞着聲音道,“還是算了,我老了,老的已經走不動路了,沒有心力再教授弟子,有純兒一個就夠了。你起來吧!”
他說的純兒正是李家那俊逸小少爺,同他相比,同樣的年齡已經到了道玄境界,而現在的秦奮不過通脈後期,實在難以何對方相提並論。
那小少爺並未見過秦奮,冷眼看了他一眼,扶着裴慶豐回到車駕之內,顯然對秦奮略有不滿。
然而秦奮心中卻樂開了花,心道:“老東西,你以爲我真要侍候你不成?不跟你虛以委蛇,我如何能活命?”
“快走吧……”見裴慶豐進了車駕,那修士絲毫不客氣,直接驅趕秦奮。
秦奮起身,裝作一副失望的模樣,緩緩的朝着綏陽城方向走去,而金鑾車駕和衆雲陽宗修士也起身,踏空而去。
轉眼之間,不見了影際。
秦奮看着天空消失的霞光異彩,滿臉冷笑,片刻以後,快速消失在山林之間。
在他離開不久,一個雲陽宗的修士,騎着一頭火焰獅子,追着流光異彩飛了過去。沒過多久,便和裴慶豐的車駕匯合。
“怎麼樣了?”裴慶豐問道。
“李家已經行動,正在城中四處搜尋。”修士答道。
“可弄清楚了是什麼人?”
“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以前至流島中秦家的一個養子。哦對了,屬下這裡有一張畫像。”
“拿來我看!”
那修士急忙於懷中摸出一張宣紙,遞了進去。
“是他……”
一時間,金鑾車駕霞光異彩,沖天而起,無盡的能量盪漾起來,驚的一衆人馬色變,獸吼震天。
“快兩剛剛那個小子給我抓回來,就是死也要把屍體給我擡來。”
一聽秦慶豐命令,所有人都非常驚震,全都四散而去,尋找秦奮,一時間整個山嶺獸吼連天,神虹異彩。
坐在寶駕之中的裴慶豐老臉顫抖,心有不甘,“我如何就放他走了呢?真是氣死我了!”
“師傅,那小子擺明了是在戲耍您老人家,絕對不能饒了他。”
一聽李思純如此說,老傢伙更是面色發黑,一把抓碎手中的畫像,“小東西,我一定要把你抓來煉掉,爲我續命。”
此時的秦奮卻躲在一條河裡,心中暗暗吃驚,這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他知道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與此同時,他暗暗的對自己感到慶幸,“也多虧了我夠機靈,不然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