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秦奮愣住,自己以前的屋子顯然變了模樣,看上去就是一個女孩子的閨房,他緩緩走了進去,仔細打量,整個房間的佈局都已經變了模樣,不過還好,那個書櫃並未挪動,也是因爲挪動不開的原因。
羅冠倉看了看屋子裡面,乾淨整潔,停在了門外,並未進入,他擔心自己身上的泥濘將屋子弄髒。
“沒關係,進來吧!”秦奮猜到了他心中所想。
當羅冠倉進來之後,直接站在了門口,並未朝裡進入,看了看秦奮,“那個…..,0你應該是秦家人吧!”
秦奮不答,徑直走到書櫃之前,那個白玉花瓶還在,他輕輕撫摸,剛要打開暗門,突然聽見一聲大喊,“別動,誰讓你們進來的!”
竟然是那個眸如星海的小姑娘,她快步上前,頭上的鈴鐺叮噹作響,嘟囔着小嘴,非常不高興,“你們沒看到這裡是女孩子的閨房嗎,女孩子的閨房是不能隨便亂進的
!”
秦奮直勾勾的打量了着這小姑娘,小姑娘無所畏懼,怒目而視,整個一刁蠻小公主。
“從現在這一刻起,它已經不再是你的閨房,一刻鐘時間所剩不多,儘快將你的東西都搬走。另外,把你所謂的那些女孩子的玩意全部收拾乾淨。”秦奮輕笑一聲,用手指了指牀頭。
小姑娘順着秦奮手指看去,一陣臉紅,“呀,你這個齷齪的東西。”登時跑了過去,將一個大紅肚兜收進懷中,指着秦奮大叫,“我不管,現在你們馬上就給本姑娘出去,等本姑娘收拾完事你們再進來!”
“那可不行,我必須看着你,如果你趁我不注意將屋子裡面原有的東西帶走怎麼辦?”秦奮不由好笑。
“誰要拿你們的東西,本姑娘纔不稀罕呢!”她抱着紅肚兜,臉漲通紅。
“真的嗎?”秦奮不懷好意,上前兩步,盯着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二人距離只有一寸。
“當然是真的,本姑娘要什麼東西沒有,誰要稀罕你們這房子之中的破破爛爛!”小姑娘義正言辭,想要將秦奮推開。
秦奮一把抓住她的手踝,擡的老高,“那這是什麼?”
在小姑娘白脂一樣的手腕上帶着一個手鍊,上面拴着一個手工雕刻的紅木小馬,“這是我的…….”小姑娘當即臉色一變,右手劈手朝着秦奮面部扇去。
未至面前,這另一隻手也被秦奮死死的抓住,他調笑道:“撒起謊來一點都不害臊,如果我沒有記錯,這個木馬當初就掛在牀頭吧!”
“你……,你胡說,它就是我的…….”小姑娘的臉蛋鼓脹老高,生氣的樣子尤爲可愛。
“還真是倔強的讓人覺得可愛。”秦奮笑道。
“流氓,臭不要臉!你放開我!”
…….
“你幹什麼?我殺了你!”就在此時,一聲大怒,罡風瞬間瀰漫,神力咆哮而來。
“轟”的一聲,秦奮一手將小姑娘拎至身後,華光外放,擡掌轟出,直接將劉佳的玄氣罡勁剿滅,劉佳的身子也被氣浪直接打出門外,一口鮮血吐在地面。然而他馬上就站起,當即祭出數件法寶,正要朝着秦奮轟去。
“哥……,不要……。”
秦奮只感覺手心一滑,心中非常詫異,這小姑娘如蝴蝶一般,到了二人正中,雙眼星雲鬥轉,漣漪滋生,劉佳周身的玄氣竟然開始紊亂,法寶不受控制,於空中墜落。
“玲瓏,你幹什麼?”劉佳問道,對着秦奮怒目而視,“讓我殺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哥,你誤會了,他沒有對我怎麼樣…….”小姑娘道。
“你還說沒對你怎麼樣?”他指着秦奮,氣惱非常,“我分明就看見他抓着你的手,對你欲行不軌!你讓開,今天我非要殺了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不可。”說着,他玄靈外溢,光輝鄒升,包裹那幾件法寶,要繼續行動。
然而,那幾件法寶就彷彿不受其控制指揮一樣,動也不動,這一切太過詭異了。
秦奮看着那小姑娘,此時她的雙眼之中,無黑無白,一片混沌,具有非比尋常的力量,神秘,詭異。
“難道這小姑娘的眼睛有什麼說頭不成?”秦奮心中猜疑,修行了這麼多年,他也知道,很多人從一生下來就擁有某種特殊的能力,這是上天的賜予。
但是這種人少之又少,在歷史上,有這種異能的玄道者,最後莫不是一方大能,功參照化,威能天地。
“你給我讓開!”劉佳一臉氣急敗壞,和他俊俏的面龐顯得格格不入。
“哥,我都說了,他沒對我怎麼樣……”
“哼。”劉佳當即收了法寶,吐了一口鮮血,瞪着秦奮,“別以爲這件事情就這樣完了,我的妹妹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給我等着!”
撂下狠話,劉佳憤憤上前,一把拉住玲瓏的手,朝着院門之外走去,那小姑娘衝着秦奮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
二人走後不久,整個劉家的人就排起隊伍,有序離開。
“老頭,這個小丫頭的眼睛是怎麼回事?”秦奮向齋祭問道。
“破妄之瞳!”
“什麼?”秦奮心中驚異,“竟然是破妄之瞳?”
“應該不會錯的!”
秦奮驚懼,他當然聽過破妄之瞳,那是五瞳之首,可以看穿一切虛妄和本質,並且可以運用瞳法,掌控他人玄氣甚至是紫府靈臺,是一種極爲可怕的異能之體。
“真是不敢相信!”秦奮喃喃自語,“就連破妄之瞳都出現了!”
從剛剛小姑娘的表現來看,最起碼道玄以下修爲的玄道者,她是可以輕易掌控的。面對破妄之瞳,任何人都沒有秘密可言,就如同沒穿衣服一樣,赤裸裸的站在對方面前。
想到這裡,秦奮不由得一陣惡寒,“那小小丫頭豈不是將我看的一乾二淨?”
щшш ◆Tтkā n ◆c○ 他突然感覺,剛剛被調戲的不是對方,而是自己。
“你以爲誰都如你這般惡趣味?不要玷污了人家女孩子純潔的心靈!”齋祭不由鄙夷。
“我什麼時候惡趣味了?”秦奮深不以爲然,“我只不過是想要回我的東西而已,那可是杏兒親手給我雕的!”
“哎……,我的木馬!”
此時,秦奮才意識到,那木馬還在小姑娘的手腕之上帶着,難怪她離開的時候,笑的那般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