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7章 貶爲庶民

187章貶爲庶民

不過片刻時間,太和殿正門打開,衆朝臣按序進入,叩見周帝,所議不過是南夏議和等等,最後周帝問及出使,邵赦主動請纓,要求出使南夏。

周帝居然一口應允,餘下的,不過是一些跟隨的名單,並不成問題。

於是禮部擬定行程,安排日子,頓時就忙碌開了,畢竟,邵赦不同普通使臣,他還頂着大周國宰相之名,出使南夏的諸多禮儀,也不能隨意了。

早朝散了,邵赦站在太和殿門口,眯着眼睛看着東邊一輪旭日,太陽出來,這氣溫立刻就得上升,可不是普通的熱。

“邵大人,你還不走?”鮑克順站在他身後,問道。

邵赦搖頭道:“再等等。”

“等什麼?”鮑克順嘆道,“這等大熱天的,你站在太陽底下,等什麼啊?”

邵赦只是笑笑,他也不相等,只是——如今他要出使南夏,邵庭卻還被周帝關着,總不能就這麼一走了之?

“邵大人!”兩人正說話,張德榮急急而來,見着邵赦,躬身笑道,“陛下在景陽宮中。”

“多謝張公公!”邵赦抱抱拳,和鮑克順打了一聲招呼,轉身向景陽宮走去。

鮑克順眼見身邊無人,從袖內取出一張銀票,不着痕跡的遞了過去。張德榮笑笑,也不推辭,收在袖內,笑問道:“鮑大人還不走?”

“爲什麼是邵大人出使南夏?”鮑克順低聲問道。

“鮑大人。您是聰明人。還需要問?陛下要他把那位桓殿下接回來……”張德榮低聲道。“別人去。有用嘛?”

“接回來又能夠怎樣?”鮑克順似乎是嘆息。實則是試探性地詢問。

但張德榮何嘗不是人精。聞言笑道:“這個。誰知道陛下地心思?再說了。桓殿下總是皇子。留在敵國。終究不妥。”

鮑克順得他這麼一句話。含笑點頭。笑道:“多謝張公公!”說着。作了一揖。轉身告辭。張德榮也同樣躬身施禮。

景陽宮中。周帝盯着邵赦。問道:“這麼急着要見朕。所爲何事?”

“陛下,臣不日即將出使南夏,陛下能不能先把小兒放了?”邵赦躬身施禮,道。

“邵庭?”周帝冷哼了一聲道,“你倒是真關心他?書桓在外,沒見着你如此在意過啊。”

“書桓有陛下在意。”邵赦苦笑道。

“等着你把書桓帶回來。朕自然會放他。”周帝搖頭道,“朕見不到書桓,絕對不會放了邵庭。二則朕也怕邵愛卿再給朕玩一手陰的,所以,朕這次也無恥一次。”

作爲一個君王,話說到這個份上,邵赦自然也不能說什麼,只能施禮告退,心中更是擔憂,當即出來,自向宮門口走去。

門口。只見衆朝臣並沒有全部散去,鮑克順、鄭文、連着周允等人的轎子都在。

鮑克順素來和他交好,見着他出來,忙着一把將他拉住,低聲道:“邵大人,想不到你這麼一把年紀,居然還如此風流多情,但就算如此,你也犯不着讓人在宮門口鬧騰啊?”

“啊?”邵赦一呆。他什麼時候風流多情了?

“那個——她自稱是邵夫人……”鮑克順一邊說着,一邊向着邵赦馬車邊指了指,壓低聲音笑道,“真正是絕色美人,嘖嘖,邵大人,你好豔福……”

邵赦順着他的手指方向看了過去,只見在自家馬車跟前,靜靜的立着一個灰色長袍的少女。不由自主的愣了愣。忙着快步走過去

鮑克順看了看身邊的鄭文,兩人相視一笑。一併跟了過去,餘下地衆人,也都站得遠遠的看熱鬧。

“小姐是?”邵赦問道。

獨孤蘭語轉過頭來,靜靜的盯着他,邵赦當她轉身的瞬間,不禁一呆,她身上穿着很普通的灰色長袍,腳上一雙灰色布鞋,一頭柔順的長,只有一根簪子挽起,但是這根翡翠簪子,卻散着淡淡地柔和瑩光,看着似乎有些眼熟“邵赦?邵大人?”獨孤蘭語挑眉,問道。

“正是邵某!”邵赦道,“小姐是誰?”

兩人此言一出,衆人都知道,兩人並不認識,剛纔那灰衣少女說是“邵夫人”等語,自然是假話,不由都掃了幾分興致。

“獨孤蘭語見過主公!”獨孤蘭語盈盈施禮。

“主公?”邵赦笑道,“小姐有沒有搞錯,我們並不認識,你也不是我家的奴婢。”

獨孤蘭語不答,伸手從頭上拔下那根綰的簪子,遞了過去:“這是主人賞賜。”

邵赦結果那根簪子,細細的看了看,確定是邵書桓的無誤,這才道:“小姐是書桓的人?”

獨孤蘭語緩緩的點頭:“我從南夏來!”

“上車說話吧!”邵赦眼見衆人都眼巴巴的瞧着,當即先坐上馬車,獨孤蘭語搖頭。

邵赦也不勉強,微微一笑:“我在家中等你。”

“甚好!”獨孤蘭語點頭答應着,看着邵赦的馬車去了,她這才牽了馬,緩緩地向着邵府走去,剛到門口,早就有小廝藥紅過來,躬身道:“我家老爺在棲霞院等着小姐。”

獨孤蘭語將手中的馬繮繩遞給小廝,隨着藥紅進去,到了棲霞院門口,藥紅看着她手中的佩劍,低聲道:“小姐,能不能把你地寶劍,先交給小的保管?”

獨孤蘭語隨手遞了過去,冷冷的看了藥紅一眼,道:“我要殺主公,何用得着劍?”

“小廝無禮,小姐爀怪!”裡面,邵赦已經迎了出來,笑道,“小姐裡面請。”

“叫我蘭語就好!”獨孤蘭語一邊說着,一邊已經走了進去。很隨意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可否問一下,小姐的來意?”邵赦問道。

“這個——主公應該不陌生?”獨孤蘭語一邊說着,一邊從腰際將一塊木質的令牌遞了過去。

邵赦接了,略看了看,臉色卻有些難看,老半天才問道:“你是詩卿的傳人。還是她女

“我叫您主公,您說我是她的傳人,還是女兒?”獨孤蘭語道,“如果我是她的女兒,我應該叫你什麼?”

“當初那個孩子……”邵赦嘆道,“沒有能夠保住?”

“沒有!”獨孤蘭語搖頭道,“師父說,如果不是當初蘀主公捱了墨菲一掌,她可以蘀主公生個男孩。可惜了……”

“你師父和你說地?”邵赦捧着茶盅地手指忍不住微微顫了顫,孩子,他有幾個……但是。詩卿和他的孩子,終究還是沒有了。

獨孤蘭語點頭道:“三個月前,師父舊傷復,過世了,臨終讓我來找你。“詩卿死了?”邵赦一呆,看着她問道,“那現在獨孤氏,誰在主事?”

“我!”獨孤蘭語低聲道。

邵赦緩緩的放下手中的茶盅,嘆道:“我這是造的什麼孽啊……”

“師父過世。我接手——曾經幾次讓主公的信息被攔截了……”獨孤蘭語擡頭,看着他道,“師父說,一般地事情,是動搖不得主公的根基。”

“沒事!”邵赦搖頭,難怪最近他地通信,常常出事,原來果然出事了。

“我沒有能夠保護好主人的安全……”獨孤蘭語再次道。

“書桓,是我送去南夏的!”邵赦嘆道。“你叫什麼?蘭語?”

獨孤蘭語點頭,甚是不解的看着他,半晌才問道:“蘭語不明白。”

“蘭語,你喜歡上書桓了?”邵赦問道。

獨孤蘭語也不避諱,低頭道:“我想——蘭語應該是喜歡上主人了。”

邵赦只是笑笑,喜歡?獨孤氏好像每一代都會喜歡上主人,然後……爲其而死?

“師父臨終前,讓蘭語問主公一句話。”獨孤蘭語擡頭,看着邵赦道。

“什麼?”邵赦問道。

“如果蘭語是師父的女兒。主公該當如何處置?”獨孤蘭語沉聲道。

“啪”的一聲脆響。邵赦手中的茶盅落在地上,頓時四分五裂。他只是呆呆地看着獨孤蘭語,他的女兒?他和詩卿地女兒?

獨孤蘭語不理會他地神色,又道:“師父還說,那個孩子,到底是您的孩子,還是姬姓皇族?”

“他是淑繯地孩子,餘下的,還重要嘛?”邵赦盯着地上的碎瓷片,問道。

獨孤蘭語問道:“前面一個問題呢?”

邵赦突然笑了起來,問道:“這兩個問題,到底是你師父的,還是你要問的?如果你是我的女兒,書桓也是……你恐怕會向我哭鼻子了。”

“可惜,你不是我爹,我也沒有可以哭鼻子的人……”獨孤蘭語起身,向外走去,“想法子接回書桓吧,既然他地姬姓皇族,就不該流落南夏。”

“站住。”邵赦沉下臉來,哼了一聲,“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指揮我?”

獨孤蘭語站住腳步,轉過頭來,盯着他,一字一頓的道:“你不是我的主人,所以,獨孤氏不會在效忠與你。”

“這麼說,獨孤氏和我邵某人的協議,是不是準備取消了?”邵赦站起身來,問道。

“邵大人,倘若現在我斷了你所有的信息,你會如何?”獨孤蘭語挑眉問道,她已經不在稱呼他爲主公,而是邵大人。

“蘭語小姐,倘若如此,獨孤一門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邵赦輕輕的笑道,“你不過是我兒一個寵奴,到時候,我廢了你,把你送給書桓,你瞧着如何?”

“邵大人,您這是在威脅我?”獨孤蘭語哼了一聲,“如今你我相處一室。我要殺你,不過是舉手之勞。”

“蘭語小姐,你可以試試。”邵赦皺眉道。

“我知道,你放心就是!”邵攸點頭道。

“陛下要廢太子!”邵赦緩緩的道。

“什麼?”邵攸頓時變了臉色,驚問道,“廢太子?”

邵赦緩緩地走了兩步,心中不無煩躁,半晌才道:“陛下廢太子,下一步,就是邵家……邵攸沒有說話,廢太子?這可是大事,也斷然不能輕易行事,但是,只要周帝有了這麼一個意圖,勢必會慢慢動手,滴水穿石……要找一個人的茬子,總是找的出來的,就算找不出來,也可以栽贓嫁禍。

“你可有良策?”邵攸問道。

邵赦沒有說話。繼續在房裡走來走去,最後才道:“陛下若是要動手,勢必趁着我不在京城……你記住我的話,不管陛下廢不廢太子,或太子有是動作,反正。邵家絕對不可介入,你拖着,等我回來。”

邵攸點頭,邵赦嘆道:“一步錯,幾乎滿盤皆輸。”

“如果陛下真廢了太子,你意圖何爲?”邵攸問道。

邵赦沒有說話,真廢了太子?那該怎麼辦?這個一個問題,這次——就看太子的了。

“太子已經大了,也需要自保。何況有着柳家支撐,倘若在這樣的環境下,陛下還有法子廢了太子。那麼太子也不值得邵家力保,不如隨他去吧。”邵赦淡淡的開口。

“你說過,陛下不能給書桓名分。”邵攸皺眉,若是真廢了太子,邵家豈不是白忙了?

“陛下不能給書桓名分,我可以給!”邵赦冷笑道,“用我的一條命,換陛下給書桓一個名分,儘夠了。”邵攸嘆了口氣:“連着自己地老命都算計進去。你這一生,圖什麼啊?再說了,現在說這些,也都太早了,你去南夏可有把握接回書桓,要是接不回來,一切都是白搭,倒是便宜了姓周地……”

邵赦乾笑了兩聲,便宜。他怎麼會讓周家佔他的便宜?

“你什麼時候動身?”邵攸見他不說話,繼續問道。

“就這兩天,準備準備就走,我帶着禮部尚書鄭文一起去,然後——邵家在京城,可以扮演一個毫不分量的角色,你就睜大眼睛等着瞧好戲吧。”邵赦淡然輕笑。

“從小到大我都聽你的,這次就再聽你一次。”邵攸笑笑,起身往外走去不要我備酒宴給你踐行?”

“得得,你少舀我的銀子往是身上使。”邵赦擺手道。

邵攸笑笑。轉身出去,邵赦這才靠在椅子上,外面的小廝丫頭們,進來殷勤侍候。數日之後,邵赦出使南夏,要求禮部尚書鄭文隨行,送公主慕華和墨武和親。

景陽宮中,周帝私下自然又是再三囑咐,勢必要把邵書桓接回來。

邵赦也一口應允,於是擇了吉日,衆人出,向南夏而去。

卻說邵書桓在南夏住地數日,在墨菲和吳軍卓的刻意指導下,已經熟識南夏政事,幾乎所有地奏摺都是他在批覆,只有碰到疑難問題難以處決的,纔會詢問墨菲。

這日傍晚時分,邵書桓在文淵閣批覆了一些奏摺,眼見無事,也沒有召侍衛和隨侍的小太監,徑自回晴瑤城。

皇宮和晴瑤城本來就極緊,又有門徑可通,這些日子他已經走的非常熟識。

穿過東門的角門,一路上宮廷軍衛見着他,都半跪下施禮,邵書桓早就習慣,也不理論,到了晴瑤城,穿過那片大湖,眼見在落日餘暉下,很多水禽在水面上戲水,各色翎毛五光十色,映着晚霞甚是好看,不由站住腳步,看了一回,心中思忖:“這地方倒是真的不錯,若能夠再次常住,不用煩心那些俗事,倒也是好的……”

隨即又是搖頭,墨菲至今對他地態度,甚多不明,爲什麼巴巴的讓他批閱奏摺?南夏真地沒有人了?他纔不信!

吳軍卓大約在一個月前,將一塊令牌給他,說是晴瑤城守衛三萬龍禁衛,如今全部給他管轄。邵書桓就曾經想過,給他三萬訓練有素地龍禁衛,是不是意味着他可以造反了?

龍禁衛只有三千精英,駐紮在晴瑤之城,守護他的安全,而餘下地,全部駐紮在晴瑤之城對面的山區,平日裡在山區訓練,常安城倚靠晴瑤山而建,山勢雖然不高,也不算險峻,但駐紮幾萬大軍,外表卻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邵書桓曾經幾次惡作劇的想過,倘若他有意做些什麼,而這些龍禁衛真的聽他的,那麼他一聲令下,整個常安城是不是會大亂?

難怪在大周國的時候,邵赦和周帝都稱呼墨菲瘋子,居然把如此重要的軍隊,交到他地手上?

心中一邊想着,一邊緩步向着自己的臥房走去,剛至窗前。就聽得房裡隱約傳來嬉笑之聲,隱隱似乎夾着男人的聲音。

邵書桓心中好奇,整個晴瑤之城,制度等同與皇宮,除了墨菲,以及偶然前來此地的吳軍卓。就他一個男人,怎麼會有男人和女孩子調笑地聲音。

好奇之下,不由自主的把着窗戶向內看去,這一件之下,邵書桓頓時氣得連肺都要炸了

只見墨淵赤身就在他的臥牀上,身下壓着翠羽,正在喘吁吁的大動,而紫翎也是一絲不掛,趴在他身上。正在給他舔着臀部。

“嗚……淵殿下,饒了奴吧,奴不成了。”翠羽在他身上嬌喘着浪語。

“饒了你這妖精?怎麼可能?”墨淵喘吁吁的答道。“你難道不知道,本殿下憋着很久了,好不容易泄一下?”他一邊說着,一邊死命地捏住翠羽胸前地兩團軟肉。

翠羽更是高亢的叫了出來,墨淵死命的挺着腰,不斷的起伏着,問道:“你們兩個說——那個南狗,可有沒有動過你們?”

“沒有啦……殿下,奴都說很多遍了!”紫翎忙道。

“賤婢。閉嘴,誰問你來着?”墨淵反手一掌,刮在紫翎臉上,陡然送翠羽身上起身,將紫翎按住,硬邦邦的塞進紫翎的櫻桃小口中……

紫翎一時叫不出來,只是喉口出嗚咽之聲。

翠羽忙着爬起來,跪在墨淵身後,給他繼續舔着

邵書桓怒氣上升。陡然轉過正門,卻見着門口小太監何喜正在侍候着,見着邵書桓過來,頓時就慌了神。

邵書桓大怒,揚手一個巴掌,對着何喜臉上重重的抽了過去。

“公子……你不能進去。”何喜捱了一巴掌,惶恐之極,但唯恐邵書桓進去,撞着不該撞着的。

邵書桓早就一腳將房門踹開。一步踏了進去。

房裡地三人都是一驚。隨即墨淵一聲慘叫,忙着捂着下身。甩手一巴掌,將紫翎打得飛了出去。

原來,邵書桓陡然進來,驚擾了房裡地三人,紫翎不差,一咬之下,傷了墨淵的**。墨淵已經跳了起來,細細一看,還好只是傷了……

下體一陣火燒火燎地劇痛,讓他把一腔怒火全部作在邵書桓身上,怒吼一聲,也不顧自己全身,揮拳就對着邵書桓臉上打來。

邵書桓這些日子經過墨淵悉心指點,劍術精進,身後也是靈活,忙着閃開,心中更是惱怒,身子一晃,已經從牀頭地牆壁上,拔出那把天子佩劍,對着墨淵當胸刺了過去。

“你這隻南狗,你憑什麼住在晴瑤之城?”墨淵大怒,吼道。

邵書桓更是着惱,也不答話,手中長劍寒光連閃,恨不得將墨淵一劍斃於劍下,纔可以消除他心中的惱恨和怒火。

不錯,這裡是南夏,不是大周國,他確實沒有權利說什麼,墨淵喜歡上某個宮女,想要玩玩也無可厚非,他大可帶着去他房裡,隨便怎麼玩都可以。

但是,他卻就在他的臥房中,在他平日裡常常歇息的臥榻之上,和兩個宮女胡天黑地的亂搞,雖然這兩個宮女不是他的禁臠,他依然有着一種被羞恥的感覺。

這裡兩人一鬧起來,外面的龍禁衛早就驚覺,忙着進來,但邵書桓紅了眼,手中的寶劍有是神兵利器,墨淵全身,從旁邊搶了劍鞘,連人打得難分難解。

一來墨淵自幼得墨菲親自傳授武藝,邵書桓卻是初學,開始仗着寶劍,還佔得先機,可是三五十招過後,邵書桓早就落在下風,被墨淵逼得險象環生。

陡然,門口數十名龍禁衛闖了進來,都手持長纓,墨淵畢竟全身裸地,見着人進來,忙着閃開,叫道:“你們給我把這個南狗舀下。”

“閉上你的狗嘴!”邵書桓怒道,揮劍對這他下身狠狠的砍了過去。

數十枝明晃晃的長槍陡然伸了過來,但是,目標卻不是邵書桓,而是墨淵。

墨淵一呆,大叫道:“你們反了不成,一個個都不想活了?”

王震楠帶着衆護衛進來。見着邵書桓無恙,不禁鬆了口氣,忙着半跪下施禮道:“公子受驚了,下官失職,還請公子見諒。”

邵書桓臉色鐵青,冷哼了一聲。別的事情,他都可以容忍,但這等事情,也未免太過。

“王副將,你什麼意思?”墨淵大聲怒吼道。

“淵殿下,陛下的旨意,只是讓下官保護邵公子的安全,任何人不可私闖晴瑤之城,難道殿下不知道?”王震楠沉着臉道。“下官只是謹遵陛下聖諭,餘一概不論。”

“你……”墨淵被數十名龍禁衛用長槍逼住,動彈不得。加上全身裸的,甚覺尷尬,頓時漲得滿臉通紅,道,“我等下就上奏父皇,把邵書桓關進大牢,他是什麼東西,憑什麼住在我們家?”

“下官已經命人去請陛下,淵殿下稍安爀躁。”王震楠道。

這等事情。還是上奏陛下的好,一邊是他奉命要保護地人,一邊卻是南夏國的皇子殿下,兩邊得罪不起,他自然只能命人去請墨菲。

墨淵素來也是怕墨菲的,聽得說墨菲要來,想到自己全身赤條條的,頓時大窘,看着王震楠道:“你還不命他們撤退出去。讓本殿下穿上衣服?”

王震楠正欲同意,不料邵書桓卻冷哼了一聲:“不準!”

龍禁衛平日裡只聽墨菲號令,墨菲自從把他們給了邵書桓,如今當然也只聽他的號令,聞言陡然把手中的長槍向前進逼了幾步,若是墨淵敢動,只怕他們真會把他身上刺上幾個透明窟窿。

不過片刻,墨淵聞報,已經快步過來。見着房中景象。頓時大怒,問道:“怎麼回事?都造反了不成?”

墨淵見着墨菲。倒是不敢放肆,王震楠忙着把事情地經過略略解釋了一遍,墨淵看看早就氣得臉色鐵青的邵書桓,有看着全身,狼狽不堪的墨淵,地上,兩個小丫頭抱着衣服,掩了重要部位,在地上簌簌抖。

“來人,把這兩個賤婢拉出去,杖斃!”墨菲怒道。

外面,早就有侍候着地內監通知掌刑內監,將紫翎和翠羽兩個,拉到外面石階下。邵書桓心有不忍,當想到兩人均是自願,既然如此,她們不仁,他憑什麼需要好心?這個世界,根本就是人吃人地世界,好心沒有好報的。

“何旺,等下命吳愛卿進宮擬旨,將墨淵削去墨姓,貶爲庶民,杖打八十,關入晴瑤城水牢內,哼!”墨菲看了墨淵一樣,冷冰冰地道。

“父皇……”墨淵大驚,本來想着不過是玩兩個宮女,最多就是被墨菲喝斥教訓一頓,沒想到陛下竟然會削去他的皇族姓氏,由堂堂皇子貶爲庶民?還要說杖責和牢獄之災?

衆人也都大吃一驚,這個懲罰,也未免太重了吧?

但衆人皆知道墨菲的脾氣,如今陛下正在盛怒之下,誰敢蘀墨淵說話?

“還都愣着做什麼,給朕把這孽障拖出去,重重地打!”墨菲叫道。

“是!”幾個掌刑的內監帶着板子,走了進來,便於拉墨淵。

“誰敢?”墨淵大聲吼道,“父皇,我是您的皇兒啊,你爲什麼要這麼對我?”

“從今日起,你改姓梟,不在姓墨,也不是大夏國地皇子,你們還愣着做什麼,給朕把梟氏拉出去,重重的打!”墨菲沉下臉來,哼了一聲道。

衆內監不敢有違,忙着上來拉墨淵,不——從現在開始,應該改稱他梟氏,梟氏自幼習武,哪裡肯就範,劈手奪過一個內監手中的板子,啪的一聲扭斷,兩眼通紅,大聲吼道:“我是皇子,你們不能打我……”

口中說着,陡然揮舞着手中兩截斷裂的板子,對着邵書桓臉上抽來。

旁邊的龍禁衛早就防備,早就一哄而上,將他舀下,硬生生的拖到外面石階下,摁在地上,墨菲冷冷的道:“給朕重重的打。”

衆人見墨菲動了真怒,那些掌刑地內監哪裡敢手下留情,再說了,如今陛下已經下了明旨,將墨淵消去皇姓,貶爲庶民,從此再無翻身之地,因此兩掌刑的內監皆攢足了勁,對着他臀部重重的打了下去。

幾十板子下去,墨淵——不,應該是梟氏的臀部早就皮開肉綻,鮮血橫飛,起先他還撐着,後來就禁不住痛叫出聲,不住口的求饒:“父皇,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淵兒知錯了……父皇……”

墨菲如同是沒有聽見一般,看着身邊的何旺哼了一聲:“你辦的好事。”

何旺嚇得兩腿一軟,早就跪在地上,磕頭道:“陛下明鑑,奴才實在不知……”

“等下給朕把晴瑤之城內所有親隨的內監宮娥的底細查個清楚,在生類似之事,你也不用做了。”墨菲冷着臉吩咐道。

“是是是……”何旺早嚇得連連磕頭,答應着。

“把房裡地東西給我換了。”邵書桓插口道,“我看着就嫌惡心。”

“奴才知道,奴才等下就命人打水過來,幫公子洗地,換東西……”何旺忙着又給邵書桓磕頭道。

邵書桓看了一眼已經被打得劈開肉綻的梟氏,心中也不禁有些不解,他惱怒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可是,墨菲就算護着他,這個懲戒也太重了,不管怎麼說他都是天皇貴胄,堂堂南夏國皇子啊?

他本來以爲,墨菲最多就是罰他個回去閉門思過,如今卻是直接將他貶爲庶民,打個半死關入大牢?

八十板子打完,梟氏只剩下呻吟的份,用力的擡起頭來,陰毒的眸子如同是毒蛇一般,死命的盯着邵書桓。

早就有龍禁衛過來,將他拖了下去,關入大牢內……

昨天晚上明月這裡停電了,今天多更新一點,哈哈,諸位看官大大爀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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